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嘈杂的精神病院。洁白的楼道静静地通向远方。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脚步匆匆地从尽头走来。

医生：病人是哪个床的？

护士甲： 13床。就是前天入院的那个女人。

医生：哦，对了，是那个被他男人丢弃的那个女人？

护士甲：对，是她。

医生：现在什么情况？

护士甲：这两天她一直情绪不稳定，脾气暴躁，时哭时笑。刚才26床的有点发烧，小张进去给她量完体温，在换药的空隙，她趁护士不注意，抢走了温度计，咬碎吞了下去。

医生：怎么处置的？

护士甲：我们已经把她控制住了，给她推了镇静。

医生：马上准备手术。

护士甲：好的。

病房。

一群精神病人，吵吵嚷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和哥哥亲亲嘴……”

“你这天杀的，这么久你不回家的，想死我了。来嘛，来嘛，人家想死你了啊，我要你陪我去看星星。”一个病人上来拉住医生不放。

护士甲赶紧上前拉开。

护士乙、护士丙手忙脚乱地把13床往急救床上抬。

旁边站满了病人，各种奇形怪状的姿态和表情，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护士乙：14床有情况。

医生、护士甲同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护士：14床脸色不对。

14床。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女子，表情痛苦。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

14床是个叫菊的年轻女子。因受到严重刺激和惊吓，患轻度竭嘶底里症两天前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医生：我们去看看。

医生用手抓住菊的手，给她把脉。菊不停地抽搐，在干呕的同时嘴里不停地大声呼喊：“救命，别靠近我啊，救命啊。”

医生：马上转移病房，14床肚子里有孕了。

护士甲：好的。

医生：对了，另外，要尽快通知病人家属。

特殊监护病房。菊、菊的弟弟、医生、护士甲

菊静静地躺着，脸色依然是苍白的。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医生：你姐姐的病情现在基本稳定，精神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过度刺激和惊吓，短时间内精神失常。我们已经进行了中药调理和心理疏导，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菊的弟弟铁青着脸：哦。

医生：现在最关键的是她已经怀孕了。我们建议，最好是把她接回去，在家中好好调养。照她现在的情况，继续呆在这里没有必要，而且可能更不利于她的休息。如果你们想要孩子的话

菊的弟弟：啊！孩子。俺家的脸都被她丢完了，还要让她生下这个杂种？

医生：这个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如果你想多花点钱，那么让她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无妨。

医生反唇相讥。

菊的弟弟：好的，俺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现在就去。

医生头转向护士甲：带他去办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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