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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黄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老实,把黄老爸心痛得搂着它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去看黄黄,黄老爸说,黄黄好多了,一个晚上都在呼呼大睡,说着掀开被子,只见黄黄枕着黄老爸的枕头人模狗样的睡得快要流口水了。看到我们都探头看它,黄黄半睁着眼睛,翻个身又睡了。我说:今天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叫你起床了,明天可要早起了。
生病使得吾憔悴
接下来的头等大事就是要巩固医疗效果也就是吃药了。说起喂黄黄吃药真是一个可歌可泣可圈可点可气可恨可笑可恼的新一代“拍案惊奇”。
上次到医院接黄黄的时候,医生交代我们一定要按时给黄黄喂药——这药可真不便宜,我们一家三口这些年来到医院看病开的药加起来都没有这么贵——这样才能让黄黄体内的PH值降到理想水平。既然医生已经千叮万嘱了而且我们也不想再让黄黄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于是在黄黄可以人模狗样的呼呼大睡之后,就开始给黄黄实施喂药计划了。
那一片一片象纽扣那么的药片要分四份,一天两次;那瓶药水是要用针筒抽30滴,每天一次射到黄黄的嘴里,四天后每天10滴。好了,药片准备好了,针筒里也抽好了药水,黄黄呢?正在食品柜旁边等待开饭呢。黄老爸把黄黄抱起来,先大大表扬一通:黄黄是个勇敢的男子汉,尿憋了这么些天也才嗷嗷叫了几声,而且在医院打针都没有哼哼,所以呢,黄黄吃药是不在话下的对否?黄黄睁着两个黄眼珠子东张西望,一点都没有接受表扬的意思。
其实我好多了,干吗还要给我吃药
黄老爸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把黄黄的嘴掰开:检查一下牙齿啊,看看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刷牙?我马上把一颗药片丢进黄黄的嘴里,可惜没有瞄准,药片落到了黄黄的牙齿边上,黄黄咬了一口:呸!什么东西?接着一团咬得七歪八拧的药渣吐了出来。得,五块钱没有了。黄老爸说:接着干啊,我来喂吧。黄老爸接过药片,一手掰开黄黄的嘴,一手就把药片投进了黄黄的喉咙底。黄黄头一甩,药片进去了。但事情还没有完,黄老爸还要给黄黄做脖子的“马杀鸡”——按摩,把药片顺下去。黄黄享受完了按摩后跳下沙发就跑了,也不管我举着针筒正准备第二次战役呢。
千呼万唤之后,黄黄又回到了黄老爸的身边,这回黄黄已经知道了黄老爸拨弄它的嘴准没有好事,它任凭黄老爸怎么按摩都没有用——就是不张嘴。黄老爸使出绝招:不停地亲黄黄的黄脑袋并不停地拍马屁——应该是拍猫屁:好黄黄啊,天下最乖的黄儿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肉麻口号,黄黄好象也很喜欢听的样子,一高兴,嘴就咧开了,我的针筒也进去了,“扑”一下,医生般利索——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这样医生过。黄黄跳了起来,吧嗒着嘴,气愤愤地跑了。
这下好了,黄黄知道只要黄老爸一甜言蜜语地拍猫屁,后面肯定跟着就是吃药了。所以,黄黄开始距黄老爸以两米开外,只要黄老爸有所动作,立马飞也似地逃窜。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和黄老爸一起睡的,于是黄老爸就利用这个机会,和黄黄套近乎。黄黄通常在睡觉的时候是最没有警惕性的,再加上黄老爸在套近乎的时候还捂住黄黄的眼睛,使我的药片能够顺利塞到黄黄的嘴里。只是黄黄只上了这一次当,它已经知道了黄老爸的套近乎和捂眼睛的目的都是和拍猫屁是一样的。后来,黄老爸的手再也休想碰黄黄的脑袋瓜了。
黄黄越发狡猾起来,它干脆趁黄老爸睡着的时候“随风潜入夜”悄悄地摸进黄老爸的被窝,等黄老爸发现已经是天亮了。黄老爸也不是等闲之辈,也改变了晚上喂药的习惯,大清早趁黄黄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时候开始实施喂药战役。当然,他还不敢直接掰开黄黄的嘴,只是守株待兔般地等待黄黄醒来时的例行公事——打哈欠,只要黄黄一张开嘴,针筒里的药水就射进去。于是人们就可以看到这样一个情景——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高举着一只针筒,等待着身边的一团黄张开大嘴进行一天的第一个哈欠。
等啊等,黄黄还真的张开嘴打哈欠了,只是才打到一半就发现了黄老爸手里的东西,刚想闭上嘴已经来不及了,一股液体已经流进了黄黄的嘴里。可惜啊,这样的场景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了。黄黄干脆不和黄老爸睡觉了,它自己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和大头各居一方。最近几天还和大头共一个沙发——我估计它已经向大头妈妈愤怒申讨了黄老爸的欺骗利诱恐吓等等不义之举了。
我们总是担心,该给黄黄喂的药根本没有医生嘱咐的多,会不会影响到黄黄痊愈啊。
老爸,我不喜欢吃药
周五到了,这是和医生约定给黄黄复诊的日子。我先把猫箱找出来,想:不知道这次该怎么让黄黄进到猫箱里。黄老爸把黄黄抱来,黄黄一看猫箱马上自动地钻了进去。怪了,黄黄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可能是它知道自己去医院不完全是坏事吧,至少,尿尿可以顺畅了。黄黄就这样空前听话的被我们带上车,只是在车上叫了几声,我估计它的意思是:去医院可以,但别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啊。
到了医院,医生把黄黄从猫箱里抱出来,这张台子黄黄已经很熟悉了,它很温顺地趴在那里,任凭医生对它的肚子和屁屁处摸来摸去:“从目前的状况看来,黄黄的肚子里已经没有尿液滞留了。但还要观察,继续吃药。”说到吃药,我们赶紧诉苦,医生说,猫是很聪明的,只要上过一次当,就绝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他告诉我们可以把药拌在猫食里给它吃。临走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下周五再去复查一次。
有了医生给的喂药法宝,回去以后我就把药拌在猫食里。黄黄还真的吧嗒吧嗒吃下去了,只是后来,它看到我拌药了,就开始挑没有沾到药水的猫食吃,把沾有药水的很大方地让给拐拐吃——拐拐真是忠厚老实啊,赶紧来者不拒地要吃起来——被我赶走了。
后来看了新浪的猫友们提供的喂药经验,马上就实施起来,可是黄黄好象早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似的,别说是捏住它的四条腿了,连它的尾巴都没有摸到它就跑了。好容易抱住了它,它的力气好象比那个拿奥运会举重金牌的中国人还要大,根本没有办法按照猫友的说明进行下一步动作。
现在黄黄就蹲在我身边,我把它的嘴掰开来,“咦,怎么我掰它就肯啊,赶快喂药啊。”黄老爸说:“那是因为它知道你手里没有药。”
你看,我们的黄黄多么聪明,但又是多么让人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