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小院——我出生的地方
(2011-02-03 18: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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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胡同元大都遗址枣树院子鞭炮情感 |
分类: 心情文字 |
三点多睡下,七点多就被窗外的鞭炮声叫醒了。有些困顿,但是没有办法再睡了。小时候很愿意在胡同里放鞭炮,甚至不会放过那些哑火的,捡起来掰成两截相对而放,点燃一截,引燃另一截。两截乱转一会便熄灭了,我们叫呲花。长大了不喜欢放鞭炮了,而且有些害怕鞭炮,真不知小时候用手拿着二踢脚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我挺支持禁放的,不放鞭炮也过年,还没有那么多污染,也可以睡得安稳一些。有人说不放鞭炮就没有年味了,我倒是觉得年味和放鞭炮关系不大。过去过年期盼着吃点好的,平时很少见到的肉食过年的时候可以放开肚子吃个够;平时见不到的花生瓜子也可以在过年的时候每个人凭购物本买上二两、半斤的,虽然这点东西很不搂吃,但是至少是个过年的念想。那时候人们还没有能力外出旅游,家里也没有那么多房子,平时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饭,过年也就没所谓团圆不团圆了。现在我们长大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兄弟们平时聚齐的机会不多,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机会也不多,过年过节就是一家人聚齐的最好机会,现在年夜饭可以叫做团圆饭了,也不用吃什么操心了,更多的是家庭之乐、亲人间的团聚之乐了。把这一点做足做好,放不放鞭炮在我看来是无所谓的,实在要放最好能定个时间,夜里别放,早起别放,过年本来就累,睡个好觉实在是太有必要了。
和妻子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床上用具。超市里人很少,售货员也有些漫不经心,给女儿买的一个床单居然打不出价格,跑了两趟才解决,还好因为人少费时不多。街上人很少,车流很顺,和妻子商量一下,去了我们去年新翻建装修的房子看看。院子里的邻居大概还在睡觉,静悄悄的,几只小鸟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跳来蹦去的,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发现家里的那棵枣树居然还有绿色的叶子,阳光下光闪闪的。枣树要比一般树发芽晚,怎么会在冬天就抽条出绿呢?不会是什么变异吧?这棵枣树陪我有40多年了,是我小时候秋天里最大的期盼。枣很甜也会结很多,每年八月十五前后成熟,打下来家里留一部分,院子里的邻居分一些。北京胡同的院子里基本上都会种树,一般的是枣树、海棠树、香椿树等经济作物,可以遮阴也给人们单调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我家的院子里就有枣树、核桃树、香椿树、海棠树,以前还有一个葡萄架,1960年代末期挖防空洞时挖掉了,防空洞没有挖成,葡萄树也死掉了。我家的枣树就是葡萄树死掉之后种上的,真的有四十年了。院子里有树的好处就是春天可以吃香椿,秋天可以吃甜枣。夏天呢,院子里基本上都被树荫遮盖了,街上热热的,院子里一派阴凉。这样的院子在北京城里越来越少了,还好父母还给我们留下了这几间房,给我们留了一个接地气的地方。
妻子刚来北京的时候,很不习惯胡同里的平房,因为没有洗手间,方便的时候要到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几年之后,妻子习惯了平房的生活,也开始喜欢四合院出门踩地,抬头见天的生活了,房子是老房子,虽然破旧但好在屋顶厚实,四梁八柱的建的着实,夏天屋子里很凉快,空调基本成了摆设,一年能用上三次以上就是用得多了。不过洗手间的问题还是难以解决。前年我决定把房子拆了重建,在房子里加上洗手间,这样住在那里就方便多了。翻建房子的同时我在元大都遗址公园那里买了一个房子,误打误撞的抄了个底,房子买的时候是一万六,现在已经涨到三万六了。买的时候向母亲借了一些钱,现在如果卖掉话还掉母亲的钱还会有一大块盈余。我是想等女儿自立之后我们就卖掉现在住的房子,回到胡同里,或者拿着那些钱去南方找个小镇住下来,那些钱也够我和妻子用的了。女儿现在还小,这个愿望的实现还需要耐心等待。
新建的房子里没开暖气,呆了一会儿有些凉了,做了一壶热水,和妻子一起把家具上的灰尘擦拭了一遍,待家居又发出新鲜的光亮后,锁门回家。离开的时候有点不舍,这个不起眼的小院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地方,两年没回来住了,真的有些想念它了。最好今年夏天的时候回来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