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拐拐的早晨

以前说过，小拐拐的睡眠时间是和我一致的，我睡她也睡我起她也起。那么我起来以后，拐拐干什么呢？

拐拐先是在楼梯口眯缝着眼睛待一待——大概是想让自己彻底清醒一点，而这时候的黄黄和大头早就跑到饭盆那里吃早饭了——然后在我准备早饭的时候，拐拐会从楼梯上下来，到厨房看我准备早点。有时她会爬上来看，有时她只是靠在我的脚下，就这么往上望着我。在这样的时候，我往往会问拐拐；拐拐，你怎么不去吃饭啊？拐拐只是瞪着大圆眼睛望着我，然后在我走动的时候让到一边去，等我停下不动的时候又继续依偎在我的脚下。

 现在是我望呆的时候，别打搅。

在我去洗脸刷牙的时候，拐拐不跟我了，那时候她会到拐哥哥的床上去蹲着了。我一直不知道她这一蹲的意图是什么，不是睡觉——她那时候目光炯炯；也不是小憩——还不到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这么蹲在拐哥哥的胸口上，就是为了让他在被我催起之前先好有个思想准备？——拐哥哥从来都是要我他催几遍才肯离开他的床的。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我的世界也不赖

好，等拐哥哥起床了，拐拐也跟着下楼了，这时候，会听到洗衣房那里传来的哗啦啦扒砂声——拐拐终于上晨厕了，表示拐拐现在才正式起床了。然后，拐拐会到饭盆那里吃几口。等我收拾好早餐的后续工作时，拐拐已经开始她一天的第一次望呆了。

太阳下面的望呆

这时候拐拐的望呆基本上都是在电视机旁边的那个沙发扶手上。那里是一个很好的望呆地方，左边是高高的沙发背，右边有窗帘和电视机，正前方就是一片草地和静静的街道。拐拐可以在那里一望就是半个小时，好象雕塑一样。有时我也会好奇地过去跟她一起望，但对面除了那只总是伏在门口的大黄狗，就是好半天才过去的一辆汽车，连个人毛都很难见到。无风无雨有时连一片云都没有，静止不动的风景看长了也无趣。可是，拐拐还就是这么一往情深地望着，我叫叫她，她也只是回过头看我一下，然后继续一往情深地望着。再叫，她就不回头了，只是用她的两个微微转向的耳朵表示她听到了我的呼唤，但现在不予理睬。

孤独的背影

等拐拐望够了这天的第一次呆后，她会到阳台上去转一转，如果天气够好，阳光不强也不弱，她会继续在阳台上的楼梯口继续她的望呆旅程。那时候，她的望呆目标是几丛灌木半块草地和一个篮球架。而那时候也恰恰是黄黄巡视回来，大肥黄吃饱回去，大头已经在落地窗的后面呼呼大睡的时候。

我孤独吗？

等我在电脑上面敲字的时候或者听音乐或者看书的时候，拐拐会停止她的望呆旅程，回到楼上去休息了——毕竟望呆也是需要蹲功和望功的。有时，拐拐会在沙发上睡，有时会在她的小兜兜里睡，有时会在床上睡。那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户上很温暖很全面地照在沙发上床上了，一切都那么安静安详，拐拐睡着了。

这就是拐拐的早晨，很平常很单纯的早晨。

我的早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