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迈的哈维尔已经远赴西班牙养病,而捷克,重新回到了波希米亚式的逝水流年。
Slavia咖啡馆坐满了客人,也有人站在门口躲雨。
我和王群挑了个靠街的座位,要了两杯啤酒和一大盘捷克风味的小吃。透过玻璃,雨中的布拉格是一部黑白默片。
对街的民族剧院,屋顶和四壁上的石像,因为砂岩的材性而泛出历经岁月的黎黑。街头偶尔驶过几辆斯科特老爷车,绕过视线往伏尔塔瓦对岸开去。
咖啡馆内,客人三三两两,时间非常缓慢。
王群看到一个老人在哭。
在这儿,时间呈现出它黑白的底色,关于这个,我们不作猜测。
结完帐,我们沿着查理大桥步行往西,来到了皇家城堡之下的布拉格小城。
经过马耳他骑士团教堂和著名的列侬墙,我们走到了小城主干道,这条街上即有显赫的贵族世家,也是古代布拉格最重要的生意场所。街道两边的门楣上,大多挂有家族标识。
挂有“三把小提琴”的,显然就是一个小提琴作坊。当然现在,它已经改装成一家餐厅。“在这儿喝上一杯?”王群建议。
其实是开了一瓶红酒,然后又点了捷克家常的鸡肉卷和烤牛肉。
红酒不怎么样,但是侍者有着老欧洲的面相和风仪,衬衫领带,相当的干净。
小城是布拉格最古老的居民区,饭后我们在弯弯绕绕的石街上行走,原本就无方向感的我,酒后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所幸的是,我们都是典型的懒人,往往步行不久,就急于找个地方坐下喝酒。
在小城的使馆区,我们走进一家爱尔兰酒吧,要了一瓶红酒。
这酒,温润甘甜,半瓶下去,老李打来电话。
我问他法国红酒怎么样。
“我刚开车赶到普罗旺斯,”老李用非常恶心地腔调说,“现在我正躺在露台上数星星。”
我说:“好吧,等你数出了有多少颗星星,把最后数字发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