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好像今天才刚刚意识到,我这个年纪应该很会烧菜了.不过我的心态好像一直停留在很久之前,唉!
提起厨房,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老爸把我往厨房外面推,一付非常紧张的样子;说:快出去,这里不是小孩子呆的地方!他的背后,是一口"噼啪"作响的油锅.我那时感到的恐惧恐怕不是父亲会设想到的,不明就里的我想象到的都是那种幼儿园阿姨讲的革命故事里的情形,我大约是以为那油锅要爆炸了,然后老爸在拼死掩护我.

幼儿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从小到大我记忆里一直有一个场景:一个穿着护士长服的阿姨穷凶极恶地追打着着我无所不能的老爸.这场景很荒谬,可是它一定是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刺激,因为看到这一幕时的我的惊慌失措,一直伴随着这场景烙在我的脑海——甚至出现在噩梦中。这一幕也不是无缘无故来的,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向母亲问及此事,方知是童年的时候母亲科室的一位护士长“逗我玩呢”
~~ 当时她只是装作要打我老爸,然后看我着急的样子;由于那回我的反应太激烈,所以母亲一直都记得。可是她只是笑着记得,觉得这个孩子这次真奇怪,真好玩……
所以那“油锅会爆炸”的一幕,其实也不过是老爸炒菜的时候不想我在狭小的厨房里挤着而让我出去吧……可是不知道当时的角度是和什么记忆深处的恐怖场景重叠起来了,从此我一听见油锅“噼啪”作响的声音就躲到很远,心里很害怕。到现在都是一样,明明知道没事,听到那“噼啪”声,还是不自觉地急着逃离厨房。
一年级的那个寒假,我整个假期为家里做了每天的早饭——那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当然,到目前也还没有第二次。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泡饭,唯一的难度是切那些被冻到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年糕。“硬的像从教堂定风针的铁公鸡身上割下来的肉”——钱钟书在《围城》中描述的方鸿渐在香港吃西餐时遇上的鸡肉,好像是用了这样的比喻,多年后我读到时,首先想起的还是那年冬天的那些硬梆梆的年糕。我得站在凳子上以自己全身的力气压那把菜刀才行……这些,大概是我与厨房的所有记忆了。现在我的年纪几乎是那时的三倍了,可是这个……似乎……倒退……母亲常常希望我学一点基本的烹饪,那至少我一个人在家时可以自己为自己煮吃的。当然她是不会到我这么大了还为我做好饭让我吃的,我就常常在家处理些冷菜剩饭,吃得不亦乐乎,全然不顾爹妈看着我时无言的叹息;他们不知我的宗旨是——反正饿不死,要不然饿死前15分钟去厨房还来得及~~
今天认真想了下,这种影响,还不是很严重,到底应当去克服的。我想我要学着烹饪了,也许就在这个寒假——也许还需要出现一个可怜鬼,把我“试验”的失败品都作津津有味状地吃下去,并且告诉我它们够好吃~这样我就有充足的勇气在前进的路上勇往直前啦~
(哈哈,想得太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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