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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赵占平——萦绕耳畔的校园钟声之二十二》

(2024-07-02 22:43:18)
标签:

教育

文化

分类: 赵贵辰散文

•高中同学•

 

同学赵占平

——萦绕耳畔的校园钟声之二十二

 

赵贵辰

 

我结婚前送帖子(一种男女方互换礼物的仪式),女方带队的是赵占平的岳父石高欣。石高欣就是我妻子的舅舅,这样一介绍,大家就知道了我与赵占平是一种亲戚关系。我妻子与他的妻子是姑舅姐妹。

俗话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按这句话说,我与赵占平的关系还算至亲呢!

石高欣能言善辩,我们这儿被他们灌醉了两三人,他们那边一个人也没事。赵占平的妻子就随她的父亲,有口才,是一个泼辣能干的人。

不但是说我与赵占平是亲戚,在成为亲戚之前,我与赵占平打小就是村里的好伙伴。

赵占平家住村里最东头,我家住街心最南头,两家相距很远的路,但我们天天在一起玩,不是他来找我,就是我去找他。

我们二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我家有一处祖宅,俗称“小院”。我父亲年轻时住过这个小院,抗战时,父母在这个小院挖过地道,与赵小活家的地道连通。这些,都是父母告诉我们的。这个小院是我们最初的那个家,是父母作为“抗战堡垒户”,掩护过无数下乡来的抗战干部的地方。当然,父母也是抗战干部,父亲是党的地下交通员,后来在县委政治处工作。历史上我们村的第一个党支部,就是我父亲创建的。在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很多故事发生在这个小院,后来一直闲置。小院周围邻居盖新房后,越来越显得我们这个小院地基低洼,逐渐变成一个大坑了。

我就想从田里拉土把大坑填平。但我不会赶牛车,那个时候生产队里的牛车在晚上是可以使用的。只要家里有事,图得是群众方便,谁家也是可以随便使用牛车的。

我把这个想法对赵占平说了,他说:“这还不好办?我就会赶牛车!我给你去拉土!”

这样,在一个有月亮地儿的晚上,我们一块套上生产队的牛车,只用了一个大黄牛就够了,我们去田里有高岗的地方,来来回回拉了四五车土,垫在了小院的大坑里。

说起来是“小院”,其实那个大坑不小。拉一个晚上的土是不够的。我们一气拉了三四个晚上的土,基本把那个大坑填平。

赵占平很会赶牛车,我们套的是一头大黄牛。大黄牛比我们的个头还高,大黄牛有两个大大的犄角,而且我家的小院在一个长长的胡同里头。要赶着牛车把土拉到小院,必须先通过一条窄窄长长的胡同。胡同窄不过一辆车的宽度,长有二三百米距离。如果没有一点赶牛车的技巧,是万万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

但见赵占平稳稳当当坐在前辕板上,我坐在车厢里的土堆上,一阵阵吁吁喔喔就把车赶到目的地了。

那时候的月亮也真亮,那时候的月亮也真大,黑夜形同白昼,如果是现在,还不把牛车赶进猪圈里头呀!

学着赵占平的样子,我也试着坐在前辕板上指挥牛拉土,但总不如赵占平赶牛车的样子娴熟。牛不听话,我就拿一根木棍打它的尾巴骨。赵占平说不能打,只能吓唬。挥动木棍就是为了吓唬牛,如果一打,就把牛的感情打跑了。原来,牛也是有感情的。

晚上一气拉四五车土,也就到了凌晨一两点。我们把车卸到生产队,我把赵占平叫到家里,我母亲早为我们煮熟了鸡蛋西红柿卤面条,我们美美地吃一顿。有时还喝一点儿酒。就一同去睡到石晓峰家的东屋去了。

那时候生产队的牲口棚叫“头伏屋”。牲口不叫牲口,叫“头伏”。我们第三生产队喂头伏的(就是喂牲口的),是赵小明和哑巴二人。赵小明乳名“小小子儿”。六七十岁的人了,人们也称呼他“小小子儿”。

那时候的牲口是集体的,只要是同一个生产队的人,谁都可以用牲口。但用什么样的牲口,饲养员要根据牲口的劳力情况,给你派送一头牲口使用。这头牲口必须是今天出工少的,或者因为种种情况没有出工的。又常是不听使唤的,社员们谁也不愿意套用它出车出工的“刺头”。

尽管是这样的牲口,到了赵占平的手里,还是乖乖地一点也不敢不听赵占平的话。这就是赶牛车的好驭手。

赵占平不但是赶牛车的好驭手,后来开汽车搞运输,走南闯北一辈子,全国各地几乎跑遍,一次事故也没有出现过。

赵占平还帮我做了一件我不敢做的事:杀狗。

我家养着一条“扫帚尾巴狗”。养了十几年后,可能是狗老了,在这条狗身上出现了很多毛病。其中一个毛病就是咬人,而且,还是跑到街上咬人。每天都有“告状”的人对我母亲说:“你家的狗又咬我了!”“你家的狗又咬我家孩子了!”

