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粉
(2023-09-14 21: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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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闺蜜粉
2023年9月14日
“邓老师,我看了你的文章了。噢哟,你的文笔清新细腻,不染尘埃。写得可好!”
每天,坐我对面的周燕玉老师见我第一面就夸我微信公众号上的文章。她说:“我回回都看的,你咋写得这么好的呢?”
我自知只是记录日常,笔力还有待提升,但耐不住周燕玉老师——我的读者,我的忠实粉——可劲的夸,心湖里早荡起欢乐的双桨。其实,周老师是位老大姐。她是县教育局返聘回来的退休老师,但她的性格给人的感觉很年轻。她和办公室一群年轻人聊得可投机,什么学科教学、教育管理、婚姻家庭、女性地位等等,我们在办公室是无话不谈。周老师发言更是慷慨激昂,满含热情。
周老师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所以,我们办公室在她的影响下,大家聊起天来都是开怀畅聊,咋想咋说,完全不用费脑子,想措辞。我们常常一聊就刹不住车。今天上午两节课后,大家从早读到两个班语文课上完后的疲惫中刚解脱出来,不知是谁逗引出婚姻的话题来。我讲了我的三个女同学的不幸婚姻的故事。我们办公室有一个刚生过娃还在哺乳期的女老师也深有感慨。然后大家就七嘴八舌谈起南方的男同志在家中干活多,女性幸福度相对高一些,而北方的大男子主义现象比较严重。又谈及女方要彩礼钱只是看对方的态度,看对方家庭是否珍视自家闺女等话题。
这个话题一出,点着周老师的情绪,然后下面整段时间,周老师都在义愤填膺地讲述她亲身感受到的身边朋友的女儿,一个特别优秀的姑娘,如何一个月前刚结婚,仅用一个月就悲剧结束了这场短暂婚姻的全过程。她说,这一个多月,她经常接到女孩妈妈的电话,一聊就是很长时间,她的心情也被她们带入深深的泥沼中。说这话时,她的情绪很激动,她说:“邓老师,你的文字很干净,你生活在一个纯粹的世界中。你不知道我,噢哟,每天身边这类事情是层出不穷。我想当人大代表,我想研究女性问题,这个太重要了。我觉得,现在在女性身上发生的改变更大。不是歧视男性,几千年根深蒂固的观念,他们的变化没有女性大。噢哟,现在很多女性很勇敢的,她们站起来了,要为她们点赞!”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伸出大拇指,语气里还有力地顿了一下。
周老师是个特别实在的人,我们俩又是办公室里年纪最大的。她不仅常夸我,还常常在许多观点上与我不谋而合。我虽然新加入这个高一年级组不到三周,但我们无话不谈,又常常能共情,所以就自然视为闺蜜啦。
她是实干家,别看是已过退休的年纪,她的实干精神超过许多年轻人。她每天都用一个小本子将作业未完成、完成情况不满意的学生名单记下来,然后课间挨个地找,挨个谈心。她能上一秒还在激情满怀地谈着,下一秒看到学生进办公室,立马切换成工作模式。她一天不把学生的学习盯到位,就会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有时候实在太累了,她就背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只要上课铃一响,她立马又像打了鸡血似地冲向课堂。
我们的语文配套练习迟迟未到,她很忧心地对我说:“耽误一天,孩子们就得不到训练,就损失一天啊!真让人着急!”有时,她在学科网上看到一个好的练习,下载不了,急得端着个笔记本电脑追着办公室小同志帮忙。她是从上一届高三下来的,现在教两个普通班,看着孩子们学习底子差,她急得不行,在讲课中想方设法穿插进高考的能力题型。她深知,留在察县的大多数是家境一般或不太好的孩子,察县老师家的孩子和凡是有能力家庭的孩子都到十几公里外的伊宁市去上学了。留在这里的孩子更需要实打实的分数,需要足以考上大学的成绩来改变他们的命运。
周燕玉老师真的是比学生家长更在乎学生的未来,更着急学生。看着一把年纪,应该是在家颐养天年的她,还在为学生操碎了心,我真有点心疼她。
但她就是这样一位老黄牛一样的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待人真诚,实话实说,忠诚可靠,又特容易交心。也难怪她身边的人都爱向她倾吐心声,她就是位暖心的大姐姐。
我看到这两天群里有去可克达拉市参加镇江教学周活动的通知。上周援疆教育工作小组会上,听部长说,镇江在这边教育搞得不错。我虽没时间去学习,但看到通知上有各科联系人的电话。我就加了李红超老师的微信,向他请教提升学生语文成绩的秘笈。李老师虽与我从未见过面,也仅是在电话两头初次交流,但他人真的特别坦诚。我知道,他不是在说官话或者是漂亮话应付我,而真是实打实地,就跟对着自己爱徒密授机宜一样,毫无保留地将他在地方工作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和方法都传授给了我。我真的特别要感谢他,而且我越发觉得新疆本土老师是很直率可爱的,很好相处。他与我连擦肩而过的缘份都算不上,却愿意对一个处于困顿中的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倾囊相助。这份情意让我永生难忘。我也要学习他带着一份深情育化学生,肩着一份责任实干教育的精神,好好将自己在新疆的教育事业做好、做实,不辜负自己的援疆初心和使命。
这两天我抓了好几个学习上偷懒耍滑的学生过来,用“抓”字可见我当初见到他们犯错的时候,是多么的生气。但接触到具体的人时,我又会心软了。虽然听说了这些孩子鸡贼得很的忠告,但我还是狠不下心,哪怕就像艾斯卡尔·艾孜孜这样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熊孩子。我与他聊天时,看到他软化下去的眼神,还是心生不忍,还是愿意相信他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是真的,他真的是愿意改过的。
其实,对学生,我宁可信其善,哪怕是装出来的,在老师面前维持的善。那也就够了,说明他仍然有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