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
(2016-12-11 21: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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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关于《人马座纪事》
凌晨三时,骤然醒来。
不知是楼上还是楼下,未足周岁的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一阵紧似一阵,直让人有肝肠寸断的感觉。
窗子外面,仍是车来车往。不时有深夜飙车的少年,刺耳的马达轰鸣声撕裂夜空,如此现实如此残酷。宁静的夜被撕裂成七零八落的碎片,疲惫的身心至此睡意了无。
人存在于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置身其中的现实,一个是存在于梦境的幻象。 梦境,有时是画地为牢的逃避,是精神龟缩的自我保护;梦境,有时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出口。当现实生活所能提供的前路不够广阔、不够明朗时,自然而然从幻象寻找出口就构成了梦境本身。梦境是照映现实的哈哈镜,也是现实的止痛贴。
江华寄来的《人马座纪事》放在手边。乌鸦、魔鬼、蛇、国王……,尽管书尚未读完,但这一连串环环相扣,神秘、怪诞的意象,已然构成了一幅浮肿的幻象,赫然照映出了现实生活善变戏法的本质,还原了我们经历过的、未经历过的现场。
写好小说的一个技能是会讲故事。但小说本身有时却与故事无关,更不完全等于故事。小说的意义在于“两个世界”的对应与关照,故事不过只是道具。我们希望在现实中找到幻象的影子,有时也渴望能从幻象中得到解脱。再或者说,我们需要一个地方安放浮躁空洞的灵魂。
也即是说,一个故事,故事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以作者大胆的尝试,为我们提供了可能。比如说,凌晨时分的灯下,一场漫无目的的放逐。比如说,暗夜里充满了霉味,我们却从未放弃,并且,时刻准备从新开始!
2016年12月7日凌晨草就于三一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