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恨
(2009-02-23 23: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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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柯湘的“家住安源”,开头听着是反二黄原板,往后的板眼就听不出来了。还是道行太浅,就连这个反二黄,能听出来,也不是靠耳力,而是靠感觉——反二黄都很煽情的说。
但词就不能细听,一听就容易习惯性批评,坏了欣赏的胃口。像这么抒情的唱腔,词却弄得血乎呲拉的——“闹罢工,我父兄怒斥工头,英勇搏斗,壮志未酬,遭枪杀,血溅荒丘。那贼矿主心比炭黑又下毒手,一把火烧死了我亲娘弟妹,一家数口尸骨难收。”
关键是,我就不信天下有这么狠的人——杀了人家父兄还不算,还要把他老婆孩子赶尽杀绝。这得有多大仇才能干得出来啊。经验告诉我,只有西方电影里的杀人狂,还得是变了态的,才可能有这心思,图这快感。可我看那贼矿主,有侵害劳工权嫌之益我相信,但若说他忘了买卖,专门以杀人为乐,好象还不是那种淫。所以,柯湘后面连续唱了两遍的“不灭豺狼誓不休”,也就显得莫名其妙了。就是说,这个唱段里,连矿主带柯湘,虽然都弄得剑拔弩张的,但的确又都属于无缘无故的恨。
《杜鹃山》是70年代中期的作品,距离今天也就30多年。放当时我说这话,基本上就等着“血溅荒丘”了,但现在居然说了没啥事,而且还能接着联想——你说那种对仇恨的想象,和对复仇的痴迷,到底是从生活经验中的哪部分得来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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