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诗:椿象,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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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停留在光斑里的椿象
文/郑晓红(2009年2月1日08点02分,阳光金黄,卧病在床)
“别打呵欠,不要从床上起身!”
一只椿象停留在床前的光斑里,
喙状的口器刺探一无所知的白墙,
它披了灰暗的盾甲,谨慎地推进,
推进到光斑的边缘……
“……亲爱的,听我说,它在回转……
回转到光斑中间……”
我认识它,
它就是,昨天潜伏在海棠花茎上的,
窃取汁液的那只,
……可耻的椿象。
可是,它跟我一样,
迷恋着一块温暖的,
金黄的光斑啊。
一个正在祷告的老女人
文/郑晓红(2009年2月3日16点32分,天空多云,依然无雪)
她正在祷告,像我逝去的
母亲一样垂着头祷告,
她的神以半卧的姿势,卧在空里
她先是赞美,用那些
冗长的,不着边际的,她连懂都不懂的,
词语,或者句子。
她的神疲困不堪,垂着眼皮,
抚慰似的,撩了撩她衰老的,困窘的,
额发。她一阵颤栗,
并被这无端而来的颤栗所激励。
赞美戛然而止,
像风打了个趔趄,防不胜防的
绕过一截山梁。
她开始哭诉,泣不成声,
词语和句子,清晰锐利,针针见血。
她垂着的头昂起来,手臂
上伸,险些就让头顶的,
她的神猝不及防。
乡下,冬天的场。
乡下,冬天的农家。
乡下,农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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