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上）

文/天涯

花开的时候，静静的，没有声音。

A．

一个破旧没落的村庄，一个经年滥嵝的中学，一个才气横溢的老师。

李红岩，分配到这里做老师，整个学样的斑驳却掩不住他的光华。那一年，他二十三岁。

晓波升初中到红岩的班级，他是个优秀的学生，也是个尽职的班长，自然也受到红岩的垂青。红岩特别的教学方式在学生们和家长们中间颇受欢迎。

学校的暑假开始晚会，校长让红岩的班级总负责，晓波当仁不让的成为晚会的主持人。放暑假的晓娜在家里闷的慌，让弟弟晓波领她去看他们学校的晚会。

晓娜在城里读书，她相信她是与别人不同的，骄傲的抬头却不看人。

她进学校的门，红岩出学校的门，晓娜一向粗心大意，理所当然的跟红岩撞了个满怀。那一年她十三岁。

B．

红岩审视面前的小女生：粉方格的连衣裙，青绿色的凉鞋，素净的抬着的小脸。

晓波回头看到姐没跟上来，就返回来。看到姐撞到班主 任李老师，晓波紧张的替晓娜道歉：“对不起，李老师，这是我姐，她想看我主持的晚会。对不起，我想她不是故意撞您的。”

红岩笑着说：“没关系，进去吧。一会开始了，她没座位的话，老师给她安排好了。”晓波怯生生的笑着答应了。

晓娜盯着红岩的眼睛还没挪开，就被晓波拖走了。

那份朦胧的感觉在晓娜的心里滋长着。

晚会时晓娜被安排坐在前排的老师座位上，旁边坐着红岩。

C．

暑假或謇假时，晓娜都被安排在父母的供销社里看摊子。学校离这里只有五十米远。

学生都在这里买冷饮、冰棍、学习用具等，李老师也偶尔过来买作业本或者钢笔之类的。晓娜很喜欢这样子。在这里，守着，等着补习的学生们下课、放学。

妈妈看摊子的时候，她喜欢拿着两件不脏的衣服经过学校的门口去河边洗。然后回来时，跟小她很多却都很喜欢她的小孩子们一起玩丢沙包、跳皮筋。那些小孩子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穿的跟农村孩子穿的不一样，像小人书里的公主，所以喜欢到处围着她，看着她。

红岩坐在学校的二楼上，课余时弹着吉它唱着歌。低头时，正好看的到学校操场小孩子模样的她，像一只绚烂的蝴蝶花一样，跳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