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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挑逗性谋杀沙漠妖姬电影 |

一直觉得这是一部披着格林童话外衣来解构圣经的奇怪电影,女孩是想早早偷食禁果的夏娃,引诱亚当染指罪恶,随后上帝出现,给他们恰当的惩戒。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一对男女走进森林中,迷了路,又非常饥饿,于是走进一间屋子吃东西,被房子主人逮到,将他们关进地下室用不同的“食物”喂养,以供妖怪享用。这样的情节其实是非常粗放的,没有法国电影特有的繁复奔放,只是那欲言又止的表达方式相当迷人,男孩缘何在出逃时没有杀掉强暴他的男人,最后看到刑警殴打对方居然歇斯底里,痛彻心扉;女孩究竟是天使抑或恶魔?她总是在堕落与升华之间挣扎,甚至写的日记都可以编成一部唯美的爱情小说,中弹倒地时亦面带微笑,无怨无悔的态度。倘若那是童话,就太残酷了,算圣经么?又调侃过头。或者真是单纯地不知所云,起码亦选择了我喜欢的方法,性爱、虐待与谋杀。
《挑》经常教我想起一部叫做《沙漠妖姬》的电影,许多人都是从《记忆迷局》爱上盖·皮尔斯的,我倒是冲着《沙漠妖姬》而痴,他是片中三个男同志里最乐观豁达的,总是充满喜感。这三位用华服彩妆张扬性取向的男子,开着一辆破旧的大巴车穿越一个个城镇,寻找理想国度,一路上他们所经之事,所遇之人,均未能给出什么圆满答案,甚至电影末尾竟然还退出了一位同伴。我知道那场旅程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即便电影已完成,三只妖姬却未曾停止过不所知云的颠狂与舞蹈。
他们失去过什么,又得到什么,生活跟他们开不同的玩笑,却下了同等份量的赌注,一路高歌乱舞,流光溢彩,却未曾掩盖住半点儿凄怆,皮尔斯嗑药后盛装挑逗了一群饥渴的男人,落得被追逐殴打的下场,此后他变得不再噪聒,安分得有些别扭;雨果·维夫在台上表演时惊讶地发现儿子就站在台下为他那一身浓艳妆束鼓掌喝彩,于是晕倒;斯坦姆普倒是永远保持成熟稳重,像个贵妇人般淡扫蛾眉,钟情绅士与杯中酒,情人去逝后他便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只是倔强地保留独立性。每每瞧他们三个做些荒唐又无聊的决定,便忍不住要笑出来,尽管嘴角裂开时还得提防苦涩会趁虚而入,只是他们不知所云的游牧嬉戏,真教人羡慕又伤感。
当然,还有更多不知所云的故事在困扰我们,有的顽皮,有的还挺沉重。《朱尔与吉姆》中飞奔的三个身影;维罗尼卡与玩偶师之间若即若离的交谈;《悬崖上的野餐》之后消失于岩壁之间的三个少女,她们过了很多年都没有再回来;大卫·汉米尔顿摄于七十年代的《少女情怀总是诗》起始与末尾中,少女缘何会出现如此苍老的回眸?另外,阮玲玉蹲在穿衣镜前是孤影自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