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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花开(下)
(2006-05-14 14:23:26)| 分类： 短篇小说 |
那时花开（下）
接上
D．
又一年暑假的时候，妈妈说：李老师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堂兄弟，还有一点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你该叫他哥哥。于是妈妈下地干活、去城里时家里没人的时候，让李老师过来陪着晓娜，陪她玩。
她从不叫他哥哥，跟着弟弟也叫他李老师。
学校下面的河里，在往上走就进山了，山口开满了红色、紫色、黄色、白色的野花。熟识了的时候，放假的日子，红岩就拿着相机带晓娜和晓波去拍照。因为她很喜欢。
妈妈从没让晓娜上过山，因为她是个害怕一切有生命的动物的孩子。
她跟着李老师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照相，玩耍，采果子和酸枣。下山的时候，她会光着脚丫站在水中央的石头上，让李老师给她拍照。
那一年她十五岁，他二十五岁。
E．
村里人都说，李老师都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
晓娜也笑着说：李老师，你该找个媳妇了。红岩严肃的说：还不到时候，我在等一个女孩长大。晓娜眨着眼睛似乎明白似的跑开了。
村里谁家有喜事的时候，会在晚上当街上放大屏幕电影。这是村里的年轻人最开心的时候，妈妈就说人多，回来晚了，让李老师哥哥送她回家。
电影演什么，大概大家都不知道罢，只是图了个热闹图了个新鲜吧。
村里的晚上，黑漆漆的，几声狗叫，在深夜里听起来让人觉得渗的慌。红岩就这样借着小手电筒微弱的光，拉着后面的晓娜，一句一个小心点，一句一个慢点，直到家。
红岩叫晓娜的妈妈为“婶婶”，到家时就会说：婶婶，你家姑娘毫发未伤，送回来了，我走了。妈妈总是会留李老师喝个水，问问晓波的学习情况什么的。
F．
过大年的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要找写对联的，听说李老师写的不错。大家就顺便让他在我晓娜家铺纸研墨，正好卖她家供销社的红纸。
晓娜会等在旁边，给他裁纸，然后放整齐后，看他神情专注的一副一副给别人写。写完她会放在地下晾，直到别人来取。
冬天，地里没活。爸妈都在家时，铺子里就乱哄哄的，一群人在这里打扑克。小娜会去学校看李老师弹吉它，让他教她唱歌、识乐谱。
红岩耐心的给她讲，然后陪她一起唱。过了这一年，她就十七岁，他就二十七了。
就在这新年的晚上，吃了饺子，爸妈去串门。让红岩陪晓娜打扑克，直到哄她睡着，帮她关门。晓娜玩得累了，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红岩把她抱到床上，脱了鞋子，盖了被子。
红岩又一次这么近的看她。她是大姑娘了，已不在青涩，秀气精致的五官长在恰到好处的小脸上，正在发育着的身体，矫小玲珑的。
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关门，离开了。
G．
十八岁的时候。她坚信，她是与村里的女孩子不同的，不要在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生子、下田、种地，所以她要去追她的梦，即便是流浪着。
在走的前一天，她去了学校。
她说：红岩哥哥，不要等我，你该找媳妇了。她第一次叫他哥哥，让红岩听起来这样陌生，虽然差了十岁，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跟她会有什么隔阂。
他笑着说，嗯。他的笑让晓娜第一次觉得读不懂。她走了。
好几年后，晓娜回到家乡时，站在开满野花的地方听到锣鼓声声时，流泪了。妈妈说，你红岩哥哥娶媳妇了。
花开的时候，静静的，没有声音。她轻轻地对那些花儿说：祝你幸福！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2006．5．14留
又一年暑假的时候，妈妈说：李老师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堂兄弟，还有一点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你该叫他哥哥。于是妈妈下地干活、去城里时家里没人的时候，让李老师过来陪着晓娜，陪她玩。
她从不叫他哥哥，跟着弟弟也叫他李老师。
学校下面的河里，在往上走就进山了，山口开满了红色、紫色、黄色、白色的野花。熟识了的时候，放假的日子，红岩就拿着相机带晓娜和晓波去拍照。因为她很喜欢。
妈妈从没让晓娜上过山，因为她是个害怕一切有生命的动物的孩子。
她跟着李老师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照相，玩耍，采果子和酸枣。下山的时候，她会光着脚丫站在水中央的石头上，让李老师给她拍照。
那一年她十五岁，他二十五岁。
E．
村里人都说，李老师都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
晓娜也笑着说：李老师，你该找个媳妇了。红岩严肃的说：还不到时候，我在等一个女孩长大。晓娜眨着眼睛似乎明白似的跑开了。
村里谁家有喜事的时候，会在晚上当街上放大屏幕电影。这是村里的年轻人最开心的时候，妈妈就说人多，回来晚了，让李老师哥哥送她回家。
电影演什么，大概大家都不知道罢，只是图了个热闹图了个新鲜吧。
村里的晚上，黑漆漆的，几声狗叫，在深夜里听起来让人觉得渗的慌。红岩就这样借着小手电筒微弱的光，拉着后面的晓娜，一句一个小心点，一句一个慢点，直到家。
红岩叫晓娜的妈妈为“婶婶”，到家时就会说：婶婶，你家姑娘毫发未伤，送回来了，我走了。妈妈总是会留李老师喝个水，问问晓波的学习情况什么的。
F．
过大年的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要找写对联的，听说李老师写的不错。大家就顺便让他在我晓娜家铺纸研墨，正好卖她家供销社的红纸。
晓娜会等在旁边，给他裁纸，然后放整齐后，看他神情专注的一副一副给别人写。写完她会放在地下晾，直到别人来取。
冬天，地里没活。爸妈都在家时，铺子里就乱哄哄的，一群人在这里打扑克。小娜会去学校看李老师弹吉它，让他教她唱歌、识乐谱。
红岩耐心的给她讲，然后陪她一起唱。过了这一年，她就十七岁，他就二十七了。
就在这新年的晚上，吃了饺子，爸妈去串门。让红岩陪晓娜打扑克，直到哄她睡着，帮她关门。晓娜玩得累了，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红岩把她抱到床上，脱了鞋子，盖了被子。
红岩又一次这么近的看她。她是大姑娘了，已不在青涩，秀气精致的五官长在恰到好处的小脸上，正在发育着的身体，矫小玲珑的。
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关门，离开了。
G．
十八岁的时候。她坚信，她是与村里的女孩子不同的，不要在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生子、下田、种地，所以她要去追她的梦，即便是流浪着。
在走的前一天，她去了学校。
她说：红岩哥哥，不要等我，你该找媳妇了。她第一次叫他哥哥，让红岩听起来这样陌生，虽然差了十岁，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跟她会有什么隔阂。
他笑着说，嗯。他的笑让晓娜第一次觉得读不懂。她走了。
好几年后，晓娜回到家乡时，站在开满野花的地方听到锣鼓声声时，流泪了。妈妈说，你红岩哥哥娶媳妇了。
花开的时候，静静的，没有声音。她轻轻地对那些花儿说：祝你幸福！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2006．5．14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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