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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

(2010-06-19 21:05:25)
标签:

杂谈

分类: 雨是水尘埃(杂记)

男人与女人作爱的情景,就像石头浮水。

 

我记忆里石头能浮的情形,是漂水片。石头的薄片或瓦片,扣在手里削出去,在水面上“削…”“削…”“削…”“…”,,水中仙人走路,步履如蜻蜓点水,留下从大到小一串涟漪,渐行渐弱时,石片就在水面左右晃几下,支持不住,溺没沉底。这样的游戏,相信不少人都玩过,石片跳着在水面上走,水面交织着涟漪扩散的波纹,水里比岸上还热闹。童年游戏我一直是玩不过人家的,我的石头漂几下总要“心力”不济。

 

 弄得性起,就会突然去搬一块大石头来,“咣当”扔水里,激击一大蓬水花,身上脸上都是水,众人就一轰而散。扔这样的石头是有一次石头太沉,别人已看见我在吃力地挪着,就鸟兽四散,我便十分无趣,扔也没意思,一顾斜,把自己的身子连同石头一起扔入水里。

 

很轻灵的石片,有时失手时也会独记入水,这样的笨拙就很难看,是现眼,我发现世上所有现眼都是心大力不到。

 

梦里有清水,一片芦蒿,我有一块不沉的石头,便在岸上削水片,翠生生,石头在水中凌波微步,从岸的这头一直到那头……。这样的好梦就被我记住至今。

 

我外婆的水缸里有一块浮生,是从海边拣来的。据说是浪沫的化石,可浪沫如何会成化石?及长大知道海边的浮石有一种是沉水底千百年后浮出的龙涎香,此时香已浮失,只剩下无香的石头般顽壳。浮石浮水缸,可以使水不腐。从前好像不少人家都是有的。

 

石头为什么会沉呢?漂过水片的人都知道,那是石头没气力了,石头如果气力有,那是不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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