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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爱的越剧演员何英(专访三)

(2006-04-11 09:55:59)
分类: 人物专访

【画外音】

出色唱工加上独特的舞台气质,使得何英成为了红极一时的越剧明星,特别是她的唱腔,甜美、婉转、空灵,犹如天籁之声,听起来美不胜收,很多观众都亲切的称呼她为“金嗓子何英”。1988年,全国越剧大奖赛之后,何英被许多专家认为是年轻一辈越剧演员中第一个可以产生自己流派的演员,但是就在自己事业的黄金时期,何英却放弃了越剧舞台,远渡重洋,去了美国。

 

【访谈】

翔东:在你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为什么你会突然间放弃越剧舞台呢

 

翔东:第一次出国是1989年,那个时候正好我前夫在国外读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可能是我以前的戏演多了,我对情感上的东西特别看重。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读书,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应该去陪他、帮他,我觉得人在那边不一定是物质上的贫乏,人有的时候是需要精神上的一些安慰和鼓励,当时我觉得,我在他身边也许我做不了什么,但他可能心会比较定。

 

翔东:到美国陪读那段时间,据说你也吃了很多的苦,而且还受了些伤。

 

何英:八十年代末期的时候,刚刚有大批的中国留学生出去读书,人数不是特别的多,也不象现在,家里或者是你自己赚了一些钱,然后再出国读书。那个时候,留学生除了奖学金,其他什么都没有,你要维持这个奖学金,你要修很多的课。为了让他安心读书,所以我那个时候就自己出去打一些工,我对机器又不是那么的懂,因为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偶然有一次,其实我是帮人家一个忙,结果那个机器就伤到了我的手,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那么的严重,去了医院,等到我们的经理赶到的时候我还跟他讲:你先不要跟我家里人打电话,我看完病就可以回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那根手指头已经断下来了,我都没有这个意识,我其实手被砸断的时候是十一点多钟,等到做完手术出来,已经快四点多钟了,医生还告诉我,说我可能要呆很多天,而且我当时还在加护病房,因为我的血出的太多了,而且那半截指头从此也就没有了。但是我自己那个时候就觉得,这是我命中的一个劫,我必须要过,所以我没有特别的难受,还好啦。

 

翔东:你在92年曾经回来过,还和茅威涛一起合作演出了《西厢记》,但是到了1997年,你又再度去了美国,彻底告别了越剧舞台。有人这么说,何英为什么离开越剧、为什么离开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是因为何英在小百花生活的不开心,有这回事吗?

 

何英:“小百花”那段历史,在我的记忆里面,很多时候它是封起来的,我也很少真的去打开它,我离开小百花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有个观众给我来过一封信,那封信让我足足有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我当时觉得我最难面对的就是那一批经常支持我的观众,但我也很难跟他们讲我为什么要走,因为开心跟不开心的东西,有些事情可能从我的角度来讲,我觉得不开心了,但是可能从其它的角度来讲,人家并不能够理解到这一点,反而会觉得你很任性。而且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经过了那么多年,特别是后面在美国的七年,我觉得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觉得这些东西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所以小百花那段不开心的日子,有些时候、尤其是这次二十周年团庆的那一次活动,我觉得反而对我来说,是一种怀念了。

 

翔东:当年你离开小百花时候很不开心,那么二十周年团庆的时候为什么你还愿意回去呢?

 

何英:我们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前前后后走了很多人,我想这次20周年团庆的活动,真的就像茅威涛和其他姐妹们讲的那样,相聚大于演出。看看那些曾经在一起学戏、练功、演出的姐妹们,我真的很感动,在这个聚会面前,我也就回去了。1230号那天下午团庆酒会,上午我坐火车从上海赶到杭州,在火车上我都没有想到到了现场后我会那么激动,以前所有的不开心,在那种场合下,全都不存在了。这次的活动我真的很开心,从排练到演出的那几天我一直都很开心,也是我一个情感和记忆打开、释放的过程,经过那几天,我把很多东西都放下了,尤其是那些不开心的过去,反而成了很珍贵的一些回忆。

