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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小说《掘墓时节》(二十四)

(2006-05-31 18:47:12)
(二十四)
范陆得知小朱与徐孟释解前嫌的消息后,内心竟是异常的恼火。他一把拖起神情洋洋得意的张影,照着她的雪白的脸狠狠连抽了十几个耳光,然后转身就往院外走。刚才还在意图表现自己精练能干的张影坐在地板上,咧开嘴放声大哭起来,她边哭边骂:范陆你是个浑蛋,你不是个男人,你厚颜无耻,你下流,你去死吧!
范陆满腹懊恼地坐在办公室里生闷气。他没想到张影居然如此一反常态地卖力,去撮合妻子小朱和情人徐孟这对狗男女。想来,可能是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是过分宣泄不满了,再加上她心里也有急迫想与自己结婚的意思,所以才做了这件蠢事。这时,财务科的韩初夏手中拿了份报表进来了,说是下星期城建局对下属单位进行财务检查,有几笔悬而未决的账要调整处理,请他批示。范陆接过一看,原来都是和海天公司的一些往来账,其中有些垫付的款子还未偿还。于是他就打电话追吴天规,吴天规说现在财务已经归属云天了,以前的旧账也得要屠天国批准。
下午,范陆驱车前往云天集团,向屠天国讨要欠款。屠天国坐在老板桌上一脸的坏笑,说去找吴总吧,他目前负责擦海天的屁股。范陆说他让我来找你,六十几万,无论对海天还是对云天都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屠天国圆睁了眼睛道:“吴天规好大的口气,他海天做了四五年,也不过区区三四十万的家底,还好意思开口”。范陆惊讶地望住屠天国,他垂目摆出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静姿态,阴恻测慢声说:“这家伙见我要兼并海天,就在账本上做了手脚,只留下了个零头数目”。范陆不解道:“是他不愿意将大宗的资产入股云天吗”?屠天国摇头道:“海天是我全额投资的公司,他只不过是代我管理,参与分红罢了,近两年我忙着筹备云天,没精力去顾问,竟被他钻了空子”。“那我这笔款子怎么办”?范陆不免有些着急地追问。“我过几天暗中拨给你,但明里你得追着吴天规要,弄他个灰头鼠脸,我这儿想法子搞他,定要让他吐出咽下肚的食”。
送范陆出门的时候,屠天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范陆:上次公安局抓吴天规,据说是他杀了老婆,真有这事情吗?范陆愣了一下,缓过神来答说不太清楚,但详情肯定公安局有数,找内部熟人问问就知道了。屠天国点点头,轻拍他的后背道:“就拜托你了,后天来取钱,我们届时再聊”。
范陆回去后,并没去找公安方面的人查询,倒是请检察院和法院的人吃了回饭。张影前男友雇凶报复的案子即将宣判了,他得打通关节,意欲往重里判那个小子。他的意图没费多大周折就得到了确定,鉴于正值周期性严打刑事犯罪的高潮,再加上背了人命,最起码也得是十年以上的重刑。他并未将这件事告诉张影,她正为自作主张去撮合小朱与徐孟而被范陆暂时冷落了,两人好几天都没有照过面。
小朱倒是心定神闲地还住在家里,时不时半公开地去和徐孟约会。范陆也懒得去问,偶尔回家就睡在书房里。这几天他的心绪颇不平静,闹不清屠、吴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天,屠天国暗示他去公安局查询吴天规杀妻,他就忐忑不安起来。也许,覆盖在事实表面的那层细纱早就被大家所洞察,只是揭穿的时候未到而已。譬如自己写给公安局的那封匿名信,当时一时情急昏了头,忘记了应该用电脑打印,直接手写了,若是去公安局对照笔迹,肯定暴露无遗。
想到这里,范陆不禁出了身冷汗,暗自拿定主意不去惹他们之间的是非麻烦,任事态自行发展。他连着几天外出时,叫上赵益形影相随,以防意外。自从上次被袭击后,他的防范警惕之意非常强烈,生怕再有不测。但是,范陆的刻意躲避并未奏效,吴天规亲自找上门来,一脸的惊惶拉着他坐下来,告诉他屠总想要动自己了,所以还是来恳请从中通融。范陆甚感好笑,道:“你和屠总的关系远比我强多了,那轮到我来插话”。吴天规摇头道:“不一样的,你和屠总是同类人,而我说穿了却不过是他的跟班随从,利用工具罢了,因此你说话要比我有力得多”。范陆嗤地一笑,像是推辞又像是自嘲般说:“你高抬我了,我可不敢小看你,想想过去在凤凰花园的情景,至今还不寒而栗呢”。
吴天规瞪大眼,说:“你还是没忘记过去的事情,因此而记恨我,是不”?范陆内心十分快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笑而不答。吴天规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不原谅我那我也没法可想,自作孽自受吧”。范陆心底思忖片刻,轻声问道:“欧楚如今在那里?我倒是非常想念她的”。吴天规面露遗憾之色,说:“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她与我离婚后拿了些钱走了,至今未与我有联系”。
范陆微有失望地送吴天规离去了,尽管借机要挟,仍然没有如愿得到吴天规的实话。但是他回转来凝神一想,不禁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感到好笑起来。于是,他拿起电话打给屠天国,告诉吴天规来访之事。屠天国在电话里笑了几声后,说既然他去你那儿了,你就给他指点条明路也未尝不可,不过打蛇要在七寸,你先得拿捏住才好跟他讲条件。
范陆心领神会,但是一时又想不起适当的借口。正在踌躇之际,忽然心里一动,想起在二楼办公的老妖,于是就打电话让他上来。老妖好几天未见,瘦了不少,但精神矍烁一点没有五十出头的样子。范陆也不和他客套,拉住他坐下窃窃私语了好一气。老妖皱起眉头想了想,说:“屠总给你出了个难题,含含糊糊还真不好弄,这样吧,还是先去试探,看他的反应如何,若是有效就趁势直接挑明了”。范陆想想也是,绕圈子反而不好,还是实话实说吧。
几天过后,范陆约吴天规出来谈话。依照先前计议好的路数,做出神秘兮兮的模样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外面有传闻,说你抽空了海天的大部分资金,将个空壳送给了屠总,有这回事吗”?吴天规脸色陡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谁说的,这些谣言你也相信”?范陆微笑道:“我相不相信却是一文不值,倘若屠总信了,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吴天规呵呵干笑两声,松手倚靠在座椅上,仰面朝天故作轻松地吁口气,看着范陆说:“不错,这种谣言真的是可恨,怪不得最近公司里的气氛总是怪怪的”。范陆佯作漫不在意的口气说:“那你就去找屠总谈谈,没有就讲清楚,有就弥补过失,搞得紧张反而不好”。
吴天规告辞握手时,范陆明显感到他的手劲异常大,仿佛是下定决心又像是紧张过度的样子。他在心里觉得好笑,送走吴天规后他就去老妖那儿,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担子卸给了这家伙,他就一脸的悲壮神情,看来要破财免灾了”。老妖摇手说:“瞧情形,即使破了财他也不可能有消停日子过,屠总是什么人,能再继续用他?我看最后极有可能是烹狗藏弓的结果”。
范陆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老妖的话似乎验证了千百年不变的真理,锋利如针芒,隐隐在他的脑海深处刺砭了一下,暗然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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