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疏于笔耕,说事情多那是托词。更为主要的原因是,入冬以来,没有打球,这人没有在草地上走,精气神便差了许多。旁的球友是打球的时候受伤,挥杆是没有球打的时候身体会出状况。近来的腰部感觉很是不适,像是戳了两根棍子。身体不适,脑子尽管还是很活跃,但是要想端坐在机前,心平气和的码字确是做不到了。游泳、打羽毛球都有尝试,但收效甚微,只好在桌前长叹。
球不打了,要想有些关于球的体会确实很难。打球的日子,体会很多,而且是浸入骨髓,不吐不快。现在提起笔来,却有强颜欢笑的感觉。不过,挥杆还算是一个自然的人,不想说,便不说;说的感觉不好,也不说;想说的时候,便会说。荀子里有一段说的是关于说的事情,意思是说,别人没有问便抢着说,那是急躁;说起来便不停的说,要说好多遍那是罗嗦;问一句说一句,才叫做君子。现在看来,挥杆的急躁和罗嗦不要让诸位朋友见笑便好。
球打得少了,关于球以外的收获便多了些。最近,挥杆有收获的事情是和吃有关的。现在,大多人把吃称作应酬,挥杆也颇为认同。之所以成为应酬,大抵的意思是说,其实大家并不想吃,但又不得不吃,而且吃完了感觉也并不好,吃成为了一件劳心劳力之事。如何吃得舒适便是一个问题。当然,前提是吃的局面,自己可以掌控。
挥杆同朋友最近小聚了几次,感觉都很不错。一天,是同朋友步行,其时,去吃什么还没有想好,于是便边走边聊,天气是凉凉的,走了一会儿身体便温暖了,再走一会儿,肚子也饿了。肚子饿了吃什么东西便知道了,便一直走到了“八旗羊汤”。店面不大,人也不是很多,捡一角坐下,一份拌萝卜皮,一份羊脑,沾着蒜末吃,一份羊肉套皮,一人一碗羊杂汤,烧饼一只。谈了些玄而又玄的事情,吃得很是尽兴,饭罢,原路徒步返回。
又一日,一位朋友来访,说要淘一副茶具。说到茶,挥杆便来了精神,也当仁不让的充当起向导。到附近的天福店转了一圈,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挥杆便领朋友到附近刚刚开的上海吉祥馄盹,店面很是狭窄,两排小桌,中间只能侧行。一份凉拌菠菜,一份拌耳丝,两碗香菇猪肉混沌。旁边还有一两对小男生和小女生,除了感觉我们二人如此苍老的面孔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以外,东西吃的还是蛮香的。
最近,又去了几个比较有特色的小馆子,一个唤作潮汕锅仔粥,一份潮汕小萝卜,一份卤拼,一份野生水鱼粥,一份田鸡煲仔粥。用小碗来盛,挥杆和朋友都喝了三小碗。滋味很好。还有中和轩的蒸饺也很不错,和朋友喝完茶,信步走到中和轩,一屉羊肉蒸饺,一屉香菇木耳,一份上汤白菜,饭菜极其简单,味道确实很好,东西都吃完,还意犹未尽。
饮食的乐趣可能原本如此吧。老子讲,五色令人目盲,五声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我们吃不出食物的乐趣和味道,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嘴巴里面的味蕾在尝遍了酸甜苦辣之后,会失去敏锐地感觉;太多的食物除了把有限的胃口盛满,此外带不来任何愉悦的感觉。我们的饮食日趋丰富,而要真正的品尝到食物的美味,却需要我们简单的饮食,如此,才能品到食物的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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