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文 / 阿弋



错过
18
1、 赵声家外夜
[一个纸箱放在门口。
赵声对胡非姐姐说：快报派出所。

2、郊外外夜
[公安人员在打开纸箱。
纸箱里是报纸包着的长方形物体。
物体打开，两块砖。

3、赵声家外夜
[胡非姐姐心有余悸：可把我吓坏了。胡非得罪人了？
赵声：不是得罪人，是熊人。
电话铃声响。
赵声接：喂！
电话里的声音（话外音）：我是你的朋友。怎么样？看到炸弹了吗？这是警告。下次可就是真的了。
赵声：你当我是吓呼长大的啊？你没看见公安人员吗？他们会找到你的。
电话里的声音（话外音）：就他们？我不是小瞧他们，他们要是找到我，我倒着走出银河市。
赵声：恐怕你是专车进监狱吧？
电话里的声音（话外音）：好！你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安宁的。啪。
嘟，，，，，，

4、饭店办公室内日
[李伟说：大家都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海滨城市旅游。
王红：我准备就绪了。胡非、汪清，你们就不用费心了，我给你们准备好了。
汪清：这怎么好意思啊？
胡非：我就四千元了，我留五百，其余的都给你们，算我这次旅游的入伙费用。
李伟：你拿着吧。来山东还用你花钱啊？我包了。
胡非：我现在可是落迫得人了。你能帮我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还领我们去旅游？
李伟：你的心没落迫啊？钱是挣的，挣的就得花，要不然的话社会经济怎么发展啊？朋友就不多说。

5、海边外日
[胡非在海水里游泳。
李伟在海的远出喊：胡非往里点，里面舒服。
胡非：我不会游泳。
李伟：你在松花江边长大不会游泳才怪？
胡非：我真不会啊。
李伟游过来。
李伟上岸拿一个游泳圈向海里走。
李伟递给胡非一个游泳圈：套上这个，走我带你。
胡非：谢谢！
李伟游泳带着胡非往海里游。
胡非：是挺舒服的啊。
李伟：里面的浪大，你会有冲浪的感觉。
胡非说：起伏的感觉强。
李伟：这就象人生，也象生意。
胡非感慨地说：是啊！你这是寓教于乐啊。
李伟：我看你最近有一些消沉，你多感觉一下海的内涵。
胡非说：好！
一个浪冲过来，胡非没了影，被水盖住。
胡非又露出水面。
胡非在剧烈咳嗽。
李伟焦急地问：呛到了？
胡非：是。呛的我头痛。
李伟：那我们回去。

6、沙滩外日
[李伟躺在沙滩上问胡非：现在还痛吗？
胡非：好多了。还是痛，不过没那么厉害了。
李伟说：其实淹死的人，真正意义上说是呛死的。肚子里是能装水的，脑袋里就不行了。

7、农村院落内日
[胡胡非问王红：这是苹果树吗？
王红笑：你不认识啊？
胡非：我说实话，许多水果吃过，我还真不认识树。
王红：那是苹果，那是梨。
王红指着旁边的说：这是枣树，那是葡萄你该认识吧？
胡非：走，你领我到田地里看看，教我认识一些庄稼。
王红：我想象你原先一定是个书呆子。
胡非：书不呆，人呆。
胡非冲房子里喊：汪清！我们和吴嫂子去田里看看。

8、田园外日
[田园风光。
胡非高兴地说：我又认识好多庄稼，要不然都不知道恩从何来。
王红：恩？
胡非：是啊！庄稼养育我们的生命。
李伟：这是好境界。
胡非说：等我们赚了钱，在农村盖个小洋楼，那有多好啊？没有城市的喧嚣，远离勾心斗角的商场多没啊？
汪清：农村也有农村的不足啊。
胡非：你怎么知道。
汪清：我在农村长大的。农村的事情更复杂。
胡非：我们只是居住啊？等我四十五岁了就回农村生活，过田园生活。每天早晨打扫完院落，沏上一壶铁观音，点上一注香，写作那多美啊。
王红：你还烧香啊？迷信？
胡非：我才不迷信哪！我到寺庙从来不进香，更不磕头了。不象一些当官的和商人见佛就拜。我是喜欢香的樟味道。

9、院落内夜
[大树下。胡非他们在聊天。
胡非：我看见这里苹果很多，我们能不能搞苹果出口啊？
李伟：能啊！这里的苹果便宜。
胡非：那我们十月份搞两车皮。俄罗斯圣诞节的时候苹果达到四十元人民币一公斤。
李伟：就这么定了。我到时候来收苹果。

