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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八十年代文学记忆之苏童的《妻妾成群》:小说里被调戏的女人们

(2014-11-21 13:33:50)
分类: 记忆苍白深沉了
    现在谈论《妻妾成群》,显然时机不契合,这篇小说早就被大红灯笼高高挂过了,最少也红遍了三分之一大江南北。追溯我对八十年代小说阅读的记忆,余华、格非、苏童、马原等人是彻底躲不开我记忆棍棒的敲击。余华和马原已经再另外一片丛林中,我悄然无息种植了回忆的枫叶,红了还是枯了,不是我关心的。这次不会重复回忆,否则就是自我抄袭,记忆的反复抄袭,对我来说,虽然不是可耻的,最少也是投机行为。也就是说,余华和马原不会进入这次记忆。
   《妻妾成群》发表于《收获》1989年第6期。苏童很聪明,是八十年代那一批作家中最早悟出来西方叙事技巧的人,但不是生硬的模仿,用一句很俗的话说,苏童有自己的东西。我这是第二次读《妻妾成群》,感觉和上次不同,我首先想到是女权者的花活。不得不惊叹,仅仅20多岁的苏童,居然对女人粉红色残酷性政治、抒情式嚼舌快感看得太透彻了。
    小说的里大公子飞浦在小说里出现的时候,很暧昧,性取向暧昧,和颂莲乱伦冲动的暧昧。这个男人如同在胭脂粉里浸泡过,苏童的很多小说,有一种甜腻腻的胭脂气,连男人也被传染。飞浦在小说里反复强调,他怕女人。苏童写道,“陈家世代男人都好色,轮到我不行 ,我从小就觉得女人可怕,我怕女人,特别是家里的女人都让我害怕。”一下子打开了我朦胧的记忆。
    每一个男人的内心,其实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往事。青春期之后,内心不知道演绎多少次色情剧情。我也是。
   曾经,我住在一栋六层的单身宿舍里,这栋楼房最大的特点,不是没有阳台,而是整栋楼没有女厕所。楼里住的是清一色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偶尔,尤其是周日,会有女人高跟鞋踩着楼梯,发出的声音,惊动整个楼。这帮男人们对高跟鞋的声音,有惊人的敏感性,即使在宿舍里打牌,听到声音,立即判断出楼里来女人了,这种声音是整栋楼最刺激的娱乐项目。一帮光着膀子,叼着烟卷的男人,趴在楼梯栏杆上眺望,勾引式的叫喊从一楼此起彼伏到六楼。那时候,我住六楼,不同的是,别人6人一间,我1人一间,我也会参与眺望,参与叫喊,然后羞涩地缩回宿舍。我面子薄。这个时段,最容易引发打架斗殴事件,男性的辱骂,一声高过一声,然后引发群体斗殴。周一的时候,走楼梯下楼,总是看到青灰色的水泥楼梯上,有斑斑血迹。这栋楼住的人,以老乡为线,都是一帮一帮的,一个女人插入,会引发莫名其妙的血腥事件。那时候,我读西方哲学书,练中国毛笔字,经常性展开正常男人的意淫。那时,我对女人一无所知,就有了朦胧意识,女人太可怕了,能不认识女人就不认识,少接触少生事。
    我一个哥们后来出来单练,成了一个富裕的小老板,他经常嘲笑我没搞过女人,有次,他请我吃饭,他一边用手指有节奏地弹桌子,一边意味深长的说:兄弟,记住了,以后只能把女人搞上床,请万别把女人当哥们用。他关于女人朦胧哲学对我来说,至今还是一片朦胧。
   《妻妾成群》和我这段不光彩的经历有关系吗?有直接的关系,《妻妾成群》诠释的就是关于女人的朦胧哲学。两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侍奉一个男人,不整出一场血雨腥风才怪呢。苏童在《我为什么要写<妻妾成群>》说,痛苦中的四个女人,在痛苦中一齐拴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像四颗枯萎的紫藤在稀薄的空气中互相绞杀,为了争夺她们的泥土和空气。我一直认为,《妻妾成群》是关于女人性政治的,女人一旦触及性政治,就会互相绞杀,为了争夺泥土和空气,而不是维护。
     苏童把女人性衍生出来的政治看得太透彻了。小说里出现的女人,没一个善茬,说苏童妖魔化女人也好,歧视女人也好,误解女人也好,总之,苏童式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好,来看看苏童是怎么在小说里调戏女人们的。
