"限"是个很过时的词
(2009-04-04 01:10:19)
标签:
杂谈 |
刚删了条评论,落款是“同过学”。删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对这位放话挺狠的“同过学”的,回骂有失同学之谊,不回骂又的确挺恶心我,所以不如删掉拉倒,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同过学”这事,历史定案,改不了了,但同不同道,却是可以选择的。比如对喜欢做顺民的,看别人不做顺民还挺生气的,这样的同学,很难引为同道。而且,我还认为,所谓“怂人”这词,正是给喜欢做顺民的人定制的。给逆民戴这高帽,似乎不通。
其实,就连低点的帽子,也没必要随便就给我戴上。不就是对北京限行政策说个“不”嘛,离抗旨造反还有50公里远呢,真不值当您现在就浑身激灵着给戴什么帽子。当然,作为顺惯了个民,说“不”已经算是大事了,那您就自己可劲哆嗦吧,没必要非找个逆民的假想敌来抑制自己的胆怯。我说过,当惯了奴才的,对主子永远是低眉顺眼摇尾巴,对他以为也是奴才的,就搂不住自己要高高在上一把找平衡。今天这件小事,再次证明了我说的在理。
北京的限行,为什么要对它说“不”?去看看网友的留言,理由已经够全面了。至于我自己,则有如下最简单的道理:一,管不管用,不是我说不说“不”需要参考的因素。这个世界上,99.99%的人说话不管用,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说说“不”字。G20开会,有人专门喜欢看英国人的菜单,也有人拉着横幅给政要们添堵。添堵的人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世界,但他们却保守着自己添堵的权利。我认为,这就是他们比研究菜单者更有价值的地方。二,4月10日起将要继续执行的限行,从一开始就是流氓行为。这个行为本身,已经超出了限行与否的讨论范畴。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前篇文字里火气大的原因。我相信,用谎言和强奸民意的手段制定出来的政策,一定是坏政策。而且坏政策的制定者,也百分百知道这是个坏政策。就是说,从目的到手段都是坏的,却还要制定执行,这样的官员,还不能骂两句吗?三,就是题目了,而且也关系到所谓的顺民概念。“限”,宏观上讲,从来都是消极意义上的观念。尤其在政府行为层面,在政策制定层面,在对人群事物和社会秩序的管理上,一个简单的“限”字,不但是无能的表现,更是自掘沟壑与民为怨的表现。仅从北京近年来对狗、对鞭炮、对外地人口管理等几个事情的“限”上,就可以看出,没有一个“限”得成功。这里所说的不成功,还必须参考实际效果之外的因素,包括人心的背离、法律的紊乱。有件特荒唐的事,就是对于大禹治水的故事,中国绝大多数人,真的把它当成了古代水利的教科书。是真傻啊还是装傻啊,大禹治水明明说的是如何施政,关水屁事。在中国的官僚历史上,有一个基本概念一直被左右摇摆——官与民的关系。一会说一家人,一会又说必须愚民,极端两头来回走。“限”,就是根于其中一个极端。同时,在这个基础上,也就出现了所谓的顺民和逆民,也有了对待顺民和逆民的不同态度和办法。简单说,中国目前的行政,走在从愚民观那头往回过渡的阶段,即所谓“和谐”之路上。这是大势,必须看到。但既然是在过渡,愚民那头的神经就会还起作用,时不时蹦出个“限”之类的东西,就是起作用的表现。那么,对此,看出毛病的,随时指出来,客观上是在帮政府进步学好。这既跟顺不顺无关,当然更是从头脑中已经过渡过来的人的权利。
前几天,中共中央编译局副局长俞可平的一番话被公布出来,大意是说,只发展民生,不发展民主是错误思维。限行的事,就既是民生问题,又是民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