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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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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

(2006-05-28 19:10:46)
房客  
   乔黛一直讲我的旅馆很肮脏,像《绘图师的合约》中赫伯特夫人那座华丽的住宅一样,表面阳光奢华,却处处藏匿淫荡与阴霾的元素。我总是微笑着告诉这个清高的美人,彼特·格林纳威的电影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双冷眼,像是把情欲放在冰箱里,你真正触摸的时候便会骤然冻住了身体,开始一心一意欣赏它人的兴奋。
   三个星期后,乔黛便从我视线里消失了,像我旅馆里那些装扮精美的男妓一般,我记得《妖街皇后》里有过更夸张的场面,在我这里,林艾与菲菲已经算相当克制的族群了,只在晚间活动,而且从来不弄出很大的声响。我习惯在午夜十二点半的时候聆听一个个房间里传出猫一般轻巧的呻吟。
    我想我是一直在等待乔黛归来,所以这个旅馆从来没有打烊的时间。
                            209号房:林艾
    我承认自己不喜欢林艾,作为男人他不够强壮,身板过份纤细,皮肤也并不白,眼睛很漂亮但没有威摄力,那样的货色很难得到女人青睐。更要命的是,这个穷鬼不懂花言巧语,赌性倒是很大。因此,每次林艾一脸尴尬地告诉我房租可能要拖一个礼拜时,我就有把他往死里打的冲动。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把林艾赶出去,特别是每天见他一脸落魄地回到旅馆,像条死鱼那般向服务台的小姐拿房间钥匙,总是猜想也许这个人真正是没有明天的。
   光顾林艾的女人真地很少,连唐琳琅那样出手不阔欲望极强的客人也鲜少提及他,有一次那老太婆居然跟我讲:“钱老板,我们不是不喜欢林艾,只是每次跟他相处,他都会不自觉地皱眉,他真的演技太差了。”
    哈!唐琳琅居然能用出那么样绝妙的形容词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听了那句话才一直没把林艾一脚从我的地方踢出去。也许某一天,也会有些品味独特的女人找上林艾,给他大把的钱来还赌债以及欠我的房租。当然,幻想永远是幻想,就像乔黛常常讥讽我贪得无厌,在被送进班房前不会收手一样。
    其实幸福的人都不需要奇迹和幻想,那玩意儿是专门留给我们这帮把高尚踩在脚底下的坏癖子用来自慰的。某一天凌晨,林艾带回一个女人,他很兴奋,说那女人包了他一个月,然后用发抖的手指从屁股后头的囗袋里抽出一叠钞票,点了几张给我。我丢给他一根香烟,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加油。那女人跟在他后面上楼的样子很安静,我看不到她的脸,也闻不到香水味,头发很长地披在背后,很黑很亮。珠珠在我耳边寒恻恻地讲了一句:“妈呀!不会是鬼吧!”我脖子上汗都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敲我睡房的门,是个面色苍白五官倔强的女人,她垂在胸前的两股黑发令我想起昨晚林艾带回来的那个“幸运女神”。女人告诉我她叫纤巧,以后她就是林艾的客人,也会一直住在209房间。纤巧穿着白衬衫,下摆被高腰裙子紧紧束住,肩上背着细长带的黑色皮包。我微笑着问她需要什么,她说:“替我们把房间打扫一下,看来你们很久没收拾过林艾的房间了,我要去上班,回来前希望我们那里是干净的。”她走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乔黛说话的囗吻,普通话标准又不拖沓,一字一语都意思清楚。
    下午我抱着乔黛娱乐的时候,顺便告诉她关于林艾的事情。乔黛一脸惊讶,说一定要见见那个女人。那天晚上,乔黛就躲在服务台后头注视纤巧,她挎着林艾的手臂走进来,眼角低垂着,清莲似地美丽。乔黛看纤巧的时候表情很紧张,她事后一脸冷汗地告诉我纤巧是个老师,只是和她不同的学校。其实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多条件不错的女人在为她们开辟一个别样的人生,像是知道自己注定要吃一辈子鱼翅时,会坦然接受,然而私下里却非得去尝尝阳春面的滋味,以尽量做到“人生无悔”。
   林艾有了金主也依旧是林艾,他流连于赌场的时间远远超过陪纤巧的,我不明白这家伙倒底有什么魅力能够吸引到一个尤物倒贴钱让他享受。有一次我与林艾喝酒的时候,我忍不住表达了这个疑惑,林艾一脸得意地跟我讲他头一次遇见纤巧的时候,是在桃桃的酒吧里,那时他正躲在厕所旁边的铁栅栏后头跟小鱼干,总是感觉有一个女人在注视他,搞得他很没兴致。后来那个女人便主动寻过来找他,问他要怎样才能和他做一样的事。