告状的人多了,母亲就想叫我把这条狗处理掉。

怎样处理掉呢?

送人?这条狗太老了,送人也没人要。

扔掉?狗有记性,一般是扔不掉的。我也试着扔了两回,扔到去辛集市的半道上,可它自己在半夜三更就又跑了回来。

我对赵占平说,你有什么办法把它处理掉?赵占平说,这还不简单吗?你用绳拴着,把它拉到村西大水壕边交给我,你就别管了。

确实是很简单,我把它拉到水壕边,赵占平用绳套在狗脖上,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狗解决了。

赵占平胆大心细,想不到平时说话是一个轻声细语的人,办起事来,这么雷厉风行,简便快捷。

我必须强调一点,这是一条罪恶累累,经常咬人的狗。如同人中够上被枪毙的犯人一样,不值得怜悯。有的人喜欢狗,一听说打狗,也不管是该打不该打的狗,就拿出“狗也是一条命”为理由,为犯罪的狗百般包庇。人该杀了都得杀,狗该杀了为什么不可以杀呢?难道狗比人的命还金贵吗?

谁规定的狗咬了人不可以给予惩处?有的人跟狗一床睡觉,给狗洗澡,给狗在冬天穿棉衣,却对自己的公婆、甚至对自己的爹娘不管不顾,虐待有加,这算有人性吗?做人没有人性却有狗性,好不好呢?是不是人呢?

所以说,赵占平帮助我处理掉这条狗,是一种正义的行为!

我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话,是想告诉人们:我们不能盲目爱狗,我们当然爱好狗,但我们不能好坏狗不分,爱好狗,决不能爱坏狗!就如同我们爱好人一样,对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国家、反中国人民的坏蛋,决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不然,我们就丧失了人性。

一句话,爱狗没错,但不能爱咬人的狗!

爱恨要以人为本,不能本末倒置!这一个意思是说给那些爱狗比爱人还要厉害几百倍的人听的,我知道这种人一看到这篇文章很可能就厉声谴责我们这样处理狗就是一千般不该、一万般不该的。这种人爱狗没有底线,而一到虐待起自己的老人,却是怒火熊熊,仿佛自己家的老人就是十恶不赦的日本鬼子!

我之所以发这样一通议论,是想起前几年我写我与赵占平杀狗这件事的一篇散文,作品获奖了,但评奖者又说:只给你获奖证书,稿件就不收录《获奖作品》一书了。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怕有人说我们虐狗!我说打死坏狗不能为虐,坏人还要被判死刑呢,一条经常咬人的狗打死为什么不可?他们坚持说不可,我说:那我也就不要你们的获奖证书了。

不分青红皂白的爱狗,那简直是不可理喻!

有的人爱狗,比爱人还爱得疯狂,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狗性,在他们的眼里没有界限,或者说是混为一谈。就如同现在有人不把美帝国主义当做敌人看待一样荒谬。人狗不分,敌友不分,是非不分,其实这种人的本身就没有人性!呜呼哀哉,自绝天伦!

杀狗之外,我还想起赵占平家的饸饹床。

饸饹,就是类似面条的一种吃食。饸饹床是用于轧饸饹的一种工具,童年时村里饸饹床还并不多,但赵占平家有一个。每到午饭前,母亲蒸熟一锅山药面的“窝窝头”,就叫我到赵占平家去借他家的饸饹床。借来后,好把窝窝头轧成一条条的饸饹。我就去了,绕过整个村子,到村子最东头的赵占平家,进门大喊一声:“使使你家的饸饹床!”赵占平的母亲就说拿去吧,我家也要轧饸饹,你家先轧了我们再轧。两家人的关系特别好,赵占平的母亲,什么时候也是满面笑容。

我与赵占平,还经常跑到南辛庄他的舅舅家玩,他的舅舅住村北口。有一次,好像是去他舅舅家的大门洞里掏小家雀儿,我们走去走回,南辛庄到我村,中间隔着一个吕家庄,有很远很远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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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州文学》2024年第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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