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一家第六季

 

107、从吾黄到吾儿

 

吾黄洗牙之后回来之后，因为身上有浓重的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手臂上还裹着因为抽血而贴的胶布，再加上脑袋还晕乎乎的，估计看强生都是成双成对的，所以目光游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强生对黄黄身上发生的一切虽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这个家伙目前是不宜接近的，所以强生跟黄黄隔了老远，两个互相审视，强生看黄黄肯定还是黄黄，估计黄黄看强生，那就是对不上焦距了。黄黄的表情看起来很发愁，说不出的愁来。

 

 

 

 

 

 

医生交代了，黄黄当天晚上不能出去，必须在家里观察。于是黄老爸就放弃一切陪黄黄。

 

我依然还在书房工作。四周很安静，猫们都好好地睡着。然后我就听到上面黄老爸的房间传来窃窃私语，听不明白具体内容，但就是那种很暧昧的类似偷情的语调。知道的是黄老爸房间里有一个黄黄，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黄老爸的房间躲了一个美眉。

 

 

窃窃私语很长时间之后，黄老爸跑下来说，你快去看黄黄，献媚哦，那个献媚的样子闻所未闻。我就跟上去看，一看，黄黄在趴在黄老爸的床上，屁股朝天，脸部侧歪在床上，眼睛直逼黄老爸，嘴巴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黄老爸说：大概黄黄的麻醉彻底过去了，然后发现原先很臭的嘴巴不臭了，牙齿也不疼了，感觉特别舒畅，就围着我缠绵，知道我带它去医院看牙齿是为它好了。这个洗牙真是效果立竿见影，黄黄原先干热的鼻子现在也潮湿了，原先断然不肯检查的嘴巴，现在也让检查了。掰开一看，牙石清理得干干净净，牙龈红肿之处的情况也迅速好转。所以黄黄特别开心。开心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安顿自己的身心了，在我身上踩来踩去，看它的表情，就是典型的谄媚呢。

 

 

真的，黄黄的这副表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过去我总是看它一副气呼呼的臭脸，好像希腊欠它钱不肯还一样。可是现在，让我看看，这是原来的吾黄吗？

 

不过黄黄知道洗牙了舒服了倒是真的。猫猫不会说话，疼了病了我们都不能及时发现，而发现的时候总是很晚。或许黄黄早就跟黄老爸说过，在跟黄老爸窃窃私语的时候说过，可是黄老爸只顾嫌弃黄的臭嘴，却没有想起来去掰开它的嘴巴看看。所以，经常注意它们的不适，发现病情及时处理，就不会酿成大错。

 

 

我想这一夜，黄黄会睡一个非常舒服和安心的觉了吧。

 

早上起来，黄老爸一路小跑上来说：黄黄无法无天了！我说怎么啦？

 

黄老爸说：凌晨，黄黄非要出去，我就放它出去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它一连串沉重的脚本从客厅一路响过来，还带着呼唤：呜哇呜哇呜哇吾儿吾儿吾儿……发音越来越接近：吾儿吾儿……

 

一直呼到我床前。我没有理睬它，继续睡，黄黄就跳到我的枕头上，居高临下看着我，嘴里继续喊：吾儿吾儿吾儿！

黄老爸气死了：谁是你儿啊？你洗了牙，怎么嘴巴还这么不干净啊？

 

黄黄依然响亮地：吾儿吾儿吾儿吾儿……

 

黄老爸说，你喊谁呢？

 

黄黄：吾儿！

 

黄老爸：你洗牙洗出毛病来了，都变声了？

 

黄黄：吾儿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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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世道！老子一夜就变成儿子了。黄老爸起床给黄黄喂饭。黄黄一路跟过去表扬：吾儿吾儿吾儿！

 

黄老爸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黄黄怎么会发出如此清晰的吾儿吾儿的声音，估计是牙石洗掉了，牙缝变大了，声音也变了。

 

 

想起来了，黄黄已经很久没有发声了，因为嘴巴痛的原因吧，现在忽然可以发声了，而且还能字正腔圆地说出它的心里话，那还不进进出出直复习吾儿吾儿呢？

 

吾黄是我们喊黄黄的，而现在，吾儿是黄黄喊黄老爸的，它们究竟谁是谁的老爸，谁是谁的儿子，如今已经是一笔糊涂帐了。

 

 

正写着吾黄呢，黄黄低着脑袋一路呼唤着黄老爸回来了：吾儿吾儿吾儿！你在哪里？——哈哈，最后一句是我加的。不过我估计，再给黄黄洗一次牙，那么后面那句就会真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