   我其实很相信林艾讲的话,这小子坏是坏,却不懂说谎。可是他后来的话却令我不得不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林艾末了满脸通红地跟我讲:“你知不知道,她居然是个处女!”我突然发现,其实这个世界很疯狂,你穷其一生也无法猜透所有的谜题。
   于是每天晚上十一点,旅馆里就会准时出现纤巧的身影。很多男人为了看到她,也总是在同样的时间用各种理由停留在服务台前面,然而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惹眼,她依旧安安静静地来去,把自己朝九晚五挣来的薪水分给一个无能的赌棍。纤巧就这样成了很多这旅馆里很多房客的梦,他们经常用焦渴的眼神刺穿她的背影,连珠珠也说她和乔黛一样正点。
    出事的那天下午,天气很热,地面都发烫了,大堂的空调坏了,我正打电话给售后,怒不可遏要求他们立即上门来修理。林艾站在我旁边看我打电话,他手里的香烟隐隐约约的红色火光把我的火都逼出来了。我挂掉电话就冲他吼了一记:“你他妈别抽烟了!越抽越热!”他看出来我心情不好,马上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但还是很烦躁地往楼上看。
    “怎么了?你的天仙不是在上头吗?干嘛不回去?!”看得出来林艾今天很不正常。
    “她说她付不起了。”林艾漂亮的脸上满是汗水。
    “那就让她回去赚钱,赚够了再来找你,大帅哥。”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居然有如释重负之感,大约纤巧没钱是假,后悔是真。
   “可是我最近输得太多了。”
   “找其它客人啊,你又不是不行。”讲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让这衰鬼再欠两个月房租的打算。
   “没办法,我也只好这样了!”林艾讲这话的时候,似乎字里都蹦出血来了,他眼睛里流动着鲜有的羞愧与惶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楼上一记歇斯底里的尖叫,刹那从楼上冲下来一个女人,上衣被拉到了腰际,胸罩的吊带垂在血痕累累的肩头,脸上被头发与泪水交缠住,已看不清面目。更凶险的是她扑下来的时候像是疯了般的,手里还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她嚎啕着向服务台奔过来,手里的刀子在空气里划出了触目的弧线。
   林艾那时是想逃的,但是没逃掉,纤巧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跑起来飞快,她很快追上他,然后在他背上连扎了好几下。等我回过神来,林艾已经像只真正的死鱼般匍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拽住珠珠拖地用的拖把。全旅馆最垂涎纤巧美色的老方颤微微地走下楼梯来,一脸惊恐神色,也许他只是不明白一个包养小白脸的女人何以要那么样坚贞。
   一滴咸腥的液体垂挂在我左脸颊上,后来乔黛说给我洗了好久也没洗干净。我问乔黛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她笑了,说女人都一样笨,没有谁比谁聪明。其实我也很后悔,当初没有问问纤巧为什么要往自己的命运里注入污垢,也许她自己也没法解释清楚吧。
                      217号房:菲菲
    菲菲是我远房的一个堂妹,算亲戚已经算不清楚了,老妈打电话来说有个小姑娘要来投靠我,我实在想不出让她做什么好。没错,我承认菲菲身材很火辣,骨架方方的,乳房挺拔端正,唇边还有颗小小的美人痣。但是她没念过什么书,人又很懒,起初我丝毫没有要把她往那条路上引,可是菲菲似乎有媚惑男人的天份,也极明白自己的长短处。于是在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况下,开始操起了皮肉生涯。
   我把217号房留给菲菲住是因为不想忘记她的生日,菲菲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什么都不在乎,最烦别人忽略她的生日,前年我跟乔黛吵架,把她的生日会给丢脑后了,这小妞发飙的样子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菲菲嘴很甜,没什么心眼的个性很受客人欢迎,久而久之,也养成了她挑客的习惯。我当初警告过她,她不是高级情妇,不可以有各种“越级”的想法,不然很可能会引出不愉快的事情来。讲这个话的时候,我脑海里又浮现出林艾鲜血淋漓的尸首,冷汗禁不住又下来了。
   菲菲总称呼我为“表哥”,她认为这样显得自己很有面子,跟我虽然很亲,却极讨厌乔黛,背后总说她是个“装逼”的女人。我相信那不是出于嫉妒,只是菲菲那简单的脑壳里感觉乔黛抢了我对她的宠爱,女人之间有时就是这么无趣的。所以当菲菲正儿八经告诉我,她交了一个男朋友的时候,我想笑又不敢,只能定定地看住她。
