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拐拐也有生气的时候

拐拐是属于那种脾气很好的女孩子，轻易不生气的，如果她生气了，那一定是发生了连我也要生气的事情。

那天晚上，云淡星稀，月色正浓。三角梅在月色下泛着紫色的光，七里香正传递着夜的芬芳，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大头在楼上的沙发上睡觉，拐拐在陪我儿子写作业，黄黄还在外面溜达，我和黄老爸正在唠废嗑，这是一个祥和的夜晚。

我儿子写完了作业自己铺床睡觉了。拐拐觉得她的任务也完成了，于是伸伸懒腰，抬头看到了正在沙发上酣睡的大头，拐拐跑过来也爬上沙发，想和大头温存一下。她依偎着大头的身体，把前爪搭在大头的肚子上，大头翻翻眼睛，一看是小拐拐，转了个身。拐拐马上很殷勤地舔起大头来。大头很舒服的样子，闭着眼睛把身体又转了过来，还把脖子伸成最享受的角度，让拐拐彻底为她服务。

幸福，就是这样的表情

“拐拐真是好孩子呢，真是体贴人啊。”我对黄老爸说。这时候的拐拐真象一个全心全意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人民公仆，把大头从头到背到肚皮到脚丫子都处理得顺顺当当服服帖帖。大头也舒坦得仰头伸腿，甚至还把脚丫子都奉献到拐拐的嘴边。拐拐不仅舔，而且还不时地用牙齿轻轻地在各处咬，作用相当于捏拿推，很有老中医的手段，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只是好心没有好报——这样的事情不是经常发生的吗？推拿到高潮的时候，可能是拐拐咬重了一点，大头回过头鼻孔里低声地“呲”了一下——这是大头生气的表示，拐拐赶紧在咬痛的地方轻轻补充舔几下表示对不起，接着再继续按摩。但不久拐拐下嘴又重了些吧，大头突然跳起来给了拐拐一巴掌，这时候的大头真象黄世仁的老妈——那个总是欺负喜儿的地主婆。拐拐吓得后退了几步，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头的第二个巴掌又过来了。拐拐气得嘴巴半张胡子塌了半边，背靠沙发仰着前半身，抬起两只前爪泰森似地一前一后做预备状，唯一的那条后腿也高抬起来李连杰似地做防御状——拐拐连打架都中西合璧。

我是妈妈的乖拐拐

大头刚想继续教训拐拐，拐拐马上挥起拳头主动出击乱舞一气，大头一看情形不对，伸出去的爪子就那么僵在那里。但大头是属于沉着冷静型的，并不总是僵在那里，她马上螳螂似地虚晃一枪，气得拐拐手脚并用楸头发抓项圈——女孩子打架都这样。大头后退一步，再看拐拐，气得怒目圆瞪，小嘴唇一抽一抽的，脸也歪了半边。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拐拐生气的样子，真是滑稽得很——在这样严肃的场合其实我不应该笑的但又实在想笑。最终我还是于心不忍，生怕大头出手重了伤害到拐拐，我叫起来：“大头，不要打啦！”可那个没有同情心的黄老爸竟然幸灾乐祸：“打打打！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拐拐气成这个样子，真好玩！”

僵持了不久之后，大头不知道是觉得自己理亏还是对拐拐的怒容有了几分害怕或者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和拐拐的关系，总之，大头后退了几步，跳下了沙发，低着个脑袋走了。（我们没有把这个场景拍下来，因为等到黄老爸想去拿照相机的时候，拐拐和大头的战争已经停止了，错过了这具有历史意义的镜头。）一切都发生在2分钟之内。

回头再看拐拐，还在那里生闷气呢。咳，只有我去安慰她了。至于那个意犹未尽的黄老爸，早就被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