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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主义的忧伤之二:光明和荒诞

(2010-10-29 15:25:37)
标签:

杂谈

分类: 哲学笔记斯文了

本质主义的忧伤之二:

                  光明和荒诞

    人喜欢追问,并不说明人类有好奇的天性,追问的问题是人类荒诞表现的时刻表,10岁追问的问题和20岁追问的问题是不一样的,10岁追问是我从哪里来的;那么,到了20岁,追问的是,我的爱人在哪里;30岁的时候追问的是我的未来在哪里,40岁追问的是生存理想环境在哪里,50岁追问的是人世间悲欢离合的过去情节。
   在追问的时候,发笑和发悲不是追问问题本身启发的,而是追问的背景决定的。
   人在无数次追问的时候,有个类似歇斯底里的问题总是在没有答案的问题里跳出来,和人发生纠缠。这个问题就是:人从何处而来,到何处去。
   有一天,一觉醒来,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天地还是那个天地,但是,陌生感产生了,恐惧感产生了。这种现象无法解释,因为这就是荒诞的魅力,无法回避。如果你对这种荒诞视而不见,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这种荒诞感,不是你超越了荒诞,而是你失去了意识。没有失去意识,你就无法失去这种荒诞。
     对光明的渴望是人的本性。
    我们无法回忆自己出生后的历史。那段历史不是自己的,这就是人类的荒诞,属于身体成长的历史,自己却没有任何历史记录,关于出生和出生后几年的历史,是他者叙述的,自己的历史自己没有能力回忆,更荒诞的是,这段历史必须完全依赖他者才能完成。父母才是本质主义的代言人,我们的角色就是本质主义制造的舞台上一个演员,无权更改自己的历史,更无权纠正自己的历史,因为这段历史不属于自己,属于本质主义的。任何人都无法逃脱这个荒诞的现实。
    但我相信,婴儿降生到大地,就对光明充满了渴望。获得光明是生物的本能,更是人的本性。虽然这段历史属于本质主义,但渴望光明的本性是无法掩盖的。
    我们在拼搏,我们在奋斗,我们在抗争,我们在呐喊,为什么要拼搏,为什么要奋斗,为什么要抗争,为什么要呐喊,因为我们是对光明充满了渴望。
   记住,光明和春天没有任何逻辑关系。春天是大地的风景,有关春天的主题都是本质主义操纵出来的。所以,人要义无反顾去追求光明,不要相信春天的谎言,这些谎言也许会设置无数个温柔的陷阱,我们以为在春天的主题里获得了光明,当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光明是风景画,与我们的视觉苛求无关。春天的谎言和人对光明的苛求,时常在折腾我们朴素的神经系统。
   人没有能力选择生活与否,却无时不刻燃烧寻找光明的激情。人们在生活实践中,总是跌宕起伏。生活是光明显现的理由,却不是必然显现的,不是意外,而是常态,生活不光明是一种无可消除的状态。人不能弃绝生活,但人有可能终身弃绝光明。光明是生活祈求的本能方向,走进了生活,却寻找不到光明的途径。
    所以,我们对本质主义充满了渴望,希望本质主义能给我们提供一条通道通往光明的道路,本质主义制造的谎言不会伤害到我们自身,我们相信本质主义,而不是相信本质主义的谎言。
   这就是本质主义制造的忧伤。
   忧伤是本质主义制造出来的副产品,而不是垃圾。我们很可能会迷恋忧伤,尽管这种副产品是病态的,或者是凄美的,忧伤表达不是冲突,而是妥协。所以,表达忧伤不需要勇气,如果让我们失去表达忧伤的机会,那么本质主义的谎言就不存在了,我们贡献不出来忧伤,失去了忧伤,于是,我们失去了我们自身。
   我们没有失去自身,也就是说,我们具有忧伤的气质。进行表达的时候,就会出现曲线方式,不但晦涩,而且荒诞。
   发现这个问题人有很多,但这个问题进行哲学化探讨的是法国作家加缪。加缪的《西绪弗斯神话》让加缪声名大振,这部作品是哲学随笔,加缪装的很像一个有哲学专业背景的哲学家,但加缪不是,虽然加缪这部作品读起来不是所谓的哲学著作,但加缪论证了荒诞,震撼我们的灵魂。他说,一个能用歪理来解释的世界,还是一个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个突然被剥夺了幻觉和光明的宇宙中,人就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这种放逐无可救药,因为人被剥夺了对故乡的回忆和对乐土的希望。这种人和生活的分离,演员和舞台的分离,真正构成诞感。[1]
    我看到的是一种景象:一个人怀疑他影子的真实性,他居然不知道影子的来源,但一个身体只能投射一个影子,他在寻找投射影子的身体。荒诞出现了,他寻找的时候,证明了一种奇异,他应该同时出现几个身体,否则他就不会寻找。他有寻找真相的冲动,希望找到一个属于自己身体,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身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特质。是的,加缪发现了人与舞台的分离,可是加缪并不知道原因,也许他的时代和他的历史舞台和现在的舞台具有无法相似的背景,可荒诞感是共同的。人寻找属于自己身体,他怎么可能不恐惧呢?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的不同特质的身体在舞台上,怎么办?他会想什么?他能辨别那个属于自己的身体吗?或者,哪一个身体更接近自己,更像自己。这种痛苦无可逃避,一个人看到自己完整的异化过程。
    他为什么会如此荒诞去寻找投射自己的影子的身体?
    对这个问题的追问是无声的。因为,他知道,寻找影子,就是寻找光明,寻找就是在抗争,也许他知道被迫寻找自己影子的原因。他不是怀疑本质主义,本质主义制造的任何道路从理论上讲都是光明的,他激昂起来,他不悲伤,他相信自己,相信影子必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但曲子总是有跌宕的,激昂之后,就是艰难的寻找,每日每夜的事件让人分析不出未来的光明,渺茫之后,怀疑是不是放弃,而是思考,思考的本身来自忧伤,激昂、艰难、渺茫、思考、忧伤。曲子就是这样起伏的。
     每个人都有绝望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绝望的机会,但每个人不能展示出自己的绝望。所谓不能,不是没有途径,也不是没有方法,只要绝望被展示,就产生了舞台效果,展示绝望的就是演绎绝望的艺术家,而不是生存里的绝望。人背负这种荒诞,走在路上,永远的走,寻找光明。
    有一天,醒来,看着阳光从窗户投射在床单上,真实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观察者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里。人活着,醒来就是在抗争,绝望和光明是两极,寻找就是妥协,对本质主义的妥协,对不可能产生信任,对某种信念的信任,绝望和光明是两极是要人崩溃的,人不能崩溃,于是,荒诞出现了,荒诞是最理想的缓冲地带,荒诞一头牵住绝望,一头牵住光明,能合法解释一切。荒诞无所不在。
    我热烈的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女人产生在我意识中,我知道她存在,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不知道她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情感里时刻充溢着这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她存在,她影响我,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在做爱的时候,我想,我和谁,她在哪里?
    卢梭不必获得美人的同意就获得了美人的感觉,他对华伦夫人最激烈的情欲满足,却是夫人不在场的时候,卢梭的满足方式,是亲吻华伦夫人碰过的一切东西……凡是替换的东西,对原来本来是自然的,现在是被替换了的东西而言,都是一种堕落、罪恶,但是却使我们陶醉其中,难以自拔。[2]
   我们的爱情永远不会在场,在场的是影子。影子的身体在哪里?
   我们被化妆,然后走上了舞台,我们说什么了,我想获得什么,我们面对舞台,我们看到什么,这个问题,我们却回答不了,在寻找到自己的身体之前,无法回答这个舞台表演过程的目的。因为,此时,一觉醒来,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或许,工作是有压力的,为什么金钱那么重要,是因为灵魂需要锻炼,灵魂休息比死亡更可怕。比如房租,比如领导,比如没玩没了的人际斗争,从家到工作单位的地址,每天都丈量一次,每次丈量的时候,就觉得离无奈更近一些了。我们活在被分配的状态中,家、单位、朋友、父亲或者母亲、丈夫或者妻子,每天都发生不同的事情,我们却感觉每天都在重复一项无意义的运动。不是没有挣扎,当解脱的想法冒出的时候,看到四处的陷阱。

