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随手 |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感觉一样?
——在看到春天的杏树的时候。
花还没开,苍黑的树干上,许许多多朱红的花苞,远远看着,看不到花,但却知道那棵树又活了。
如果近一点,可以看到朱红色的花萼缝隙里粉红色的花瓣。有的花瓣的边缘,已经从花萼里探出来了。
苍黑、干枯、遒劲的树干和朱红、粉红、柔软的花苞之间的那种对比——可能看到梅花,也有相近的感觉。
但是是在西部的荒凉的平原和山间,在黄土的背景上。
站在树下,似乎精神的某一处,凝聚成一个花苞,又痛苦又快乐地从某一个地方探出头来。
大地上,许许多多这样朱红色的树,有的时候是一丛,有的时候是一棵,有的已经开满了粉白的花,有的还是一团朱红的雾。
有的是在农家的院子里,几千几万的枝条,垂在屋顶和院子里。树下栓着一只大黑狗,吐着红红的舌头左看右看。
有的花枝垂在院子中间的碾子上。
田地间是碧绿的冬麦,那种让人想吃一口的嫩绿。
我坐在车上,车窗外边的大地,像镜头那样,在车窗外挪移过去,到处都是花树、田地。江南江北的车窗外,看出去,可能也都是这样的大地和花树和田地。
我觉得我似乎好多了。
精神的某一处,一个晦暗不明、不敢自信的点,又痛苦又快乐地从一个地方探出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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