10、李伟办公室内日
[李伟在和王红整理票据。
胡非问：我们这次旅游半个月没少花钱吧？
王红：共计五万多，包括给老家亲属的。
胡非：让你们破费了。
李伟：又来了不是？
胡非：好好！我不说了。
王红说：明天我们去泰山和曲阜。
胡非：曲阜是不是孔子的故里啊？
李伟：是啊！

11、宾馆内凌晨
[胡非和李伟在睡觉。
有人扣门声。
李伟：谁啊？
门外一个女孩的话外音：我，服务员。起床爬泰山了，一会晚了。
胡非朦胧地问李伟：大哥，几点了？
李伟：三点。
胡非：爬乳头山啊。这么早。
李伟哈哈笑：乳头山？真有你的。
胡非坐起来：真早啊？
李伟：我们要在六点到泰山顶看日出。
胡非：泰山的日出出名啊！那我们得抓紧时间。

12、火车上内夜
[李伟坐在位置上，没有睡觉。
王红倚在李伟的左肩上睡觉。
胡非倚在李伟的右肩上睡觉。
胡非的头一耷拉，李伟扶一下。
13、李伟家内夜
[汪清说：我今天白天给我妈妈打电话了，她总伤心地哭。
胡非：你爸爸刚刚去世，她心理空落，要不你先回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
汪清：你说也怪了，我爸爸妈妈打了一辈子架，爸爸死了她还很想他的？
胡非：怎么打也是夫妻一场啊！

14、火车站外日
[胡非在站台上。
汪清坐在车厢里，在窗口对胡非说：你到俄罗斯去路过我们家，你去住几天，认识一下我妈妈，要是她同意了，我们春节结婚。
胡非：好吧。你先和你妈妈说一声。

15、李伟办公室内日
[胡非说：大哥，我们写个苹果出口合同吗？
李伟：不用。到时候我去收货就是了。你到俄罗斯出口合同定了就行，到时候我给你清单。
胡非：行。

16、李伟家内日
[李伟在洗衣服。
胡非走到他身边：嫂子不给你洗啊？
李伟：她忙，学生要放假了，她忙家访，还要带孩子学习书法。
胡非吃惊地问：这是我的衣服啊？
李伟：我顺便洗出来。我看你洗的一点都不干净。
胡非：这怎么好意思啊。我来吧。
李伟：不用。你去把五子棋拿出来，一会我教你。
胡非：那太好了。我都快闲死了。
李伟：你现在要好好思考，下一步怎么做。养精蓄锐，以利再战。
胡非：是啊！说实在的，生意我赔大了，我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你这么个大哥。
李伟：你要不外，我们兄弟今后一起创业。
胡非激动地说：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你看我生意赔了照样睡觉，说的是什么也不想，其实我心里苦着呐。我为我的事业着急啊？
李伟：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所以我愿意和你处。
胡非：我是被逼下海的，没想到不仅没摸到鱼，连个虾米也没得到，弄了一手的泥。
李伟：你收获了教训啊？
胡非：是啊！我将来一定把它写成电视剧。

17、李伟家内日
[李伟在弹钢琴。
胡非听了说：大哥，你弹的是卡门续曲吗？
李伟吃惊地看胡非：你也懂音乐？
]胡非：别逗了。我就能听懂命运、梁祝和二泉映月，其余的我听不懂。我连唱国歌都费力。我到是写过歌词。
李伟：我说你到夜总会怎么让你唱歌你不唱。
胡非：艺术相通，我喜欢书法、绘画、摄影作品，但是我不会作。
鉴者不书，书者不鉴。
李伟：你把你的歌词写出来我给你谱写曲子。
胡非：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18、李伟家内日
[李伟一边弹琴一边唱：任你怎么说，我就这么做，人生多坎坷，沉浮由我。啦，，，啦，啦，，，笑迎四面风失败了又有什么？愿说你就说，该做我就做，面对一切我不多说，笑迎四面风失败了又有什么？笑迎四面风失败了又有什么！
胡非：够倔吧？
李伟说：言为心声，是够倔的。歌名就叫：倔歌。
胡非：好！
李伟我再唱另一首。
李伟酝酿一下感情弹唱：旧梦依依，往事历历，开始是美丽的开始，结局却不如人意。大街上行人匆匆，几人欢乐，几人忧郁？忧为你，乐为你，潇洒的相会又无语的别离，橄榄吐着绿，你可曾在意？最大的过错是结识了你。
李伟停下演奏沉思。
李伟：这是你失恋的时候写的吧？
胡非感慨地说：是初恋。

