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尔地，打开了一位老师的直播，被这句话吸引。读来有一种莫名的喜感，遂细细品味一番。

首先，这句话的主语是巫婆，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但可以比喻现实生活中的角色，往往约定俗成指代那些不通人情、有意刁难、腐朽落寞的人，容易想到的是辅导员、班主任、宿管等。如此一假设，人物便鲜活而起来，似乎看到一张特写的脸，脸上是令人生厌的表情。

继续分析，人物更加饱满。句中有很多形容词：“邪恶”、“老”、“丑陋”、“难看”，皆是贬义词。“邪恶”契合了“巫婆”的特点，“真是”如一盏聚光灯，把读者的视线聚集在后两个形容词上，两个“又”如导游的手势，指引游客的视线；最后便是两个同义反复的形容词最后一击，令这张特写无比生动。

再想下去，除了“邪恶”是内在评价以外，其余都是外貌评价，也就是自身难以改变的特质，这样攻击人的相貌如山村野夫般粗鄙。事实上，这样的习惯古已有之，《舌战群儒》中诸葛亮便是这般，不分析局势，不说利害，仅从对方天命、出生、功绩进行人身攻击。孔明先生舌战群儒寡不敌众，必须出奇；我们背后说人坏话，同样也毫无意义，自然要过过嘴瘾。

最后，其实这是一句病句，同义反复是它的错误。但诸如我家门前那两棵枣树的经典描写，同义反复也不是一定不可，所以初读来未觉不妥。由此可见，中文的博大精深。难怪低年级的作业、课文常常翻车。

2020-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