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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圆桌] 一切在远方

(2008-01-16 16: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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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文学圆桌] 一切在远方

www.guangzhou.gov.cn   2007年12月14日 15:02:59   来源: 《广州文艺》杂志   作者: 张 鸿

 

        从“焦虑”到“舒缓”,这是写作者徐东当下的状态。与此相印证的是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与日常世事相背离的种种细节,他的“无所谓”也成就了他的有所谓。
         关注徐东和他的作品很长时间了,以前一直感觉他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之中。不论是事业还是生活,甚至,在他的不少作品中也有所反映。我对他说,一个人心不静他的作品能静吗?一个人的心无所托他的作品又能有什么精神可言?但他似乎那时还没有进入佳境,他说了一句只能让我慢慢明白的话:“我怕我一说话,世界就变了。”
         现在的徐东说话仍然还是那么缓,但内心平静了。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人一定是要经历什么才能长大的。“一个写作者,如果没有坦荡与真诚,还写什么东西呢?”他真正悟到了他自己这句话的内涵所在。他说要学着从现实的角度,来爱自己,然后爱上生活中的人和事。
         几乎看完了他所有的西藏系列作品,也看过他的创作谈,作品中没有现身的徐东和创作谈中的徐东,就是一个人。徐东的朋友说他将内心的纯净、质朴、直白、忧伤、执著,不打折地输送到他的言行与文章里。他从前对生活的感知和追寻的状态,以及近乎“幼稚”的语言让我一提到他,脑子里就出现博尔赫斯在《接近阿尔莫塔辛》这篇小说里描写的那个“失去宗教信仰并在逃的大学生”一样,好在徐东在这多年来的“狂奔”中,已越来越明白“露出一个微笑”,以及放下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是多么地舒坦。也许,这用佛家的话来说,这也是诸佛菩萨的示现吧?
         徐东是一个具有丰富想象力的理想主义写作者,大气、开阔、苍茫的、“太阳充足,地像黄金,天像绸缎一般的西藏”在徐东的笔下多了许多的温情。他以不动声色的笔触书写一些带有神迹的意象,以舒张的写实来表露自己对那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的爱,不着痕迹地将共通的爱移植在那片土地上,完全有别于一些西藏题材的作家的“神性”推崇的写作。能画出莲花的人“心里有莲花”。他在写他生活过的西藏,却如书写生养他的故乡,用细细的笔触却能调动人的丰富情感。
         我曾提议徐东将他的西藏题材的小说结集成册,是因为这系列的作品有着很强的个人风格,与阿来的《尘埃落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就成了《欧珠的远方》这本小说集。《欧珠的远方》直面徐东所定义的精神,那些词义所指,恰是我们精神世界里最具玩味的重要内容,而关于精神生活,徐东本人可能最关心的正是生命的秘密、美好的获得、爱的诞生,事实是,徐东选用了一种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切入了他写作观的核心。该书的亮点还有他的想象力、语言和跨文体写作。
         福克纳说过,一个作家之所以成为作家,观察、体验和想象是三个十分重要的条件,哪个发达都是可以的。而在如今,许多作家已成为或正在成为书斋作家,这就要求他们要有丰富的知识、广阔的想象和勃发的激情。
         徐东在想象中,将自己对常态生活的体验融入故事中人物身上,将自己在都市生活中的迷失和困惑也浸润着那些人物,从而使那些远离我们的人物在我们眼前丰满了起来,生动了起来。他们的痴愚、执著、多情都是那么地可爱,他们有着藏人的外形却有着人所共有的天性。但字里行间我还看到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忿懑,“爱是虚的,他并不能太过自作多情地把梦与现实很恰当地联系在一起。”还有他的无奈:“很久以前因为想要去的地方太多,以至于左脚向东,右脚向西,无法走动,格列只能在原地徘徊。”能写作的人是幸福的,他们能直接或隐喻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能力。