19、火车头站外日
[李伟和胡非、王红向车厢方向走。
李伟对胡非说：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来，要不我睡不着觉。
王红开玩笑地说：你大哥娘们家。可仔细了。
胡非：他比我亲哥还照顾我。那四十万我一定给他赚回来。
李伟说：你赚了钱先买房子别流浪了。
胡非：我也是个贱痞子，几天不听火车行走的声音心理就痒的慌。火车行进的声音给了我无数的希冀和向往。我妈妈骂我走热蹄子了。
王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成家才能立业。男人没压力就没动力。
胡非：嫂子成男人通了。
王红：别忘了，我是打山那边过来人。
胡非：我到汪清家看看，如果她妈妈不反对，她不嫌我穷，我们就结婚登记。

20、汪清家内日
[汪清的母亲摸着眼泪说：你别说，他这一走到把我给散了一下。打了一辈子打出感情了。
汪清：你挨骂一辈子，这回没人骂你了还不好吗？清静。你就别想了。
汪清的母亲：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你爸爸在的时候最心疼你，你到好，一走你就忘了？
汪清说：我不是安慰你吗？
曹英走进来。
曹英：你们娘俩就这么在屋子里呆着啊？出去散散风，到我的店里坐坐。

21、理发廊内日
[曹英在给客户理发。
汪清和母亲在看。
曹英：人啊，就是那么回事。好好的说不上出现什么以外。你家我大爷多好的身体啊？说得癌症，一给月就没了。唉！
汪清的母亲：说的是啊！
张中胜走进理发店：今天人不多啊？
曹英热情地说：吆。是大哥啊！你有日子没来了。怎么样最近又发财了吧。请客啊？
张中胜：请。想吃什么？
曹英：舒服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吃海鲜饺子。
张中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汪清。
汪清把头低下。
汪清对母亲说：我们回去吧。
曹英：急什么啊？中午让张大哥请吃饺子。
汪清的母亲：不了。我们出去溜哒去，散散心。

22、饭店内日
[张中胜醉意浓浓：妹子，今天在你店里那个女的是谁啊？
曹英：想吃腥啊？人家最近就结婚登记了。
张中胜说：那有什么关系，就是玩吗？
曹英：那可不好办。我们店里的三个小姐你还玩不够啊？
张中胜：女人啊一个人一个味道。帮帮忙！
张中胜从包里取出一沓人民币递给曹英。
曹英：她原本也是理发廊的，不知道出过台没有，脾气性格挺特殊的，我们得慢慢来才是。
张中胜：听你的，你都能让处女出台，一个少妇你还搞不明白她啊？
曹英：难说，我试一试，不成不怨我啊？

23、汪清家内日
[汪清在做饭。
曹英和张中胜走进来，手里都提着一些副食和蔬菜类。
曹英：今天下雨，我的店里没客人，我们买了一些好吃的，在你家聚餐。
汪清：你打电话说一声就行了，买东西干什么啊？太客气了。
餐桌上，张中胜对汪清说：听说你手艺不错啊？你为什么不开个美容店啊？
汪清说：我过一段时间就回东北去，再说也没有资金来开店了。我爸爸刚刚去世，心情也不是太好。
曹英说：让张大哥投资啊。他做海鲜生意发大财了。
张中胜：这个主意不错啊，我投资，你做老板，挣了钱我们一人一半。
汪清：谢谢了。我马上就回东北去了。我对象这几天就过来接我了。
曹英：机会难得啊？我想找投资都找不到，你这送上门的还不要啊？
汪清的母亲：就是。上东北去干什么？死拉冷。再说，你也要考虑我啊。我一个孤寡老人怎么过啊？
汪清：你可以和我去东北啊？再说，我不在，我两个哥一个姐姐还在啊。
汪清的母亲：我是白养活你了。一点也不心痛我。

24、理发廊内日
[曹英对着电话说：汪清啊。我的店今天人多，雇的两个小丫头回家还没回来，忙不过来，你来帮我个忙好吗？好！那你快一点来啊！
张中胜在一边沾沾自喜。
曹英：我给你约来了，就看你的了。
汪清走进理发廊：这也没有人啊？
曹英：人家一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都走了。你等一会儿，肯定来人。最近我的生意挺火的。
张中胜从里屋走出来：大妹来了？快坐啊。
汪清说：张大哥也在啊。
张中胜：我刚刚进门。
曹英说：张大哥是来做面膜的，你手艺好给张大哥做一次。
汪清：我好久没做了，还是你来吧。我给你看门。
张中胜：大妹的手艺我早就听说了，也不知道真假，今天你就让大哥开开眼好吗。
汪清在犹豫，曹英推着汪清就往里屋走。