   人世间的痛苦源自时刻奔腾的欲望,这是生命的不朽。但是,在现世中,并不是浪漫的,我们等待解脱,于是,屈服于权力,我们的眼睛被权力牵引,因为权力给我们带来安逸,消除匿名的恐惧。权力制造的任何假象,我们失去辨别。别无选择,活在权力制造的假象中,屈服权力,权力是本质主义的特使,权力代表是本质主义方向。
   我们经历了荒诞,沉默是最科学的态度。

   我们只有在舞台上,看着自己一片片被分解,分解的次数越多,分解的重复性越多,我们离自己身体就越远,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哪里去了。不喜欢舞台,但无法拒绝表演,哪怕像木偶一样被操纵,也要机械的表演。结果,只剩下影子,胜利是影子的胜利,成功是影子的成功,满足是影子的满足,如果需要真实,就问问自己,身体哪里去了。

 

[1]加缪文集,郭宏安等译,译林出版社,1999年5月,626页。《西西福斯神话》,加缪著,杜小真译,三联书店,1998年10月,6页。此处和杜小真翻译的生活三联出版社的《西西福斯神话》不但书名不一样,内文也有很多地方不一致,我引用的时候进行了综合。

[2]《卢梭的问题》,尚杰,世界哲学2010第5期,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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