         徐东笔下的人、河流、雪山、树、甚至那些动物在他的想象世界充满了灵性,而他想象的事物也似乎打乱了天地伦常。“扎西想,如果跳一下,再跳一下,持续地跳下去,大地上那些有灵性的事物都会被吸引过来,这样,这样大地就沸腾了,就会惊动天。如果天被惊动了,也许他的阿爸就会从天上走出来,站在云端里朝他笑”;美丽的拉姆成了罗布心中的“一头驴”,而且是一头会唱歌的驴;“在有风的时候,树与树商量着要不要给其米一个特别的梦。”“一切都会变成树的,因为生命的自由可以让一切通过时光变成树,树本身也是可以变人,变成牛与羊。”旺堆看见格桑在撒尿,于是他说:“一朵鲜花在地上撒尿了。”还有,在梦中,那些死去的牦牛来找旺堆了。
         “杰布在回家的路上心灵的天空飞满了鹰鸠。他的灵魂活动了,早就活动了,在身体里,无力的飘摇上升又下堕。生命的底部却沉静,这种沉静是被冻结的水,有一天会融化。”在《贡加贡的时光》,一对恋人中桑琼变成了刀,西多变成了天使。徐东的想象力是自由的,他想象的事物,在读者看来也不是没有根源的,那根源就在于民间故事和民族传说吧。卡夫卡就写过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甲虫,这个写作的过程就是一个调动了作者的生活的经验、想象力和艺术表现力的过程。
         徐东的想象力的生发如果不是曾在那个空间存在过,仅仅在书斋中是不可能得到的,另外,这些文字的形成与他的心理质地有关吧。我与他只见过一面,有过几次交流,一直认为他是一个生性敏感,多情且细腻的人。他对生活的感知总是有一些强于常人之处,他会将一些无法在现实中用语言言说的想象建构在那个异域空间,而使得那种俗得不能再俗、真得不能再真的生活充满了神性,为自己也为读者找到了一个精神的家园。他的来自于生命的融入的真切感受,多少年来,一直在内变,于是,形成语言才有了西藏的小说。
         徐东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创造一切,如果没有了想象,他笔下的东西会成为什么模样?
         徐东认为:“我觉得自己的语言还是有着自己的内在的理想与气质的。”而他的语言应该要与他的跨文体写作相结合而言。他写诗、写散文也写小说,能将几种文体相结合而写的是要有一定的功力的。
         他整个西藏系列是将小说的叙述与散文的笔调溶化为一体了。散文,是最自由的文体。说什么、如何说,全无障碍。散文里既有艺术的完美,更有心灵流动之美。小说叙事与散文笔调“溶化”在文本里,表现为实与虚的结合。“实”是故事发生时间里的人和事,“虚”是故事发生时间之外的人和事。二者组成和谐整体。
         在写作的起始徐东是保持着一种散文笔触的敏感和灵动的,这一个“气场”让作者预先确定了一种语感和叙述的语调。于是,语言与传统小说创作的语言自然就不同,跨文体写作就在这种氛围引领下自然生成,也许这是作者有意为之。
         “如果变成树,心也许没忧伤;如果变成马,心也许在远方;如果变成狗,心也许恋着家乡。”“美妙的风景与幽微事物在生命里缓缓展开,仿佛无声的雾一样飘扬弥漫。”(《其米的树林》)
         他的小说结构简单,人物、故事也简单,这种简单的构造能够让他更容易把握故事情节的起转承合,一方面他因文字的清致而为作品增色,另一方面,因为文体的创新而让故事好读。他回避了揭示虚构与现实、事物与表现事物方法之间既矛盾又多重的关系,他回避了繁复的叙事方式。这是徐东作品的取巧之处。
         在这儿,他不是故事的源头也不是终极,只是一个转叙者,这种写法就强化了故事发生的现场感,处于一种自然状态,从而给读者更多的感受力。.
         韩少功曾经也就这个问题表过态:“我不大愿意用‘小说’、‘散文’来简单界定自己的写作,其实小说和散文的界限在很多文学作品中并不明晰。‘跨文体’的界定可以涵盖更宽泛的写作。”
         徐东的西藏系列小说,语言叙述有着某种有意为之的放纵,但能感受到节制之美;刻意为之却又显得自然;有意渲染却又以藏民族的风土人情作铺垫。正因如此,他的文学性就这么体现了出来。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焦虑和他的只看向远方不顾及当下,使得他的作品有一种虚空之感,还是缺乏一定的张力和艺术引伸作用的。
         作者在作品中一直强调“在远方”,那是他的一种“虚幻”的理想和一种精神,有理想有精神的人才能走得远,但现实生活中,走得远还要能回得来才是一种理想的生存状态吧?!矛盾是一种存在,存在就是合理的。
         欧珠在《欧珠的远方》里说:“我的心一直在远方,我手里的石头,它就是远方。”
         徐东说:我的一切从远方开始。就是说了话,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

 

(编辑: 代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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