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火生存(序)
(2008-08-06 18:44:13)
标签:
杂谈 |
分类: 私人独处 |
不开火生存(序)
我不开火。
过去两三年住的地方没火,有个地方有个煤气罐,但我特别不喜欢自己点那个,(小姐点,我都躲着点,怕崩着),我在煤气罐还叫嘎斯罐的时候就被教导不要玩火。我爷爷是共和国第一代消防问题的专家,我记得某一年我住的楼上就是嘎斯罐炸了发生了火灾,是否我爷爷接了盆洗脸水上去就给灭了我就印象不深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过年要放鞭炮,一挂大地红,十响一骨朵,我爷拿一个长竹竿,很粗的那种,挑着,咗一口大前门,点着了捻儿,顺着阳台探出去,让我闭着眼睛张大嘴攥着杆子,乒乒乓乓噼噼啪啪,我想象着日本人来了我坚守炮楼。等我放完了,耳朵其实都不怎么听得真亮,楼上的孩子和他爷爷喊,闪开,该我啦!盘着的一挂大地红就披散下来。他们的子弹开完了,就是他们的楼上(该是顶楼了)喊都闪开,我是皇上(出自大内密探零零发)...但似乎就是在他们闪开的同时,忘了把嘎斯罐抬到屋里。我说这么多其实是说我不喜欢嘎斯罐。
我不开火,但我曾精于做饭。曾经自夸,但凡能说出来的,家里火能做的了得,我都能招呼。
作为一个对生活状态十分挑剔的人,我不能天天外面吃。
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早上金鼎轩必胜客下午茶晚上南门涮肉后半夜再去簋街,精力有所不逮,钱袋也扛不住(我不哭穷也不富裕,挣的钱大概是胡吃海塞勉强可以吃光),经济实惠的,我也厌倦了一天吃三顿吉野家,城隍庙之类的小吃部倒是丰富,但自从有一次在夜间看到了一只野生老鼠跟我对视后,虽然觉得温馨怀旧,但还是事后想吐,我就不再去了。我想不到在大概十年没有在动物园以外的任何地方见过野生动物之后,这次亲切的会见居然是这样一个感受。
我的生活质量和生存状态并没有因为单枪匹马地生活在这个消费日益昂贵得令人忧伤的城市而糟践。我也总结出很多有益的方法,可以在这里略微记载,万一很多年后的后人翻腾到了我的电脑,或者翻腾出了这个时代的网络土层,那么他们也许会感兴趣,如同我们现在看到的闲情偶寄、梦溪笔谈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