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言
(2010-08-09 16: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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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喧哗的“马甲”,落寞的文本
在这个以网络QQ\MSN等电子产品为主要交流方式的时代,我们从千里之外来这里相聚,以这种古老方式来这里交流;在这个以马甲为主的交流对象的时代,我们还以真实的面孔来这里交流,所以让我感觉到有一种传统的温暖和踏实。我不知道二千多年前,面对造纸术的发明,那时的文学创作者会不会如同今天一样讨论“纸上文学”与“竹简文学”、“丝帛文学”的命名;或者面对印刷术的出现,会不会出现如“印刷文学”与“手写文学”的命名;或者更近一点,面对第一份杂志的出现,会不会有“杂志文学”等命名,我不知道这一切有没有发生过。如果曾出现过,我想在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是不是很难以理喻的行为和命名。很不幸的,当我们现在面对网络之时,“网络文学”出现了,而且很堂而皇之。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马甲”横飞的年代,习惯了各种命名与被命名,它们或者出于主动或是被动。比如在新世纪以来,我们的文学不断被带上了各种“马甲”,有根据题材,有根据内容与技术等等,不断地为文学作品制定的“马甲”。就我个人自己而言,我曾被人披上过无数件的“马甲”,比如因为我的身份披上的“打工文学”的马甲,我个人也不幸地被媒体披上了一个“打工妹诗人”的“马甲”。但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我更关心“马甲”背后的东西。我相信,我们需要面对的依然是去掉这个“马甲”之后的文学,才是文学的本身。在给文学作品披“马甲”的过程中,我想起赵本山小品中的一句话“小样的,披上一个‘马甲’就以为不认识你了”。很不幸,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境况就是文学披上一个这样或者那样的“马甲”之后,我们就真的不认识了,我们不断地被各种“马甲”迷惑了。当文学披上网络这件“马甲”之后,我们更在意的不是它的本身,而是“马甲”了。而应该面对的文本本身越来越被弱化了,而我们对文学的审美也成为了对‘马甲’的审美,或者更多人在论证这样或者那样的“马甲”的合理性,对“马甲”背后的东西关注越来越少。
文学在我看来,它更需要保持一种没有被异化的纯粹。虽然我们文学一直在抗拒着异化,比如市场的异化,权力的异化,资本的异化,而现在又有一个媒体的异化。而我们现在所说的这种新媒体在我看来更多的是科学技术的异化。我相信文学的力量它是强大的,从诞生之日起,它就面临着各种的异化,但是这么多年来它一直在坚持着它的本身,而它不断用它本身的力量来脱掉种种披在它身上的“马甲”,还原着它的本身。
“马甲”能给文学带来什么,这也是我关注的,它带给文学不应该只是市场影响、传播速度与方式改变。我关注的是这些披着‘马甲’的文学是不是带给文学新的审美方式或者来自于文本的创新。优秀的文本,它无论是用网络传播,还是用纸本印刷体传播,或者是用手写传播,这都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只在意的是它文本本身的质量,它只是一个读者阅读,或者一亿个读者阅读,都无法改变它文本的质量,它出不出版,传不传播,也构不成文本本身。面对新媒体出现,我们文学也没有必须这样担心,或者那样的担心,我们写作者依然面对是文本本身,或者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把写作归于作者本身,把市场归于文学经济人、传媒与发行人吧。
并不否认,我们当代文学,特别近十年来,网络出现给文学传播方式带来很大的变化,网络新媒体加速了文本的交流。比如网络出现,使诗歌创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网络便得诗歌初学者一开始就能够跟最为优秀的诗人与文本进行直接交流,相对来说,网络新媒体的出现让一个诗人成长速度比起以往相对迅速多了,大大促进了诗歌的繁荣。新的网络词语的出现,或者区别于传统方式的文本出现,这一切会不会形成文学的一种新的审美方式,新的文本方向,这才是我关注的。很不幸的,我们现在的评论似乎都是跟着市场走了,市场的销量似乎成为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主导着我们文学写作者的文本写作,对此,我用一句话概括近十年的当代文学:繁华的媒介,落寞的文本,热闹的新闻,冷落的文学。如果仔细观察新世纪的中国当代文学,我认为有两个最为显著的方面影响着我们的创作。以传统方式写作,就是走杂志这条路线的当代文学,大部分是由几个有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为方向影响着这一批作者的写作,比如这几个有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提出一些什么方向写作,比如这几个评论家在评论中推举一下底层写作,那在这几年,我们大部分写作者都拥向了底层写作,形成了哪一个方向热,就都拥向那里,形成一股的类型化的潮流。而作为新媒体为主的写作者,就是跟着市场走,哪个书销量大,与它同类型化的文本一下子就蜂涌而上,形成一种类型化的创作。而对于前一种,由少数有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决定着写作者的方向与由市场决定的写作者的方向在我看来都是畸形,我们当代文学似乎朝着这种畸形的方向不断地前进着,而这种畸形的背后所形成的问题更值得我们关注。无论是新媒体或者旧媒体,它们只是一种传播方式,而传播方式的改变,似乎与文学本身的质量的好坏并无多大关系。
当代文学问题在我看来依然只是一个最为原始的问题,就是如何保持文本上的纯粹,无论是科学技术主导下的传播媒介方式的改变,或者是资本主导下的市场走向的改变,抑或权力主导下的对于写作题材思想的浸蚀等等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文学本身,而写作者会不会被这一切浸蚀、分解、打磨等等,我们写作会不会这样异化、奴役,它们会不会影响于我们在文本是不是真实的表达我们的内心,我们所坚持的文学也许更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心来保持对这一切的抵制,我们怎样在我们的文学作品中提供一些更为人性的世界观这是我们文学所需要的。
无论是新媒体或者旧媒体,当代文学最终还是需要归于作者本身或者文本本身,而对文学“马甲”纷飞的年代,我想引用那英的一句歌词,借我一双慧眼,让我把这些“马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