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

分类: 有时感伤 |
I heard the echo, from the valleys and the
heart
Open to the lonely soul of sickle harvesting
Repeat outrightly, but also repeat the well-being of
Eventually swaying in the desert oasis
I believe I am
Born as the bright summer flowers
Do not withered undefeated fiery demon rule
Heart rate and breathing to bear the load of the cumbersome
Bored
栀子花是炽烈的,像情人,“时人对此一枝,如梦相似”的那种。火热脾气,入夏一周了,她不开,两周,她还不开,突然一夜之间,嘭的一下,全开了。上班的路上,便一路招摇着,也不管人喜不喜欢,她只要轰烈而隆重,连香也要香的轰烈而隆重。等再过两周,她还要再轰烈一回的,那时,她会轰轰烈烈的败。
缅栀子则不同,是长久夫妻的那种,还在4月中,就已经开始吐蕊,陆陆续续,排好了队似的,一枞一枞开过去,也不争春,也不夺夏,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开了谢,谢了再开,这样一直会持续到深秋季节,再往后到冬天,便掉光了叶,静在那里。不喜张扬的乔木,其叶也稀,其花也疏,是为庭院而生的花木,在这里是被作践了,一排排植到路边,每天受尘土之灾,而无半点遮拦,这样坚持到入冬,真是罪过。
栀子花开,毕业就一年了,还记得刚来时第一次碰面,是相见欢。
人生几度的相见欢。
一年过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可在心里,一切又仿佛已然不同。读去年此时的文字,那种告别的心情仍历历在目,当时是怀了荆轲的姿态一头扎进现实里去啊!临上飞机了,才突然止不住的泪如雨下,为朋友,为自己,为一切的一切,诚知有此一别,往后是再也,再也回不了头了。
想起和 L
的分别,就在食堂边上,简单拥抱过后,相互损一句,彼此既如此了然,我也没有回头。后来才知,他当时竟哭了呀!电话里相邀明年去喝他喜酒,却总是隐隐觉得,再相逢,物非人亦非。尽管相信:彼此依然会如此了然。《幽梦影》里写到:“所谓密友,不必为刎颈之交,大率虽千百里之遥,皆可相信,而不为浮言所动”。只是这千百里之遥,到底是种阻隔,而我们跌进生活的漩涡里,还在拼命掩饰那一日秋风一日疏的事实。
槿一年,芷二年,山茶红三年。
怀人时,一盅小酒,一曲伤魂,一抔相思豆。
一年来,未提及工作,有时想认真做个交代,却始终是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多少个中午徘徊在食堂门口,看着拖得老长的就餐队伍,想象各自的乞食模样,未尝不感到荒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年过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也不知所谓的职场,究竟深浅几何。仍是在准备着,只能是准备着,反是自己的想要,已越来越模糊。父亲过世后,家中便只剩妈妈一个人,自己仍是常年在外,有时情不自禁地问自己:这一切为了什么?本就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亦未尝想过济世渡人,更不用活着给谁看,“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这丰盈的生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仍是不明白呀,永远的不明白。
Team Leader 是美国请来的博士,一年在国内工作三个月,祖籍广东,在新加坡长大。四十多岁的人了,走在街上,土的要命,十多年不说汉语,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经常要帮忙英译汉。就是这么一个人,身上却有一股非同寻常的淡泊与火热,单那种工作的热情与执着,就会让你觉得,跟着他,哪怕失败,也败得痛快。老实说,这让我嫉妒,也有些黯然,因从来还没有过,被点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