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

今天有点热。
躺在沙发中,阳光洒了半身。不一会儿脱去长袖只穿短衫,后来还开了电扇。
电扇在脚边碍事,早就想收起来,可是不能收,有时候还得用。
石榴叶一夕落尽;重阳木只剩三片叶子;鸭跖草差不多枯透,麻雀飞来啄食草籽,可枯叶上还在开蓝色小花。万物知秋,惟天不知,只顾一味地散发热量,还吝啬地管控雨水,不许落下一滴。
那天勤娘子花开八朵,次日六朵,然后五朵,三朵,今日的两朵开在高处,隐隐约约。
红唇花开到好处,红了窗前一角,花儿红白二色,白耳朵竖起来像只小兔子。
人躺着,手中不闲,摩挲一根铜尺,将黄铜抚弄出金子光泽。又摩挲一件竹器,好久不理它,拿起来很是黯淡,稍加抚摸便露出酱红色包浆,浸透了时光的油。
无事,什么都好,饭食也好,喝了咖啡。只有心是空的。
夜很静。前半夜已是静到极致,一丝虫声却是后半夜才被风儿送到耳边,几疑鸣在梦中。可见后半夜更静。由此想到可以有个测静仪,能够测出静的程度。
虫儿鸣到冬天,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