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
好在还有2/3的化验指标是合格的。苍天似乎在向我展露着一丝希望,但只要有一丝一线的希望,我就会以百分百的努力去争取生命的复生。
紧接着,最危险也是最难熬的第二夜开始了。
因为,患腹膜炎的动物死亡率是90%以上。许多动物都是在第二天开始高烧不退,最后撒手人寰的。人类患腹膜炎的死亡率也是在80%以上。腹膜炎是高死亡率的疾病。
可我怀中的小花猫,却偏偏在第二天输完液的傍晚,开始高烧,并伴有不停的喘气,疼痛难忍,不停的满地乱转。
打电话给医院,已无人接听。
那一夜,有如死神降临。
我守着小花猫,无助且绝望的捱着,直到天明,小花猫的烧才稍退下。只一夜,本已十分虚弱的小花猫又明显的瘦下一圈,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东方发白了,我搂着一把骨头的小花猫,绝望的呼喊着:
“苍天啊!你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呀!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决定,不能再等,决定立即去农大动物医院。
第三天,是星期一,往往是一周最紧张忙碌的第一天,先生却决然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陪我一同前往。
到了农大动物医院,一看当班大夫,先生说了一句话:
“这只猫有救了!”
因为他看到了“潘庆山”老院长的名字——一位著名的动物外科专家。
花猫咪好幸运啊!
紧接着,又是连续三天的打针、输液、换药。
三天里,赶上潘大夫连续坐诊。潘大夫拿出医院最后一点最好的外伤药用给花猫咪。药上到第三天就没有了。一旁的实习大夫告诉我,这种药非常好,但因没有批号,医院以后就不能再进了。
连续几天,花猫咪承受着生命里最痛苦的煎熬。由于输液过多,两只前臂最后连血管都找不到了,痛苦的折磨,使得她脾血异常的暴燥,最后一天输液时,连用软管输都失败了,三名护士都按不住她,最后只得放弃输液,抗生素改用针剂进行,其它溶液回家灌喂。然而,由于病痛的折磨,花猫咪在以后回家打针中,还是疯狂得连续将我和先生抓伤。
但不管怎样,连续几天的治疗,总算给了我一个欣喜的安慰,在又一次的血常规化验后,得到的结果是:指标全部合格。
我总算从死神手中又抢回一条小生命!
接着,又是一周的换药、疗伤。
6月13日,当最后一块纱布从花猫咪身上揭去时,我心中的喜悦自是难以抑制。一边抱着花猫咪,一边对四周的护士和看病的人群兴奋说:
“我们走了!我们把这辈子的罪都受够了!我们再也不想到这里来了!”
抱回家的花猫咪还没有名字啊!这是一只与我生死相依的猫咪啊,叫什么好呢?想来想去,还是叫“宝”吧!是珍宝的宝,是险些失去又复还的奇葩珍宝。
于是,拥紧的一居室五只猫咪群中,又多了一只小猫咪,她的名字就叫“宝宝”。
然而,每当我想到,这只小猫宝宝以穷其一生的痛苦代价,挤进我们这个狭小的家门时,我的内心就一阵阵的绞痛……
本文前半部分,见:
性命相托 生死相依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