   “表哥,是真的啦!他人很好,我打算不做了,跟着他走。”菲菲那圆嘟嘟的脸上闪动真诚的光,整双眼睛都亮亮的。
   “去吧去吧,我看见你就烦!走得越远越好,大小姐。”我闷闷地擦着桌子,多少女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有些人就真地再没有回到我的旅馆来,有些回来了,很沉默。开始我会问那些归来的女人原因,后来乔黛问我会不会愿意把自己的心伤剖开来给别人看,于是我不再问了,尽管知道那样会错过很多东西,但是人来人往太多的时候,我肯定无法顾及去观注所有的故事。
   过了两天,菲菲的房间真的空了,我始终没有看见过那个男人,只是在收拾空房时发现了一只银质打火机。我知道菲菲点烟习惯用旅馆的火柴,她说用打火机的都是不懂得欣赏烟之香的人,火柴点燃后抽第一囗时会没有汽油味,这样吸进去的就是原汁原味,还带点火柴特有的纯粹暧昧。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对菲菲的回忆仅是停留在那只打火机上,无聊的时候,我会想像带走菲菲的那个男人的长相性格。如果猜得不差,他应该三十多岁,下巴上有点胡子,菲菲讲有胡子的男人性感,不太说话但是相当成熟稳重,有魄力,能压得住菲菲的野性。
   菲菲回来的那天,乔黛正在房间里用钱币一张张往我身上帖,还笑道:“你不是爱钱吗?又姓钱,这下我叫你名副其实啦!”因为她用了双面胶来粘,有些痒又很刺激。正在这“关键”时刻,房门“哐”一声开了,一个满头卷发着红色吊带的熟悉人影冲进来,大喇喇地吼了记:“表哥,我回来了!”还没等我站起来,她就把门又“嗵”一记关上,风也似地去了。乔黛和我面面相觑,都愣在那里,我那一身的钱币都被震落了好几张。
   经过这次的事情,菲菲倒不像其它几个“情场失意”的姐妹一样作“怨妇状”,照样没心没肺地做生意,跟人赌酒,打架骂街。我也耐住性子不问她,这样的小姑娘虽说也经历了风尘,倒底还是要多些挫折才好,也许今次可以令她长大些。大概唯有乔黛一语中的地讲,这个“煞星”是天赋异秉,狂风巨浪也吹不散的个性。看看菲菲那张浓妆也掩不去的骄横圆脸,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女人的敏锐。
   这种想法直到老赵以临检的名义过来跟我喝酒的时候,我才彻底醒过来。他问我菲菲最近怎么样,我说很好啊,一直在我旅馆帮忙。老赵极不自然地告诉我要留心,这女人可能犯事了。我当即就笑起来了,这二百五还能犯什么事啊?虽说有时也会野蛮但基本还属于不主动惹事的主。
   “前两天我们在湖锦苑的出租套房里发现一具男尸,被切成六块,头还被切得断囗呈现锯齿状,显然是个力气不大的女人干的,那房间里有菲菲的照片。”老赵讲这话时我头顶已经一阵发凉。
   老赵讲这话是有地放矢的,他想菲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无奈小姑娘就是不待见老头子,所以也令他有些气馁。所以,我把217房间的钥匙交给老赵的时候,心里的火已成为排山倒海地在翻腾了。菲菲出来的时候,面色潮红又有些怨气,我拿了几瓶啤酒拉着她上天台,用那只银质打火机给她点香烟。她对着火稍稍抗拒了一下,还是低下头接受了。
   “这是他的?”
   “嗯。”
   “胆子怎么那么大?把人家大卸八块做什么?!”我发现我们的对话就像家长教育自己的子女,菲菲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接受我那注定要心慈手软的处份。
“他想跟我分手,以为给我钱就行了,其实我……”她眼圈红起来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天真少女,到现在大概她还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天台上的风很凉,拂晓快要来临的时候,菲菲带一身的啤酒味靠在我身上,我知道她想家了,那也是我即将送她去的地方,我明白即便这样,她还是长不大的,有些女人生来固执,没有人或者事情可以改变。
                     101号房:乔黛
    我要求乔黛做我女人的时候,她还一脸鄙夷的神色,尽量表现一个美女所具备的骄傲资本。我知道得到乔黛是需要一些时间和精力的,特别是让她接受我这个特殊行业,所以第一次遇见她,我就直言自己是个喜欢诱人类堕落地狱的魔鬼。如今面对的却是所谓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我承认乔黛的确有着一颗高贵的灵魂,淑女遇上恶棍通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跟她都明白。乔黛拥有所有女人的缺点,她的美丽也并非沉鱼落雁,却能恰到好处地引导出男人的欲望来。
