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作家冯唐在《时尚》杂志发过一篇文章,名字叫《愉快的事儿》,里面有这样一段:
有人带来一瓶很贵的红酒,他喝之前,伸进鼻子,鼻翼翕动,说有花香,水果香,坚果香,巧克力香,我闻了闻,又闻了闻,只闻见了葡萄香。这是让人愉快的。
让人觉得愉快的是喝了六道的茶,舌头凑过去,竟然还有美人迟暮的味道,枯涩里面,竟然还有香甜。
由此想起自己的一次喝茶经历。
读叶怡兰《寻味红茶》,记住了她隆重介绍的大吉岭红茶。
大吉岭是印度最负盛名,也是最受茶饕们喜爱的产区之一。它的茶性极是清新优雅,拥有一种特殊而迷人的雍容高贵之气。且随着春摘夏摘秋摘,以及海拔与各茶园各年份的差异,个别散发出极精致细腻且不同层次的花香,果香,谷香,坚果香,变化多端,耐人寻味。因着这许多独特的性格,大吉岭红茶素有“茶中香槟”、“茶中蓝山”之称。
从茶店辛苦找来传说中的Darjeeling tea,伦敦进口的,据说是产自喜马拉雅山麓的顶级茶。包装盒上除了“独特的芳香”外没有太多信息,只能自己品了。郑重地拿出一套白色茶具,怀着珍惜的心情泡起来。颜色起初很淡,渐渐变成迷人的红。味道嘛,闻了又闻,品了又品,能真切地分辨出果香,还有类似树枝折断后散发的清香。书上写的另外那些,真没尝出来。
让不怎么喝茶的女儿闻一闻,问她什么味?她说:“红茶味儿。”让她喝一口,再问,回答:“黄连水味儿。”够雷人的。
这也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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