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自叙老同学盼儿北京人高伟文化 |
分类: 《爱情纪事》(小说) |
圣诞节刚过,东革就和他的合伙人到加拿大洽谈一笔大生意。父亲和母亲要带着四岁的女儿去尼亚加拉大瀑布散散心。于是他们一起动身。空荡荡的房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巧,东革的父亲从北京打来电话,说他妈妈病了。东革的姐姐在日本,就只剩下东革的父母亲留在北京那栋小楼里,两位老人也怪可怜的。很奇怪,当东革父亲浓重的京腔在电话里孤寂地响起,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浓浓的乡愁。是呀,我的北京怎么样了。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国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决定回去一次。
刚下飞机,北京凄厉的寒风迎面扑来,我竟然不可抑制地落下泪来。啊,我的北京,我又回来了。虽然我不是北京人,但我的生命就是在这里起飞的。北京是我青春和大学生活的见证,是我生活的一个暂新开端。其实在我心里,我是以一个北京人自居的,我为北京骄傲,为我生命中的北京时段自豪。
“请问,您是顾娜吗?”在走出候机大厅熙熙攘攘的人流时,一个高大的男子迎上来。
咦,我并没有把要回来的事情告诉东革的父母呀,我想在欢乐的除夕来临之前给老人一个惊喜。
“你真是顾娜!”那人笑起来。
“哦,是高伟。”那熟悉的笑起来时又弯又眯的眼睛一下子让我认出这位老同学。我们快乐地笑起来。
“你几乎没变,比以前更漂亮了。”高伟又在恭维我,这让我想起中学时代。
“你也一样,只是有些发福。”我说,“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来接公司的客户。”他上下打量着我。
在这样深冬的季节一踏上故土便与故人相遇,实在是一件赏心乐事。我们简短地交谈几句之后便互留电话,约定一定要好好聊聊。
高伟是我中学同学,后来又一起在北京上大学。大学毕业时,他硬是凭着优异的成绩和坚韧的毅力自找单位留在了北京。记得同学们都喜欢叫他大狗。可是我不喜欢,我仍是叫他高伟。我觉得人应该真诚,粗俗随意的交往只能让人失望。不过他倒象是挺不在意的。
和高伟告别之后,我向一辆奥迪出租车招了招手。
我的到来使东革的父母大为感动和欣慰,他们寂寞的除夕终于有了一丝快乐和喜庆。
东革母亲其实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盼儿盼女的心情在作怪罢了。我望着这位当初不顾东革父亲反对,力主东革和我以及他们的女儿出国的精明强干的前副部长夫人如今已是憔悴苍老后悔不跌。
“至少,也应该把东平留下来呀。如今嫁了个日本人,听说常常闹,不知怎么也不回来过年。东革,东革好吗?还有小京京,会跑会跳了吧?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奶奶真想她呐……”老太太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在这样凄凉的思念中我才明白,自己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这不,东平的电话正使得老太太又哭又笑呢。这样的场景未免使人丧气。于是,我决定今天就与老同学高伟见面。
“这几天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还是以前那副热心肠。
“一切都好。”我说,“今天见到你,一切就功德圆满了。”
他快乐地笑起来。我们就这样聊开了,从他的工作、家庭到以前的同学以及上学时的种种趣事,我知道了很多昔日同学的情况。
原来,高伟如今已是一家国有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了,他早已结婚,爱人是海军幼儿园的老师,有一个三岁的男孩。从他谈到家庭时那种满足的神情,我知道他很幸福。汪云善始善终,如今已经攻读完博士留在中南财大执教。而赵君玮现在是滨江日报的副主编了。
“石杰呢,这家伙是我们几个当中唯一从政的,他现在已经是滨江建设局的副局长了,一位年轻的处级干部。要是你爸爸还在,他是不是可以爬得再快点?”高伟幽默了一下。
我笑了笑。
“你知道吗,老猴,哦,不,石杰是和曹芳芳结婚的,那时,他可是你们几位的护花使者呀!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你还记得曹芳芳当年那种不管做什么都模仿港台明星睁大眼睛咂吧两下故作天真的样子吗?”高伟快乐地笑着说。
我又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唐丽、李佳嘉等人的情况,高伟说不大清楚。看得出来,他们依然还是那个小圈子。而且,我从高伟欲言又止的神态中隐隐感觉到他好象在等我询问他们当中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方晓铭,一个曾经与我有过一段所谓纠葛的人。他似乎按奈不住地想说又怕触痛我。
我决定反客为主。
“那位师范生怎么样了?”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高伟显然对我的这种态度有点吃惊,“还可以吧。”
“干什么呢?”
“在浙江的一所大学里教书。”
“哦,他倒没有改行。不过我觉得他更应该去当一名演员。”我不知怎么搞的,使用了一种嘲讽的语气。
高伟有点尴尬,毕竟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上篇:十一、
下篇:二、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