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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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掌灯情感 |
分类: 雨是水尘埃(杂记) |
大小介于桔子与文旦之间的我们叫做泡头的是香椽。桔子类水果都开雪白芳香的花,从最小的金桔开始,个头渐次大起来的是:金桔、桔子、橙子、柠檬、香椽、文旦。果小花也小,果大花也大。成熟时柠檬文旦发黄,其余都会红,黄中泛红,不会红成苹果那样。
香椽的果在树上越挂越红,可以挂着过冬,从前大雪纷飞时,路边一树香椽,挂满醒目的圆圆的果。这是年关岁月,黄昏或者不是黄昏,白雪中青枝绿叶,红红的果实。这时的香椽我们叫它雪里红,不再叫泡头,泡头专指那种青皮硬涩又味极酸的未成熟的香椽,大多数雪里红那怕红成灯笼,味依旧是酸的,只有偶尔一棵树,结的果甜得像蜜。
从前多香椽,现在也还有。香椽是村树,路边屋角菜地旁常有,印象中香椽的树主人都是老太婆,你在树下驻足仰望果子时,旁边的木门吱哑就开了,小屋里探出一个身影来,张望着问:谁呀?我呀。你谁呀?过路人。噢,是过路人客,我的这株雪里红不甜。
雪里喜鹊,白雪黑喜鹊,除了极分明的黑白,还有喜鹊叫。大雪天里老太婆躲在屋里的的北北捋素子念经,桌上的猫似醒非醒,屋外一棵雪里红,果子都是红的,果子都是甜的。如果够得着你可以摘一颗,这时候老太婆不会出来。甜的雪里红是药,治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