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文东

这是一件小时候的事，但由于时间隔得太久，也记不清具体是哪年哪月了，大概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我所在的那个地方很封建，就算是夫妻俩，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在一起都会被别人拿来做饭后的谈资。我有一个表哥就被拿来做谈论的典型，原因是他和表嫂不论是去哪里都是一起去，比如回娘家、赶圩等都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一起。

其实，当时的表哥和表嫂虽说去哪里都一起去，但一般都是表嫂走在前面，然后表哥走在表嫂后面的四五十米开外。但即使这样都被拿来当做典型，所以想想如果两个人像现在牵着手走，恐怕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呀。

我的家乡就这么的封建，但就在这么封建的大背景之下，我却做出了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情，那就是在一天晚上趁黑摸了一位姐姐的胸脯，结果才七八岁的我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流氓，至今都未得平反。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满天的星星和像镰刀一样的月亮朦朦胧胧地照亮了夜幕下的世间万物。饭后，人们都来到屋外乘凉。大人们坐在一起地谈天论地，小孩子们则三五成群地追赶耍戏。我就在追赶的过程中“故意”抓了一下邻居家的姐姐的胸脯的。

其实，我们那个年代七八岁大的农村孩子根本还不知道什么，不像现在的孩子那么成熟什么都懂了。我抓那姐姐的胸脯一是觉得好玩，二是受到一位哥哥地鼓动。我心里觉得，在追赶耍戏的过程中抓捏一下一个人的胸脯如同抓捏她的手一样那么的平常，并没有任何复杂的思想在里头。

当时，我们正在院子里玩捉迷藏，而院子里因为有好多果树，所以相对于别的地方来说是比较黑暗的。就在我玩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位平时对我很好的哥哥对我说，你去摸一摸某某姐姐的胸脯，看一看到底有多大。

我很“乖”，真的就去摸了。但倒霉的是我是在跑动中突然扑上去抓她的，所以那位姐姐在受到突然袭击之时，下意识地往后仰了过去，偏偏就在她往后仰的时候脚下又绊到了东西，结果就往后摔倒下去了。

在那位姐姐仰倒下去之后，我因为脚下绊到了她也跟着摔倒下去了，可我却不偏不斜正好倒在了她的身子上，我的嘴巴就重重地撞在了她的牙齿上，疼得我当时都快要哭了。

那位姐姐起来之后就告到我的爸妈那里去了，说我耍了流氓，顺乱摸了她的胸脯，害得她摔倒在地上，而我竟然还顺着她摔倒的时候对着她的嘴巴亲了一口。这件事情不仅告到我爸妈那里，同时当时与我爸妈在一起乘凉的大人们都知道了。

我将那位哥哥对我的授意告诉了我的爸妈以及旁边的大人们听，但可耻的那位哥哥却坚决地否认了他曾经说过的话。大人们都一致地惊诧于我小小的年纪竟然做出了如此流氓的行为，我爸妈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我痛骂和鞭打。他们都说，好的不学，坏的什么都会。说得好像我全天下的所有坏的东西我都知道了并都学会了一样。

结果，我的流氓之名从那一晚开始就开始跟随着我了，大伙儿都取笑我为小流氓大坏蛋。刚开始我还想申辩，但后来发现自己再怎么申辩也没有用，因为你越申辩别人竟然越认为就是流氓。

我的流氓恶名，就这样的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扬名”了。不知道二十多年之后的今天，老家那边是否还有人因为想起“流氓”二字而记起我，若真的这样，嘿嘿，我还是“我是流氓我怕谁？”因为对于一个平凡得如大海中的一滴水的人能让别人永远的记起，也是很不简单啊！

只是，不知道那位如今不知嫁往何方的姐姐这辈子能否原谅我当年对她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