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者的风言谵语》:十二月风语【201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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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张筱散文文化 |
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2013-12-24】
半坡居狂欢,只是家庭小小聚会,酒后早睡,晨起精神爽朗,情思也灵动无比。没有雪落,天阴着,残月还在天边朦胧着。走在路上,诗意上涌,心中便浮出了这样的诗句:
搁浅几案那枚石/是我三生的情人/今晨看见了她的精灵/默默不语,默然无声/过往的生命行旅,她懂/没有起舞弄清影/在没有神话的年代/这枚三生石,续编/我生命里的神话……
想着昨晚对饮时,面前光彩的青春容颜,真为孩子们的浓情感到骄傲。他们大了,我不可避免地老而将迈。
于酒酣时,回忆青春往事,仿佛一蹉跎,已是岁月千年。
蛰伏许久的朋友浮出水面,如鱼儿游过,潋滟平安夜前的气息。
人生,际会的方式有许多,今天,与几位多年未见的文友,在同一版面,以各自的名字与各自的文字会面。欣喜余,又多了几分感激。
生活的确是粗鲁的,还有粗俗的日子。而生命精致的神色,总在心儿飞翔时。那诗意的天空,那轻灵的相思,那柔婉的眼媚,那雪之舞风之语……我一一悉心打听。事物的冷峻与季节的坚硬,又能阻止得了什么。风在风中散步,雪在雪花中舞动,不必宏大,也不必苍茫,让生命的触须,在冬的每一个细节中悠游,不必忠实地描摹,更无需细致地描述。想想自已,看看脚下,与陌生人擦肩,与街衢之树对视。发现,或者遇见,也是必然。惯常路上惯常的风景,因人的位移、行走,变换着不同的情趣。
世界的奇妙,正是因人的痕迹。存在,消失;消逝,萌生或者衍生。永续,永远,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恒。
一梦千年。一叹又是千年。
亦许,生命可以挥霍,可以燃烧,可以忧愤,可以悲歌,唯独不可以感伤。
亦或,生命可以颓废,可以蛰伏,可以雪藏,可以流徒,唯独不可以自戕.
人生。路遥的《人生》,只是人生万千之一种剖面;路遥的人生,也只是万千人里之一种人生。我掌握不了我的命运,却能决定我的人生。在人生这个忍辱负重的字眼里,不能偷生,也不能苟活,人生的路,允许自由选择。选择,意味着对某些人事的放弃,也意味着另一种生活的失去。选择,不是选择对与错,我以为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错是之后的事情,是事件没有在预设的道轨上滑行),永不言悔,才是人生明智的态度。
没有与天空更近的地方,没有一个天堂可以安置生命的浪迹。
我有理由相信,我的善良与生俱来。我有理由沉默,我的智慧与我同行。多年前的一个平安夜,我如一尾游鱼,没入城市的夜色中,从这头到那头。多少年来,我一直如一条流浪狗,在这个城市悄然觅食。
我人生的一截,留给了故乡;一截,在南漂或者流浪中湮没;另一截,铺陈于这座城的南山北山与一条河流;下一截,不明又会何往。
午后,天色转晴。隔窗,望见许多人在路上。我们,都在人生路上,自行其事。这就是世界原本的样子。世界原本就是这样,我在默默中想象。
生命是什么呢?每个人回答不尽相同,每个人都对生命有自我判定。而在我眼里,生命就是诗篇,人生就是诗编。生命的诗:豪放或婉约,欣喜或悲狂,高迈或清简,平实或浪漫……都是灵魂的咏叹,都是一个人生命里独一无二的经典。
我歌我行,我行故我在。不思考永生,不雕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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