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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7 小牡丹
(2008-06-09 22:55:50)
标签：
杂谈 |
分类： 篮球小说 |
小牡丹
男孩和女孩的相识总是很简单。
如果很多年后你依然还能想起关于与“她”相逢时的第一印象，那就说明她（或者他）已经在你生命中占有了不可取代的意义。
尽管我能够大体清楚地回想起与很多女孩子的初次，不管是认识、拥抱或亲吻，不管我们之间是同学、朋友或是爱侣，但我总愿意相信，在那个深秋的下午，我跟她的这一次相逢最令我难忘。
除了那句“受惊”和“你他妈的”，我早已不记得那天并不算愉快的初识，我们之间究竟还说了些什么，总之达成谅解并形成共识，我和她是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姑且相信同样是一种美妙的声音和水样流动的眼神，在一个充满青春印记和浪漫情怀的落寞山谷，一切都跟任何一个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初次相逢没有什么区别。
唯有这句话让我记忆深刻。
她吃惊的样子让我愧疚，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地球人。
“……没关系，毕竟你也是刚上五中……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陶丹！朋友们都叫我‘小牡丹’！”
我对天发誓，在此之前从没听过这个叫陶丹的名字，更没听过什么“小牡丹”，我甚至怀疑听错了，以为自己是行走在民国年间的八大胡同。
还他妈小红小翠小凤仙呢！
高山流水觅知音...
我真的很想笑，但是看她一脸严肃，还左顾右盼地似乎怕被旁人听了去，我决定把这个“秘密”咽下去。
我努力地瞪圆了我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嘴噘成“O”型，夸张地做出一副惊诧莫名的嘴脸，任谁看了都恨不得替我抽自己个儿俩嘴巴。
“噢，哦！您？您就是小牡丹啊？”
那个年代的孩子都酷爱上课“接话”，我刚好又是此道高手，甭管见什么都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喋喋不休胡言乱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牡丹“接话”也不含糊，我还从没见过像她这样不管我说什么都能马上对付上来的妞，而且不管对什么事情都有自己标新立异的看法。
大白菜他们看有女孩总来找我，总是大声的起哄，我当然每次都此地无银一下，小牡丹则比我要大方得多，高傲地扬着那梳着浓密辫子的脑袋，用挑衅似的目光迎着那些欢蹦乱跳的半大小子。
说真的，我和小牡丹只是很谈得来而已。
后来每次说起的时候，朋友们都嗤之以鼻，举出一个又一个例子来试图证明我的不清白，众口铄金之下我也就不再辩解，心下暗自安慰自己——原来咱也年轻过！
其实我那会儿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准确地说，没有早恋过。
原因其实很简单：一直没碰见个真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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