25、汪清家内日
[汪清说：大哥，你真想和我好？
张中胜搂过汪清：真的！你同意我马上离婚和你结婚。
汪清叹口气说：我是认真的，我考虑了，胡非对我不错，但是我必定做过对不住他的事情。他到是原谅了我，可我的心里一直难受。我爸爸一去世，我妈妈也需要人照顾。
张中胜：不说那些了。你妈妈没在家啊？
汪清：出去散心去了。老人家心情不好。
张中胜抱起汪清往卧室走，汪清挣扎着说：大哥，你要真对我好，不差这几天了。
张中胜：怎么说？
汪清：你把我放下，我和你说。
张中胜放下汪清。
汪清说：我答应过胡非不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了。我希望你帮我维持我的诺言，等我和胡非说好分手了，我们在一起好吗？就算我求你了。
张中胜扫兴地说：好吧，时间不要太长了。
电话铃响。
汪清拿起床边的电话：喂！你好！胡非啊？你在哪里？火车站站，好，我去接你。
汪清放下电话：胡非来的电话，他到我们火车站了。我去接他，你这几天不要和我联系。

26、汪清家内日
[胡非和汪清躺在床上商议事情。
胡非：你妈妈去哪里了？
汪清：出去散心去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可能去打麻将去了。我去给你做饭。
汪清穿衣服起床。

27、理发廊内日
[汪清匆忙地对曹英说：你告诉张大哥一声，我们不往前发展了。我过几天回东北，你不要让他找我了。胡非来了，我不能再伤害他。我趁买菜的机会和你说一声。我走了。
曹英望着汪清的背影：真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28、汪清家内夜
[汪清和母亲在看电视剧。
汪清对母亲说：怎么样？
汪清母亲：什么怎么样？
汪清：胡非啊！
汪清母亲：挺好的，就是个小白脸，你可得奸着点。
汪清：小白脸就不好啦，看着舒服。
汪清母亲：小白脸没好心眼。
汪清：就你有好心眼。
胡非从房间里走出来：演什么电视剧？
汪清的母亲：宰相刘罗锅。
胡非：刘墉啊！
汪清：你没看怎么知道？
胡非：我在小的时候就看过他的故事。

29、理发廊内日
[张中胜激动地说：这不可能！她前几天还说和姓胡的说明白，就找我的。怎么变了？
曹英：她亲口和我说的啊！我还能骗你啊？
张中胜：你给她打电话，我要和她通话。
曹英：那么多的小姑娘你不要，对一个少妇用那么大的力气干什么？我这几天又找了两个新的服务员，等来了白送你还不成吗？
张中胜：你不懂，我这回是真心诚意的。
曹英：你哪回都说是真心诚意的，结果如何？
张中胜：我求你了行吗？你打一个，我只要证实她确实不想了，我也就死心了。
曹英：看你那死德性，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曹英拿起电话。

30、汪清家内日
[汪清拿着电话小声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不行。我决定了回东北。
胡非在卧室门口听汪清说话。
汪清：我们结束了。我不出去。你告诉张大哥以后不要联系了。再见！
汪清扣下电话。
胡非悄悄回到床上躺下。
胡非的话外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该结束了。

31、火车内日
[胡非倚在窗口望着窗外。
田间、公路。
胡非的话外音：今天失去的会不会错过明天，明天是什么？明天还会得到，但终究要失去。何为得？何为失？得失得失，没有得就没有失去。我得到了什么？飘泊。可我的本意不是为了这个啊！人生不如意的真是十有八九。

32、火车站外日
[武汉火车站前。
胡非顺着人流走出站口。

33、出版社内日
[胡非对樊刚说：我这次来是想写一点东西，看你能帮助我吗？
樊刚说：我上次给你出版发行的《青春的梦呓》卖的很好，你这次写完了也要给我啊？说，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能办的我竭尽全力。
胡非：给我找一个房子，条件无所谓。只要清静，面向长江。
樊刚：巧了，我有一个空房子是给我儿子准备结婚用的，现在闲着，我送你过去。吃饭也方便，离我家不远，你天天就上我家吃。走，我们现在就去。

