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不能真做主 北大必成二百五

                      丛心开史　 

    人们满怀希望校长“不拘一格降人才”，推荐偏才、怪才上北大，推荐却俨然变成了一场考试分数的大比拼。昨天，南开中学和巴蜀中学先后公布了校长实名推荐学生参加北大自主招生考试的名单，入选的学生毫无意外都是最近几次考试中的前一两名。不以分数确定名单，南开中学校长感慨：“非不能也，是不敢也！” （11月22日《重庆晚报》）

                                  制图：陶小莫
    自从南京师范大学附中第一个推荐名额诞生至今，校长实名推荐制这场人才博弈已相继在湖北、重庆、天津鳞次“开和”。正当人们对南京、武汉两地“唯分是举”的推荐方法说三道四之际，南京、重庆两地的博弈也决出高下。人们惊讶地发现，两地采用的规则，竟然与南京、武汉如出一辙，即按照应届高三学生最近的几次考试成绩进行综合排名，谁分数最高，并且有意上北大，就推荐谁。
    原来，以分数定输赢并不是一地一校的独创方式，而成了各资质高中推荐学生的普适原则。这个原则中庸而实际，既没有引发学生、家长、老师的不满和抗议，没伤及公平、公正、公开的选拔秩序，也没有对将校产生按在砧板上揉搓的痛苦，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水到渠成。
    而推荐之所以没出什么乱子，得归功于推荐制度在设计上的“天衣无缝、不失公允”，它的逻辑是-- 标准尽可能地明确、简单，完全避免可能产生歧义的人为因素，这样，校长就会轻松，学生就会信服，家长就没得话说，社会舆论就会消停。只是，推荐制度成了“和事老”，北大就不可幸免成了二百五，被耍得滴溜乱转，还得一个劲地感谢各校的积极配合。更悲哀的是，如此所为，北大除了用一纸诚信协议提前将重点省市的“状元苗子”收入囊中，“不拘一格招人才”的愿望就只能是场春秋大梦。
    那么，校长们为什么就不能如北大所愿，充分行使宝贵的推荐权呢？南开中学校长宋璞的感慨可谓一语道破天机，“非不能也，是不敢也！”此话的引申之意是，第一次搞这种实名推荐，因为受到诸多限制，感到压力非常大。外界对校长的猜忌，公众对学校的不信任，都让他感到难以按照自己个人的意见自主进行推荐。最后不得不采取以分数来作最后定夺。说的更透彻些，在社会诚信缺失、唯考试分数论高下的前提下，只有分数是最公平的。
    看来，被北大给予厚望的校长实名推荐制，目的是想给校长荐贤举能的权利，到来头却相当于给校长们出了个难题，等于把他们推进了夹板石里承受上挤下压。既然各路神仙都开罪不起，那校长们就只好放弃推荐权利，选择明哲保身，而“唯分是举”恰恰就是金蝉脱壳的上上策。
    由此想到了曹操与屁的故事：一日曹操和刘备喝酒论英雄。二人小酌了几杯，刘备忽然放了个响屁，十分尴尬。正窘迫时，只听身后关羽坦然地说道：“诸位莫见怪，屁从羽（雨）中来！” 关羽话音刚落，一旁的赵云跨前一步，道：“诸位莫见怪，屁从云中来！” 赵云刚刚说罢，张飞又接着叫道：“方才一响屁，屁是飞来的！”
大家一阵哈哈大笑。刘备也已恢复常态。可曹操没有笑，他对此事深有感触。送走刘备等人后，曹操对部下们说道：“刘备的属下，一见主公有个闪失，都争先恐后抢着承担和弥补，真可谓忠心耿耿。此事要是轮到尔等，能够办到吗？”
    这故事是个屁大的小事，上升至承担和弥补高度深思，或付之一笑了事，无足轻重。但教育是百年大计，培养人才不仅取决于教育工作者的才能，更重要在于他们的责任和素质。但遗憾的是，在校长实名推荐制的过程中，各资格学校的规律性表现实在难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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