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也喝了不少，她是不会喝酒的。酒精似乎给予了她很大的勇气，她挑衅地看着正用眼睛瞪着她的哥哥，是又怎么样，山姆，是的，我喜欢安，就是喜欢他，我讨厌你为我设计的那些未来，真讨厌，和素不相识的有钱人在一起我会受罪的，受欺负的，你知道吗！对！我说，千万别受恩于人，那样自己就矮人一等了。哈，上帝！你们反对我，竟敢联合起来反对我，山姆气得停下脚步，挥舞着双手。可怜的山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来的，如果他不像一个老太婆一样成天唠唠叨叨。”

“海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屈服，她说，我就是喜欢安，要安，怎么了？让你的计划见鬼去吧，要嫁你自己嫁！山姆其实非常疼爱自己的妹妹，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平时说过多次的话今天却引来了那么激烈的反对，他的爱使他屈服了。于是，他又转向我，安，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我看着斗得像公鸡一样的兄妹，觉得好笑极了，仿佛这件事情和我无关一样，我大笑着说，是的，我看见了，山姆，可怜的山姆，你的小妇人暴动了！嘿嘿嘿，山姆嚷道，不准笑话海伦，我不允许，听着安，如果你答应不碰海伦，我就帮助你复仇，两者你任选其一。啊，可怜的愚蠢的山姆，他完全醉了，把一切事情都合盘托出了。我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完全没有顾及到海伦的感受，我说，当然，山姆，我选择复仇。我的话刚说完，山姆的笑声刚刚发出，海伦就捂着脸大哭起来，她说，你们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我但愿上帝把你们打入地狱，接着她一扭身就跑了。嘿，回来，海伦，山姆叫着去追，可他醉得太厉害了，跑了几步就呕吐起来。我只好去扶他，别管我，该死的，你快去追呀，她会干傻事的，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多喜欢你呀！我只得撇下山姆去追海伦。海伦其实没有跑远，我远远的看见她进了公寓楼的大门。可她把门从里面锁死了，一个人在家里哭。我只好敲着门说，海伦，对不起，你开门呀，听我解释好吗？我是瞎说的，你别介意！山姆在吗？她问。不，他在后面呢，我说。门开了，海伦的脸上满是泪水。这么严重呀，我笑着去搽她脸上的泪水，海伦猛的抱住了我，安，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我感觉到她的心在热切的跳动在撞击着我的胸膛。这使我想到了娟子，千里之外的娟子，可是我知道，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娟子了，这让我好心痛，这种心痛让我产生了一种忘情的温柔和伤痛，我说，不行，海伦，我要报仇！可是，你喜欢我吗？你说呀，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海伦依然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喜欢，我当然喜欢，可是不行，我再一次想起了娟子和我的爱情，那也是为了复仇而必须牺牲的呀，我骤然间也伤感得落下了泪水。我们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就像寒冬里相互依偎着取暖的人。”

“是哪种可以娶我的喜欢吗？海伦的追问再次让我想起了娟子，她也曾这样问过我呀。我不过是一个不幸的卑微的人，却注定要伤害最美丽善良的女孩吗？不行，我伤害了娟子，不能再伤害海伦了，我没有资格也不配呀，既然我注定要失去娟子，既然我不可能娶海伦，那我为什么要伤害她们呢？这种冲动伴随着酒力使我像产生幻觉一样说，当然，海伦，可是你得明白，我必须报仇。我本以为这样可以使海伦释然，但是接下来的效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海伦抬起脸来，破涕为笑了，她说，安，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这时候山姆进来了，他看见我们这样，不禁勃然大怒，猛的推了我一把，嘿，他说，你没有听见我说的吗？不许碰海伦！山姆，我刚要解释，海伦却把我拉到一边，勇敢的走到哥哥面前，山姆，听着，我要和安在一起，我喜欢安，安也喜欢我。”

“山姆愣了一会儿，他没本事朝妹妹发火，却冲着我大嚷，啊，你这个混蛋流氓，你完了，我不会帮你的，你听着，你自己去送枪子吧！山姆，你不去，我去！我陪他去，一起去吃枪子！海伦第一次冲她哥哥大吼起来，美丽的脸庞凶巴巴的。不行！不行！山姆叫起来，你敢！我那儿也不许你去！他愤怒的向妹妹扑过去，可是他醉得太厉害了，一下子摔倒了，等他气气哼哼的爬起来的时候，和我一样惊呆了。海伦情绪激动的拿着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哭着说，山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死给你看！”

“我和山姆都吓坏了。我说海伦，别这样，你喝多了，把刀放下好吗？什么我都答应你！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他！她对着自己的哥哥叫道，是他要把我推到一个可怕的世界的，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死呢！她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啊!上帝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山姆大叫着，海伦，你别乱来，哥哥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呢。开玩笑？海伦说，哥哥，你知道吗？我不愿离开安，就像不愿离开哥哥你一样，因为我知道，即使安不爱我，即使他娶了我，他也不会伤害我的，他也会比一个爱我的有钱人会给以我更大的快乐，因为我爱他，山姆，你知道吗？我一辈子也不想离开你们俩，可是如果我听你话，我的后半生就是地狱了。”

“我们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山姆突然仆倒在沙发上，好吧，他说，我不管你们了，你们就好吧！好吧！山姆似乎要把他所有的愤怒和失望发泄出来，他狠命的捶着自己的胸膛，嚎啕大哭！海伦扔下刀，抱着山姆，兄妹俩一起痛哭，妈妈会恨我的呀，山姆说，妈妈死时把你交付给我的呀!”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临睡的时候，山姆突然冷不丁的说，安，怎么会这样？唉，可怜的山姆，直到现在他也没闹明白，其实是他自己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是爱使他在妹妹面前屈服。我说山姆，你放心，除非你愿意，我是不会碰海伦的，她是你的命根子，也是我的。山姆笑了，他对我的表态很满意。这时候门开了，快乐的海伦穿着睡衣，刚洗完澡，头发湿辘辘的，哥哥晚安，她说，吻了哥哥一下。安，亲爱的，晚安，她就像蜻蜓在水面上一点一样吻了我一下，脸羞得通红，摔了我们一头水后跑了。山姆看着妹妹，良久说，你看她那高兴劲儿，唉，安，你真有福气，我的妹妹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穷鬼呢！”

上篇：第九十九章   伤感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