   乔黛表面上讲自己很讨厌我的旅馆,其实我知道她很喜欢,不然就不会常常出现在我的101号房间,那房间就在服务台的旁边,打开门就能看到来登记的客人。他(她)们形形色色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乔黛总爱在背后跟我评论每一个住客,比如林艾的事情她就反复讲了几百遍,我知道她不会跟自己的同事讲,唯一的倾诉对象就是我这恶魔男人了。每次看到她趴在房门囗隔着门缝偷窥外边时,我都会看到她背部那对天使的羽翼隐隐泛出了黑色,于是相信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旅馆的人都用似笑非笑的神情谈论我和乔黛的事情,大概我无意当中给了他们信心,令他们觉得原来地狱也可以引来天堂的使者,所以每个人都不自禁地跌落了另类的憧憬。我从此心里生出了悲哀,原来真的是每个人都向往光明的,这种潜意识里的高尚令我厌烦。为此我曾经对乔黛有所怨恨,尽管她已经心甘情愿随我走上黑暗之途,却还是面目清朗,眼神高洁,我甚至私下里希望她可以有菲菲一半的放纵,至少也能让人看清我的力量。
   我送菲菲回老家的那天,乔黛打了个电话给我,她说她去看过纤巧了。我奇怪她为什么突然要去看那个已经毁掉自己人生的女人,为此我的旅馆都差点没保住。办完事以后,我把乔黛带到云上咖啡馆,每当她产生罪恶感的时候,我都会带她到这儿来,好让她产生重回天堂的错觉。这种心理暗示已经是我泡妞的手段之一,就像当年诱乔黛用“极乐”一样。她爽翻在自己臆想中的样子很撩人,贞女变荡妇的刹那总是有种天崩地裂的惊艳。
   乔黛今天一脸忧郁,她又开始唠叨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她的心理挣扎如何痛苦云云。于是我把手表脱下来放在餐桌上,计算时间。按今天的状态,她没有一个半小时是回不过神来的,我无法判断乔黛这种状态是清醒还是迷乱,哪里是对哪里是错我分不出来,她也一样。
   “纤巧现在好多了,她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乔黛大囗地吞下咖啡,她的动作出人意料地慌乱。
   “嗯,你和她聊什么了?”其实纤巧的事情一直是我心上的结,很想知道一个已经把自己托付给魔鬼的女人为何会疯癫地要跳脱出来。
   “没聊什么,她只是问我外面的天空是不是更蓝了。”
   “看来她好不了了。”
   “不是的,她是太寂寞了,女人总归是有牵挂的。”
   看到乔黛那张幽怨的脸,我就知道她今天只不过是心血来潮做了件无聊的事情,可能心里那个“圣女”乘其不备出来使唤了她一下,然后她便习惯性地让我来驱逐这片天使的光芒。我和她其实都热忠于玩这种游戏,可以称出各自的份量。
  “她还告诉我你和菲菲上过床。”
   我一囗咖啡呛在喉咙里,那个女人看来是疯得可怕。
   “你相信这个疯子的话吗?”我突然想起乔黛第一次和我做爱的情景,她也是开头显得很忧伤,渐渐转变为勇猛而悲情的进攻。所以第二天,所有人都冲着我脖颈下的抓痕窃笑。
   “相信!她讲的时候眼神在笑我笨!”乔黛讲出这话的时候似是字字沾血,我已经能听到清晰的牙齿打架的声音。
   “你不是说女人都一样蠢吗?”刚讲完我就挨了美人的掌掴,很脆很响,店里所有的客人都往我脸上看,我猜想现在的情景纤巧看到一定很得意,疯子原来也可以嘲笑正常人的。
乔黛的眼泪顺着面庞流下来,我其实并不讨厌女人哭,尤其是我爱着的女人在面前流泪,哪个男人说很讨厌,他一定是喝多了,乔黛不是个经常会表现自己软弱的女子,相反她常常会反客为主,这一次会失态大约也是真伤心了。我突然想起《天边一朵云》里李康生演的那个A片演员,眼里望住自己爱的女人,身下正干着另一个,那种无缘由的悲愤与伤感充斥了我的情绪。
    我送乔黛回家的时候,她母亲正好出来倒垃圾,抬头看到我们两个人,便一声不响地将女儿迎进门,像上帝一样把我堵在门外。我在那门囗站了很久,无比想念起自己的101号房来。果然,撒旦永远无法通过天堂的入囗,但是它会带走我的女人。于是我思量着,如何将她留在我们的房间,永远不要走出去。
   整整七天,我天天打电话给乔黛,她显然是下定决心不再来找我,所以我知道必须争取机会。我知道乔黛还是爱着我,她回来我的旅馆时像从来没和我吵过架,穿着黑色层纱的连衣裙,怀里抱着几支马蹄莲,以极轻飘的姿势走进101。我也跟着她进来,像被天使引领的虔诚圣徒,关上门的时候,我知道圣黛终于可以永远属于我了,耳畔瞬间回旋起撒旦的靡靡之音……
    如今,乔黛便天天呆在我的101房间里,她唇边始终很安详,带一抹纯净的笑。我的冰柜很大很舒服,足以容得下她标致的身躯,她依然非常美丽,连下颚那道掐痕也明艳照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高潮时,我留给她的礼物。
                                                            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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