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半个月后，山村，菊的大姨家的院子。

菊的妈：你是咋了啊，是不是吃错药了啊？你要嫁给他？你还嫌害俺们不够，还嫌俺们家在村里丢人显眼不够？

菊的妈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号啕大哭：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生出来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子啊。

菊：妈，妈！

菊的大姨，边拉菊的妈，边劝说：妹子，你也别这样了，有什么话咱好好坐下来说啊，你这样作践自己干什么啊？

菊看见她妈的样子，也扭头痛苦起来。

菊她大姨：你们两个一老一小在我这唱什么戏啊，老的哭，小的也哭，俺得罪谁了啊，也这样受你们折腾。

旁边的孩子经这么一折腾也大哭起来。

菊她大姨：你们折腾，害得孩子也受罪，你们闹吧，俺也不管了。转身抱着哭泣的孩子走出门去。

门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菊的大姨抱着孩子边朝外走边骂道：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啊？热闹啊？回去看抬埋你家当家才热闹呢！

村人们经这么一骂也都纷纷惺惺地散去了。

中午。派出所。

民警甲：正准备叫人通知你呢？

民警乙拿了一杯水过来递给菊：你的案子有眉目了。

民警甲：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派人去山西做了调查，初步确定了犯罪嫌疑人。此人叫张二旺，是张家洼人。我们正在申请办理逮捕证，很快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菊：哦！

民警乙：张二旺现在几潜藏在山西大通西部的一个小煤矿。

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含糊地恩了一声。

民警甲：还有什么事吗？

菊：有！

民警甲：请讲。

菊：我……

民警乙：有什么你就说，如实反映，我们替你做主。

菊：我……我……，我有个请求。

民警甲：什么请求。

菊：你们看，他被抓回来能不能少判几年或者不判？

民警乙：为什么？

菊：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现在也不好嫁人了。他……他……现在已经认罪了，而且很想自新，而且，我觉得他，其实也并不是个坏人，当初也是一时冲动。

民警乙：可他是罪犯啊！

菊：他的本质不坏啊。

民警甲：这和本质没什么关系啊，犯罪就是犯罪，感情是不能替代法律的，现在铁证如山，即使我们答应，法律也不答应啊。

民警乙：对啊，法不容情啊。

菊：不能商量吗？

民警甲：不能商量。

菊：没有一点余地吗？

民警甲：一点余地也没有。

菊：那我现在能不能撤回我的报案呢？

民警乙：不行啊，这可不是开玩笑啊，现在证据什么都有了，即使你不报案，公安机关一样回把他抓捕归案处理的。

菊失望地底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