    女人自愿献身的情结。一个19岁的女大学生,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现在,我们经常能在网络上看到年纪轻轻的小三和一大把岁数贪官的色情故事,看到能当爷爷的富贵老朽和青春年少的女孩非缠绵悱恻的爱情。这种不正常的两性关系会不会比旧社会还普遍?小说的年代,按革命眼光来看,应该是苦大仇深的劳苦大众,在地主老财、反动派残酷剥削,逼良为娼时代,他们丧尽天良,一个个富有青春气息的少女跌进地主的火坑,被侮辱被毒害,从而煽动我们的仇恨。但苏童并没有这么写。颂莲父亲破产而亡,嫁人前,后母问颂莲,嫁给一般人家还是有钱人家做小?颂莲义无反顾选择做小。在和陈佐千调情的时候,颂莲说,女人都想跟你。陈佐千回答,这话对了一半,应该说女人都想跟有钱人。颂莲也说,应该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也要不够。看看,这两人探讨的是男女关系市场普遍的交换原则。颂莲是自愿的,不是传统革命文学所叙述那样,是被逼迫的。虽然《妻妾成群》没有电影后来引发文化反思的四姨太假孕效应的情节,但小说描写颂莲和其他三个太太争风吃醋,维护肉体消费权比电影细腻多了。颂莲用剪刀剪二太太卓云的耳朵,最可怕的是,逼死侍女雁儿。颂莲颐指气使、尖酸刻薄、残酷虐杀的性格怎么来的?小说看开头,颂莲刚进门就趾高气扬:“我是谁?你们迟早要知道的。”苏童式调戏告诉读者的是,女人尊贵的身份与否,就看你跟谁睡。我从来就不信,那么多贪官的小三,都是被逼迫的,都是强迫的,都是被勾引的。
    为了争宠,机关算尽。和颂莲真刀真枪争风吃醋相比,二太太卓云和三太太梅珊以及侍女雁儿的暗中变态争斗更是让人触目惊心。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卓云暗中给侍女雁儿画颂莲的画像写颂莲的名字,让雁儿刺。雁儿把颂莲的画像画在厕所的手纸上。梅珊花钱雇小孩打卓云的孩子,梅珊外出偷情,被卓云设计抓住。“梅珊是下午被两个家丁带回来的。卓云跟在后面,一边走一半嗑着瓜子。……卓云说,你这个臭婊子,你怎么跑得出我的手心。”说实话,我读书读到这个细节的时候,脊梁骨都在冒凉风。这些女人在一起到处搬弄是非,整得鸡飞狗跳,杀气重重。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苏童式调戏告诉读者的是,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会产生死亡的性政治。
    性角色扮演。这是千古文学里无法扭转的女性定位。在这一点上,《妻妾成群》没有更惨烈,没有更悲剧,没有更色情。自古至今,在床上鸳鸯颠倒后身败名裂、命丧黄泉的饮食男女不胜枚举。小说开头,陈佐千和颂莲初次见面吹蜡烛的细节,就告诉了读者这个没有密码的暗语。一旦阴雨绵绵的时机,颂莲性欲勃发。苏童甚至汪洋恣意描写颂莲醉酒后勾引陈佐千儿子飞浦,企图乱伦。与颂莲露骨表露雷同,梅珊也是性欲外露,数次和其他太太争陈佐千的睡觉权,在陈佐千阳痿后,她和颂莲拒绝陈佐千变态要求,但梅珊不愿活守寡,冒死偷情。她对颂莲说,“雪大怕什么,只要能快活,下刀子我也要出门。”心机极深的卓云显然接受了陈佐千变态要求。苏童式调戏告诉读者的是,这些女人都有妓女倾向。
    苏童《妻妾成群》性欲外露叙述,我想很多女人是不会认同的。苏童在小说里调戏女人,别当真。苏童多少带有歧视性描写女人。在小说中,苏童借颂莲的话说:“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就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我想问的是,女人残酷的性政治是怎么来的?是天生的吗?陈佐千们批量培养了一个个残酷的女人,而不是烈女们。如果非要刨根文学中女性妖魔化的根源,陈佐千才是女人性政治真正的始作俑者。
    我不是很清楚我哥们所说的“以后只能把女人搞上床,请万别把女人当哥们用”朦胧哲学是什么,但我现在能了解到他的影射含义:女人是挺可怕的。我读完《妻妾成群》,苏童式调戏给我的印象是:女人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爱沾便宜、争风吃醋、搬弄是非、尖酸刻薄、心狠手辣。苏童式调戏刻画了女人一个隐蔽的基因,这个基因也许没有历史局限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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