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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能安住郑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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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朝阳,没落的庄园主

(2007-05-18 13:44:30)
分类: 率性说人
 

先朝阳,没落的庄园主
文/萧萧眉儿
    我要说的,都是你头一次听说的,你可别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真正正的让我感到困惑了,我的困惑源于我第一次见到他:该陌生的,却是浑然一体的熟悉;该熟悉的,却是越走越远的陌生。许多矛盾的东西在他身上悄悄融合,融合的坍墙毁院,然后忘我入境。我拿着一根吸管,试图插进他骨头的空管中去,他的骨髓,先是稀薄,再是粘稠,又是稀薄,又是粘稠……总之,还是不可理喻的矛盾。我很介意这样的矛盾,但他悠游自在,得意洋洋,把右腿的裤管往起挽一点,把小腿扳起来放在左边的大腿面上,然后,毫不在意的伸出他五指岔开的巴掌——
    第一根手指,大拇指,直直的矗立,指尖翘翘弯弯的点向自己,这是追根溯源。他是农民的儿子,他从土地上挣扎出来,却不介意重新归回土地。就在我敲下这些字的时刻,他一定就站在他承包的那28亩地里,阳光把额头点染的豁亮,眉头再紧皱,也当不了眼睛的凉棚,嘹望出去,寂寞一望无边,乌黑的豆子种进去,要借着雪白的化肥粒儿的力量恣肆的成长。他象一个真正的农夫一样,站在地头吆喝,惊飞一垄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停在不远的树枝上,不怀好意的窥望;他象一个真正的农夫一样,端着装满化肥的盆子蹒跚在地里,一把撒出去,刷的声响,雪白的刃子把太阳刺的失色惊慌;他象一个真正的农夫一样,弯腰驼背的收割,庄稼被他侍弄的干瘪凄凉,他却收获的满心欢喜,宛若一场过家家的游戏正在感伤的收场。很可能啊,他刚开始就没打算做一个称职的农夫,瞧吧,他正站在他的土地上向往草原呢,“葬身草原是我的嘱托/只要我跨过草原/草原之外,上长的草原/挂起一道明亮的天河/你就不必送我/羊皮筏子里,夙愿优美而恬淡/我不必再去仰望苍穹的困惑/……”。瞧吧,他正站在他的庄园里向往美丽的姑娘呢,“究竟谁的心会流泪/在飞沙流矢中/谁神化了传奇的丘比特/就像最终碑和纪念的距离……”。瞧吧,他站在他那聒噪的土地上,忧郁的在一个人的神伤中柔软和坚硬呢,“我多么渴望一个人/撑着羊皮筏子/寂静地来到龙湾/我甚至想过/那些曾经一个人来到这里/并且因溺水而皈依的人啊/此刻一定就在石林上面/飘忽若仙/看着人间……”。叹息吧!他在诗意中没落,我怜惜的看着他脚下的28亩田地,我黯然,你神伤。
http://upload.blog.daqi.com/uploadnew/2006-08-20/1156083948.jpg    第二根手指,食指,蜷曲一下,指定了你,你额心发凉,脊梁上生出忏悔的凉意。其实,他的手指没有这样的神力,可是,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记者,他的职业赋予他的手指以另外的意义,这种意义对我这样从小到大一直在做坏事的人来说尤其刻骨重要,我回避这根手指,然后怀疑:他写诗,他脑袋两侧生着想象的翅膀,这样的翅膀是否会妨碍他板上钉钉的公务?在诗人的眼里,1不是1,是女娲撑住天空的纤纤玉臂,2不是2,是偶遇女子一低头的娇羞,3不是3,是身边娇妻一波三折的躯体……在记者眼里呢?1是123的1,2是123的2,3是123的3。我很不明白,是记者玷污了诗人的美誉?还是诗人诋毁了记者的庄严?然而,他似乎并不感到困惑和茫然,他把两个不相干的东西用男人粗糙的针线缝合了,居然天衣无缝!他整天做的事情就是开一些跟他毫不相干但煞有介事的会,或者作为一个道具跟着队伍下乡去描画领导的眼睛。天哪,泪水渐渐盈眶,我忍不住要毫无顾忌的放声号啕了……可是,可是他竖起了——
    第三根手指,中指,确定的竖立在唇前,嘘了一声。他说,不要哭,文字是我外围的衣裳,衣裳落下来,留下的只是个脆弱的躯体,因为向往,所以迷恋,因为迷恋,所以哀伤,因为哀伤,所以空茫。他说,不要哭,土地是我裸身才睡的床,文字必须是土地上生出的花朵,农夫的镰刀,不过是殉道者无奈的操练,镰刀的亮光来自内心对文学殿堂的崇尚。他说,不要哭,我试图用内心的疼痛弥补活着的空白,人性可以在文字的舞蹈中崇高起来,活着的我,必须如鱼得水,那是生存;我要活着,必须如水得鱼,那是纯粹。
    第四根手指,无名指,柔情暧昧,如水绵长。他淳朴随意的跟一块蓝色印花布一样,任是谁,看起来都是舒服的,没有距离感,那块布会迅速的跟你融为一体,你可以把它做成围裙,柔爽的站在灶台前,你还可以把他做成袖套,它存在着,但那稳妥的质感,宛如不在。他进得门来,把武老师的办公室当成自己的家一般,麻利的开始洗洗涮涮,清理那28亩田地留在他身上的尘土。他站在地上开始吹嘘他当年的罗曼史,惬意跟得意全表现在他兴奋不已的双脚上,回忆跟他来回的踱步一样流动。他手里拿着色子,摇上几摇,有水荡漾的眼睛狡黠的盯着你,你千万记得,他报出的数字一定是跟色子上的的点数不同的。呵呵,他其实一点都不神秘,不过是个竭力想象个文人的凡人而已,跟我一样。
    第五根手指,小拇指,俏皮亲切。他面对着老师,“老师永远是老师,学生的笔永远在老师的目光里延伸。”他看着骁骏,“学弟呀,老师们已经注意到我们的文字了,好好写吧。”他转向我,“学姐,我们一起努力。”是的,我们三个,老大是我,老二是他,老三是骁骏——
    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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