玎玎发短信求救。这个文学青年在写小说的路上又开始怀疑了。

    我当时跟朋友在聊天，所以顾不上多想，顺手打上这两天看的凡高信件里的一句话，他说，好的艺术品跟珍贵的宝物一样，都是要冒生命危险去得到的。

    玎玎只回了一个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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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讲给杜丽时，杜丽欣然赞同并补充：并且，那样的作品，读者在看的时候也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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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吓到了。

    不过回过来一想，我还记得有段时间看伍尔夫的感觉，那段时间感情也在波动，跟看她的书的波动绞在一起，那是一种一瞬间在颠峰一刹那又到低谷的波动，是狂喜跟痛的体验，是情感被冲击而理智在一次次死守。那时我明白人的情感可以有多丰富，如果平时我生活只用到两三种，那段时间好象增多到七八种，那种增多并非完全是享受，我感到我的理智像发洪水时的堤岸，忍受着巨大的，一次次波涛的冲刷。我知道我随时可能丧失理智，干出希奇古怪的事情来。我跟自己说，顶住。还跟自己说，就算垮掉，因为看伍尔夫，我愿意。

 

    那种体验，我不愿意经常有。但是有过一次，我知道我的情感是什么样子。于是可以再次让它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