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者的风言谵语》:十一月风语【2013-11-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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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独行者的风言谵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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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十一月风语(下篇)
【2013-11-18】
在顶楼,细看冬夜的圆月,越看越有意思。想起带刀的少年,行走在月光夜,薄霜与月辉一样清冷。那是一首诗,这首生命之诗,每到冬季月圆时,我都会重温一遍。这个少年是我,还有一同三五个伙伴,我们结队要到数十里的山上,去砍柴。
近期,无端地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童处、少年、青年,眨眼间就步入到中老年行列。人生,也许就如一部电影,被记忆剪去的,只是生活的阴冷,是生命流散的一些败笔。可至今我看不到我的辉煌,也没有怜惜过去的意思。
查尔斯·布考斯基(1920-1994)是美国当代最为著名的作家之一,美国后现代主义诗歌大师,被尊为“新海明威”的“酒鬼诗人”。他的墓地在洛杉矶小镇圣佩德罗,墓碑上写了几个字,"don't try"(别试)。对此布考斯基本人做过这样的解释,“不要尝试,既不要为了凯迪拉克而尝试,也不要为了创作或为了不朽而尝试。你要等,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再等。”这段话,我认为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存在,或存在的意义。或者,写作的意义,正在写作的本身。正如“文学从不为所有人存在,只为需要它的人存在。”
于一个平凡的人,活下去,比什么都要紧。因为我们是“群众”。
从少年,到青年,到老年,我都会以活下去为目标。
那些冬夜,月光下,踏着薄霜,带刀前行的少年,已经长大。他们各自在自己与世界的关系里:活着。
【2013-11-19】
重新读咏《洛神赋》,再一次被这特别的送别情致打动。想来,千百年来不光是曹植一个独有此衷,相信许多的人都经历过如此这般刻骨铭心的送别:虽然时间、场景、人物大不相同,但彼此送与别的心境,无非是恋恋不舍和怅然若失。
《洛神赋图》为东晋时期著名画家顾恺之所绘,画面就是根据《洛神赋》描绘的:曹植与洛神相逢,但是洛神却无奈离去的情景。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一双秋水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向往;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的洛神梳着高高的云髻,被风而起的衣带,生出飘飘欲仙来自天界之感。她虽也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在云端中渐渐离去,留下惆怅满怀的曹植在岸边……这是男女送别的场面,多了柔情、凄婉、浪漫。
若是朋友之间相送,那一定是豪爽、豪迈的。从“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从“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从“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到“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在诸多送别诗中,特别是今人李叔同《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更不知被多少人反复咏唱过!
我也经历过多次送别的场面,直到送的那个人进了站台;直到送的那个人进了登机口;直到送的那个人过了安检口望不见背影,我还在车站广场默思默想,想象那个人的离去……可是我,却不喜欢别人为我送别,总喜欢如平常上班一样,一个人出行,没有送别。
随着交通通讯工具的发达,送别虽少了离愁别意,但我还是无比珍惜每一次的送别:聚散皆有缘,送别,是缘,故尔为我珍爱。
在我的送别中,送过儿子远行,送过男女朋友远游或归去,每一次送别,心绪都是截然不同的。
送别,在人生某一特定阶段,它成了我生命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