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驾驶执照的石小娟和她的小奥拓合影。
推介:石小娟初试锋芒是在汽车学校,但她的终极目标是在球场上证明自己。有趣的是,能通过向来以严厉标榜的日本交通系统考试,石小娟靠的是真刀实枪,全部都是一次通过!在被周围的人问及怎么通过时,石小娟回答说:扔钢崩儿扔的。
《投名状》告诉我们,兄弟之情比什么都扯淡;靠着一对球拍闯天涯的石小娟夫妇告诉我们,朋友帮忙比什么都重要。她说遇到了第一个贵人:福山。
3、汽车学校
熊本是个小城市,从菊阳通过的火车和巴士班次不多。
到我语言半通不懂时,终于有一个妈妈桑俱乐部“球友会”请我去教球。一周一次,我先坐火车到市内,球友会派人开车来车站接我去体育馆。练完球再如此送我到车站,既浪费时间,又麻烦别人。
在体育中心闲聊时,流露出想去学开车的念头。
总是用英语告诉我:"My wife is
twenty."的新婚川原,以不容我改变主意的速度,开始打电话联系。
很快地,一位叫福山的妈妈桑和她的丈夫就风风火火地赶来球场。
我去学车的事情,一下子让他们给决定了。
想仔细考虑考虑,自己那点日语够不够应付都来不及了。
福山的丈夫以前是警察,退休后,在驾驶执照中心工作,给违章减点或吊销执照的人,上交通安全课。
他们的一位朋友,是一所叫“寺原汽车学校”的校长,在学费上给了不少优惠。
为了表示谢意,他们买了礼物,带我去拜访校长。虽然我不想去陌生人家里,但不能拂了福山夫妇的好意,只好跟着他们摸黑去了一趟校长家。
在学校里忙乎了几个月,把实际操作和学科都过了关,拿到了汽车学校的毕业证书。
最后就是到福山丈夫的执照中心去考试。
100道选择题,在规定时间内答对95题就可以拿到正式执照。
考试前,紧张得不停地嚼口香糖,老师在上面说些什么都没有听见。
突然,见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叫我站起来,一副要撵我出考场的架式!接着,他凶了一句:“你不懂日语吗?”这回我听懂了,老老实实地答了声,是的。
对方才反应过来,把态度缓和了一点,命我出去把嘴里的口香糖吐了。
考试结束,马上宣布合格与否,居然让我蒙混过关了!
看到几个日语绝对没问题的日本人,没有合格,脸无表情地离开考场时,心里乐坏了,还有比我更不中用的呢?
福山夫妇见我顺利通过考试,比我更高兴,更骄傲。
请川原和我们出去吃饭、唱卡拉ok,以示庆祝。
那时他们住在熊本有名的公园,水前寺公园附近,就叫我们称他们为“水前寺的爸爸妈妈”。
福山妈妈的歌唱得很好,她经常参加合唱团的活动,拿起麦克风来,有模有样、声情并茂。
福山爸爸好象没有唱歌。他没有那么活跃,但很和气,极有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配合著太太的言行。
日记摘选(1992年10月)
盼望以久的汽车执照终于到手。花了两个多月时间,20万日元,总算是顺利通过了那几轮考试。昨天晴光正好休息,陪我一起到执照中心,上午8点半,直到下前,午4点,看到我能通过,他也挺高兴的。
17日,开野元的送别会和乒乓部队忘年会。和生田讲起工作的事,又谈崩了。他永远是不相信、不理解,不愿意为我安排。说不上我有多大能耐,但就凭他寿屋乒乓球队的水平,我有什么不能干的?一再地拒绝,让我觉得大受伤害。而晴光永远让我孤军奋战,自己在一边吃得红光满面。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我们买了一辆中古的、粉红色的奥拓小车。
93年的新年前,开着这辆马力不足的女人车,跟在福山夫妇的车子后面,吃力地爬过阿苏附近的外轮山,到福山妈妈的娘家,阿苏郡小国镇过元旦。
阿苏的气温比熊本低好几度。
熊本很象桂林,冬天里下不了几场雪,更难有几天都不化的时候。
阿苏就不一样,每年下雪,道路冻结,人们要给汽车轮胎加上铁链,以免跑路时车子打滑。
我仍旧吃不惯日本料理。冷冷的饭团、冷冷的煮蔬菜和冷冷的腌菜,加上室外天气寒冷,当晚居然胃疼起来,折腾得大家都起来帮着找药。
我从心里喜欢上“小国的哥哥”一家人。
福山妈妈这样称呼他们,我也跟着叫。从辈分来讲,好象不大对头,但显得亲切。
他们比市内的人更朴实、忠厚。
福山妈妈话很多,尤其是恭维话,讲起来一串一串的,让人招架不住;而“小国哥哥”显然没有这么会说话,反让我自在许多。
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日本,每逢遇上这种类型的人,心里就觉得温和,安全和一种很奇怪的心疼感。
晴光,其实也属于这一类。
我的小车子暖气设备坏了,小国哥哥的儿子在冰天雪地里,帮我捣腾了好半天。
他爱去玩扒金宫,我们就称他为“扒金宫哥哥”。
一趟小国之行,俨然成了福山家族中的一员。
福山妈妈热情得不由分说,就象我去学开车、去拜访校长家,甚至去那里吃一顿饭,全都在她的安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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