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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

(2007-05-05 17:52:29)
    欧洲大饭店,这座位于布拉格广场的北面的小酒店远没有它的名字来得气派。只是作为冷战时期东西方间谍战的中心,还残存着某些意味。
    喝酒的人们大多坐在室外,室内非常阴暗,只有我和王群两个人。
    喝完几杯啤酒,我从椅子上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发现王群正在呵斥女侍者:“我叫你拿帐单了吗?”
    帐单上有红笔圈出的一行小字:“小费未包含在内。”
    “捷克有两种女人,”王群看着我说,“不会笑的和会笑的。对于前者,你不能对她们抱有礼貌。”
    “是的。”我心里想:哪里不是这样呢。

    付完帐,我们心情好了一点。就沿着布拉格广场往旧城走。这里一度是捷克政治风暴的中心,当年苏军坦克进驻的地方,两名捷克青年以自焚号召人民进行“死亡接力”的地方,现在则遍布游客、街头艺术家和游手好闲份子,当然和所有国家的中心广场一样,也充斥着小偷、毒贩和皮条客。
    王群作为一名游手好闲份子,刚到布拉格时,曾在这里厮混了一年多,还开过一家小店。现在这家小店已经改做女服生意,一位捷克大妈在里面坐着。

    从旧城广场步行五分钟就到了犹太区,迎面就是位于犹太区边缘的卡夫卡旧居。这是一栋看上去尚显华丽的建筑,为卡夫卡的父亲——一位犹太富商所建造。
    就在几年前,这片正对着旧居的狭小空间被命名为“卡夫卡广场”。这不是因为怀念,更多的,是布拉格人出于旅游事业的需要。
    最有国际影响力的布拉格作家:卡夫卡和米兰昆德拉,却很少成为捷克人的骄傲,这又是怪事一桩。
    米兰昆德拉好理解,他已成为法国国宝。而卡夫卡,则有些尴尬:他用德语写作,又是一个犹太人,照王群的说法,捷克人对犹太人的歧视已经到了很变态的地步。
    所以卡夫卡一直被视作一个早已消失的国度——奥匈帝国的作家。虽然人们常说:卡夫卡就是布拉格,布拉格就是卡夫卡。
    卡夫卡熟悉犹太区每一条曲折幽深的小巷,他在布拉格的迷宫中缠绕,外表善意,内心忧郁。“布拉格是不可动摇的,所有内部的纷乱都丝毫不能影响到它。”卡夫卡理解的布拉格,其实也是在说他自己。

    晚间我们步行到旧城边缘的一家捷克餐厅用餐,点了捷克烤鸡腿和炸猪排。当然也少不了皮尔森啤酒。
    按发音,皮尔森应该译作皮尔森纳。这是德国人都羡慕的好货色。入口后,它的辛味一闪即逝,接着便是酒花的清香,沉郁之后,又有满嘴的甘甜。
    我们在斯特拉霍夫修道院的山上,喝的正是这种啤酒。

    捷克的酒吧也和上海一样,要到晚上11点以后才开始热闹起来。
    我们去的这家俱乐部,正巧在做一个“八、九十年代摇滚乐回顾”的Party。
    我们到的时候人还不多。王群点了Tequila,杯口没有涂盐,而是给了两片浸过盐渍的柠檬片。
    两杯喝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又去点了啤酒,用我蹩脚的英文单词:Beer,Two,How much,相对而言我还是喜欢捷克啤酒。
    跳舞的全是捷克女孩子,而捷克男孩不多,并且都是略显羞怯,手持啤酒,在边上看着。我对王群说:“这音乐,这情形,有点像我们的大学时代。”
    这话显然触动了王群,他又叫了两杯,回来时有些高了,和我说起他大学时代的那些女孩子,并且问我记不记得。
    他谈到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嫁给他的哥们,还有一个到了纽约。
    “有些还记得。你爱过她们吗?”我问。
    “当然,”王群看着跳舞的女孩子们,“她们问我毕业后想干什么,我回答说我要出去流浪。然后,在比利时还没呆满两年,就又跑到了布拉格。青涩,什么都不懂,哈哈流浪,看那时候我有多傻。”

    布拉格,波希米亚,流浪……这些,已经贯穿了他生命中的上半出。
    而下半出,却迟迟没有开演。
    ——他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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