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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四点零七分,大暑来了。
四点四十五分,从梦里清醒,睁开眼睛。
空调清凉。想到今日大暑,心中发悚,热啊,要不要出门呢?
自然是要的。翻身起床,做完早晨该做的事,背上机器往处走。
跨出大门,被秋风噎了一口。
没错,秋风。或者说像秋风,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寒凉之意。
这可真好。我是最怕热的。
迎风而行,衣袂飘飘的感觉那样美好。
一路暴热的夏天,走到今日没想到给我们这样一个大暑,凉快真像白捡的。
秋风的感觉约摸七点之后就消失了。还是正常的夏风,但不温不火,依然清爽。
站在塘边看鸟。一塘白荷花。风吹柳叶落。纷纷落叶中有一片忽然翻身返回梢头长还原了,让我疑惑不已。细看是只黄色蜻蜓,用它的六只细足捉紧柳枝,随风飘摆。游人经过,呀,黄荷花。睡莲不算,我从没见过黄荷花。这塘荷花公认是白花,但也有人非说是黄的。淡淡地黄,仿佛开舊了的栀子花色。究竟算黄算白,难以公断。就像现在的一些事情,许多嘴巴一通乱说,似乎都有理,让人无所适从。
休听别人的,还是自己说了算。
各种寻常鸟在塘的上空飞去飞来,不知忙些什么。白头鹎最多了。忽然冲起一只黄苇鳽,眼睁睁看它飞远,来不及举机器。轻轻鸣啭,来了一群山鹪莺,嬉戏于香蒲丛中,偶尔飞出来在荷花莲蓬上疯逗追跑,玩得很开心。人在旁边拍它,它视而不见,随你怎么拍,不理不睬,只管玩自己的。许多姿态,在它就是本来面目,家常动作,落到人的机器中就是一场精彩表演,生动有趣极了。恋恋不舍离去,它们仍在那儿演,似乎还掀起一个小高潮。惹得人再三回头,一路若有所失。
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