34、房间内夜
[胡非站在阳台上，望着长江。
江水滚滚而来
滚滚而去。
有船在夜航。
胡非的话外音：在诗歌的创作中我才感到灵魂的安宁。
胡非伏案写作。
胡非的话外音：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明了是对生活的破坏，是对生命的负责。世纪末的，世纪初的。最后的，最初的。内里的生命，外在的生活，人生怎样的定位。你该有一个智慧的路。你有！！！诗文寓意是多层次的，读法特殊。每首都独立,标题在诗中。谎言不是我该说的！将二十世纪交给风，将二十世纪托在掌中。
我怎么能让灵魂在人生的路上象孤叶落零在秋风中，飘扬着愁绪。
一切的努力都觅寻那心灵的滋养。出笼的面食只能饱食我的腹部，养我的躯体，虽也养活肉质心脏并跳荡着它的生命，却无能为力宽慰属于灵的心灵。
干涸的心灵只能让眼睛形同死鱼的双目。没有富足的心灵，虽活在世界中，也是最孤寂的载体，抬不起高昂的头。
没有理由自弃，不让生命刮起人生的季风，吹不动沙石，也能让河海生波澜。

人在旅途，身子只能是心灵的奴隶。疲惫只能说与它乡的竹床，而心却与高空的明月阔论。
独自往来，俨然胸里有千军万马相随，为心灵开道，大将军何叹麾下无良将？
孤舟被万浪亲吻爱抚，鱼族何偿不与它急渡。左右是岸，前后是路，渡口在前方。

35、出版社内日
[胡非满脸胡子。
胡非：我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写完了一本散文诗集。心里痛快多了。我感觉我的希望还在，痛苦来源于心。我的感触是，人一切看开了，就不痛苦了，心里有才痛苦，痛苦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内心世界萌生的。
樊刚说：是啊！你给书拟定名字了吗？
胡非：《触摸心灵》。
樊刚说：好书名啊？现在能给我吗？
胡非：我想再改一改，等改好了给你出版。
樊刚说：好的。你最近累坏了，人也憔悴了。走我们到饭店打牙计去。我作东。

36、火车站外日
[济南火车站口。
胡非走出站口。
胡非满脸胡子，头发很长。
李伟心痛地说：你怎么搞成这么样？
王红心痛地掉眼泪：在外有难处怎么不给你大哥打电话啊？
胡非：嘿，，，。
王红：你还笑！

37、办公室内日
[胡非已经理了发，刮去胡子。
王红拿出一套新西装：这是你大哥今天早晨给去买的试一试大小。
胡非拿着西装看，嘴唇在翕动，似有话要说，但没说出来。
胡非在试皮鞋。
胡非：还是名牌的啊？
王红：你大哥说你形象好，要好好包装才行。
李伟看着焕然一新的胡非说：这才是经理的样子。

38、李伟家内日
[胡非在和李伟下棋。
胡非抬起头专注地向左上角看。
李伟感觉奇怪。
李伟回头看。
胡非趁机拿去李伟的一个红像棋子迅速放在一边。
李伟回过头：你刚刚看什么？
胡非：没什么？一只蚊子。
李伟：我还以为是什么哪。
胡非：你走啊？
李伟：我的车哪里去了？
胡非：我吃啦。
李伟：不对，你赖皮。
胡非：下不过你吗。
这时有人钥匙在门的声音。
胡非向门口望。
李伟说：是老爷子。
李伟起身去开门。
肖有财走进来。
李伟对胡非说：这是你肖嫂子的父亲，他以后和你常住，给你做饭，陪你下棋。
胡非：这怎么好？
肖有财：我在家也是闲着，咱爷俩天天喝酒玩。
桌子上四个菜一个汤。
胡非说：弄这么多，我们吃不了啊？
李伟说：以后国宴标准四菜一汤，三荤一素，每顿你们俩一瓶白酒。
胡非：太浪费啦。
李伟：你就拿这当家就行。

39、办公室内日
[地板上放着一箱香烟。
李伟对胡非说：我给你买了一箱烟，你吸吧。
胡非：靠！你把商店给我搬回来多好？有你这样买烟的吗？
王红笑着说：你以为你大哥不会这么做啊？他看你没烟的时候急的直转，心疼你，就让我给你买了一箱。
胡非：烟草发了。

40、李伟家内夜
[胡非在和李伟下棋。
胡非：大哥，现在几点了？
李伟看表：凌晨两点。
胡非：我有点饿了。
李伟：我也有点饿了。走我们去夜市吃羊肉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