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的滋味
地米菜老了。本来这两天应该用它煮鸡蛋以应节令,可闰了二月,三月三还早。真到了三月三,恐怕就看不到地米菜了,拿什么来煮鸡蛋呢?
阿拉伯婆婆纳与繁缕常常凑在一块儿开花。阿拉伯婆婆纳的蓝色小花仍在开放,繁缕花却早已偃旗息鼓。现在轮到黄花酢浆草来陪阿拉伯婆婆纳了,黄花与蓝花,倒也相衬。开小白花的还有泽珍珠菜,但不如繁缕开得繁密。
蒲公英花朵越开越小,绒球自然也小。但比起黄鹌菜还是大得多。黄鹌菜花与蒲公英几乎一模一样,单独看照片,不说花的尺寸,基本分不出它们谁是谁,也会难倒形色。黄鹌菜不像蒲公英那样贴地而生,窜得很高,一棵能够开出很多花来,反而比蒲公英耀眼夺目。小花儿亦会变成小绒球,最终被风吹散。我喜欢野外的黄鹌菜。家里菖蒲盆中的却不得不连根拔除,不然它就要喧宾夺主地欺负菖蒲,做谋财害命的勾当。
下了几天雨,忽然阳光清亮,天空明朗,蓄了几天花苞的酢浆草花一齐开放,在窗外挤成一团。挑稀疏点的部位拍张照片。
荆芥可生食。盆中只有一株意外飞来的紫花荆芥,开了美丽的紫色花,怎舍得吃它?掐片绿叶放到嘴里嚼,一股青绿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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