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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街上的三张白描(转贴)

(2014-07-09 12:38:34)
标签:

文化

分类: 雨是水尘埃(杂记)

白石街上的三张白描(2014、7、9《江南时报》)

 

夏丽柠

  比起陈忠实的白鹿原,我更喜欢贾平凹的清风街。可是,我对于花如掌灯的白石街近乎于一种迷恋,像一个喝醉酒的路人立于街边看着白石街上的人来人往,沉醉却渴望探究因由。花如掌灯出版过三部作品,写兰花的《奇花》,写故土的《故乡有灵》,还有这本写家族片断史的《青绿》。

  为什么说是片断史?因为我完全无法顺畅地把书中《玄衣》、《来因》和《花粉》这三个故事串联在一起,它们是并连的关系,就像三朵在黑暗里开放的睡莲。故事里呈现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扑朔迷离。有时,我会觉得迎面走来的男男女女可能是性格冷漠的太婆,是慈悲心肠的外婆,是浪荡公子来因,还是消失在记忆里的花粉?我深陷在阅读的虚空里,假亦真来真亦假。

  描摹那些真实存在的岁月和人既简单也难。简单于不用再去创造他们的身材长相,甚至脾气秉性。难的是不论什么都在时间的浸染下变了颜色。记性会出错,性情会改变,评判对错越来越难。作者是以一种虔诚的心态抚慰家族的历史。董桥说,“所谓故事,刊不刊登不要紧,要紧的是听了这些故事,我们心里少了那份虚空,多了份踏实。”我想花如掌灯的写作人生里便一直坚持用踏实消灭虚空。他在自序里写道:我是一个想过如同做过的人,幸福主要来自于想象。

  善于想象的人都不擅长写苦,稍稍会有点涩,而且是那种带着眼泪的涩,以为人生就是一个大玩笑。玩笑开完了,人生也就完了。偶尔,玩笑开过了头,你就好似比别人多了些痛苦,其实,细细想来,承受苦难便等同于多了些斗升的幸福也说不定。当我读到书中“太婆做人坚忍冷漠,她是明白人,她的坚忍与明白都是为她自己”的时候,我忍不住乐了。太婆不仅是明白人,而且是个活得明白的人,花如掌灯是个看得明白的人。白石街上多几个这样的明白人便不会再寂寞。躲藏在冷漠里的明白,隐秘而伟大。《玄衣》里呈现的是谜一样的人物,让我忍不住想起了《百年孤独》。每个家族的秘密都是被风雕刻过的叶子,吹落在树下,埋葬在泥土里,腐烂发酵,等待日月雨水分散消解,等待像花如掌灯这样的后辈用笔让家族的游魂显灵。

  读这本书,有种特别有趣的阅读现象:那就是遗忘。遗忘情节,遗忘人物,遗忘之处一片荒凉。读《来因》时,我完全忘记《玄衣》里的大舅。二舅来因把我抓得太紧了,我被他的命运生死握得屏住呼吸,全然不顾大舅被外婆从武汉生母处抱到白石街骨肉分离的厄运。可是被父母遗弃由外婆抱养的来因,一辈子想肉吃的馋痨鬼却出奇地惹人爱。我并没有使用怜这样的词,我觉得来因不需要怜,他的骄傲都刻在骨头上。来因用骄傲击退不堪的宿命。宿命是贯穿于花如掌灯的文字里的魂,他管这个叫缘。在他的书里是读不到恩仇的,只有血脉。他说那是人欠人的情。

  一个江浙的小岛,一户桑姓人家,几段家族往事,全然像波斯的宫廷细密画,描在其中的尽是踏实。三个故事宛若白石街的三张白描,都是唤不回来的乡愁,醒不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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