 

翔东:其实你们之间不仅仅是同事,还有一份同学之情在,因为你们是同时进入小百花的。

 

何英:是,有些东西的不开心,等到那一天活动、聚会的时候,我觉得当时有些不开心的事情,放到现在再来看的话,我觉得其实都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真的,因为人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可能每个人都有强调自我的一面,你也不能说人家一定是错的、我一定是对的。

 

翔东:在你第二次去了美国以后,你跟你的前夫的婚姻却走到了终点,为什么会这样?

 

何英:这一次出去以后呢,可能是我们俩人不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从生活上以及其他方面等等,分歧就比较大。那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就选择了分手。当时我面临的,就是要独自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我得要去上学,我应该为我今后做一个打算,很多具体问题都摆在我的面前。后来,我选择到西海岸去沙宣的学校,念美容专业。一是考虑我自己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兴趣,我一方面对我提高语言能力有好处,因为那个学校几乎没有什么中国人,主要是韩国学生日本学生比较多,从美容的角度来讲,沙宣是在美国属于第一流的学校,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人孤身打拼。我心里的那份煎熬,前后持续了有快两年半的时间。

 

翔东:煎熬些什么呢

 

何英:煎熬的东西有很多,两个人分手了以后,在情感上有一个过渡时期,这个过渡时期,不是那么快能够过掉的。还有一点,在读书时候,我要适应那个环境、要适应跟同学之间的交流、还要适应语言上的很多东西,反正很多吧,再加上毕业以后,我马上面临要考全美的美容师执照,紧接着我就应该选去哪里工作……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必须去想、必须去面对。我还要马上去学车,然后上高速公路,但这些事情对我来讲,都不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但我又必须去做,所以那二年应该是我人生中最低潮的时候。

 

翔东:你当时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走到国门外,吃了那么多苦,但是你这份感情以离婚告终,那你现在恨不恨他(你的前夫)?

 

何英:(无语,流泪)

 

翔东:何英姐,很抱歉,钩起你一些伤心往事,这一段最低潮期,你是怎么走过来的?支撑你的信念是什么?

 

何英:那个时候很多事情,我都是没有退路的,人已经走到那一步的时候,就只能往前不能往后了。我属于这种人,就是等到我不行的时候,我会很坦然的面对它;当有些人说我事业很好的时候,我很淡然的去对待他。因为有些事情,在我很好的时候我没觉得我有那么好,等到我很多不好的事情都碰到的时候,我就觉得比我不好的人多着呢。我至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读我的书,还可以想想看我明天还能干什么。我当时就问自己,难道我离开越剧,我就不能做别的什么事情吗?我觉得我不太相信!我那个时候就觉得,我一定能走出这一个低潮期,我也一定能够很好!真的,我我挺相信我自己那分毅力的。那也确实,我毕业一个礼拜之后,就把美容执照拿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人都问我说用那么着急吗?你如果一下子拿不到,有什么关系呢?我说,对我来讲没有第二次的,我很多东西只有能一次没有第二次,我很有一种动力,我有一种信念,我能够走的跟以前一样好,真的。

 

翔东:离开越剧舞台觉得遗憾吗

 

何英:曾经觉得遗憾过,在美国读书时候,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那个时候还在舞台上我会怎么样?可能我就不需要来面对现在那么多的烦恼跟彷徨,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找不到,我到底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那个时候真的我很彷徨。但是我也觉得,越剧舞台、做演员的那份工作可能并不合适我,我也想过我自己的很多问题,美国的这七年,给我的锻炼真的挺大的,而且我也不后悔,离开越剧舞台我不后悔,我觉得那开辟了我人生的另外一条道路,让我认识我自己:我何英还能做别的,而且我能做的很好,应该是打了一个平手吧。我不能说这是遗憾。我只能说我没有更好的作品留给喜欢我的观众,这方面我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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